張桐心疼壞了,死死咬住牙關才忍住上前將人揍一頓的衝動。
孩子流那麼多血,得吃多少糧食才能補回來,還要遭罪。
蕭誕看到那團血紅的棉花,以及孩子頭上纏著的紗布,大發雷霆。
“立刻將她扔出去,永遠不得踏進家屬院半步,聯係發放給她烈士補貼的部隊扣她三個月補貼給醜醜當補償,梁建斌,扣你三個月津貼,你可服?”
梁建斌眼前一亮。
終於有理由送走瘟神了,這回看親娘還怎麼鬨?
是部隊不允許妹妹留下的,不是他不想留。
三個月津貼算什麼,扣半年他都樂意。
內心高興得不行,表麵一臉心疼,“首長,是我沒管好妹妹,我認罰。”
認罰二字藏著無儘心酸,像極了疼愛妹妹的哥哥礙於對方是個領導不得不妥協的樣子。
蕭誕斜他一眼。
要不是看到你眼底閃爍的精光,老子高低得給你賞一腳。
臭小子,合著把我當成送瘟神的台階了。
何芝蘭同樣暗暗欣喜,突然間就喜歡上了這個營區。
原以為由總軍區調到分區,待遇會比之前差,沒想到這裡不僅環境好,領導更是一出手就幫她除掉禍害,值啊。
“咳咳,首長,不能,不能趕我走啊。”
沒一個人幫忙,梁建寧自己拔出抹布,吐了個昏天地暗。
口都來不及漱就聽到要被趕走,那怎麼可以,她還沒找男人呢,剛瞄準一個,怎麼也得把人弄到手才行啊。
“首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女人砸我家,我氣不過才推了那個孩子,我不是有心的。”
“呸,我為什麼砸你家,你敢說嗎?你想吃肉,搶肉不成讓孩子躺我腳上哭,我讓他真哭了你又不樂意拿掃把打我,打不著我就打醜醜。”
詩詩又給她賞了一腳,疼得梁建寧嗷嗷叫。
“首長,你看,她又打我,她就是個蠻橫的人。”
“而且我親眼看見她從食堂拿回來五塊肉,每一塊足有3斤,她這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這種人才應該趕出去。”
姚麗香冷嗤,“你算個什麼東西,詩詩給部隊獵回6隻野豬,托她的福咱們今天才能吃上肉,那一點肉是她應得的。”
“彆說給她幾斤肉,就算給半隻豬都不為過,有本事你也去打野豬啊,你能打到,食堂也會給你分肉。”
新來的軍嫂一個不差,眼睛蹭亮。
肉啊,今天有肉吃。
許久沒沾葷腥的軍嫂,有一個算一個齊齊咽口水。
頓時就明白原有的軍嫂為什麼都站在詩詩那邊了,合著是個送肉小菩薩。
張桐冷笑,“我閨女這幾個月給食堂獵回來十幾頭野豬,所有人都沾了光,你一來就給她安這麼大頂帽子,是說她給部隊增添油水為國家省錢也是錯的嗎?”
“老蕭,你說,咱們閨女錯了嗎?”
新軍嫂再次震驚,原來小菩薩是首長的閨女啊,這下宋建寧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蕭誕冷臉,“如果給國家省錢也是錯,那她這個領著國家補貼卻欺負國家子民的蛀米大蟲就是強盜,就是損害國家財產的禍害。”
護短誕上線,字字珠璣,把梁建寧嚇得臉色發白,同時也讓新來的軍嫂認清一個事實
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小菩薩和她的小夥伴,人家有人罩著,而且是金剛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