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人開車帶司念和小希去了最近的醫院做緊急檢查和處理。
司念的檢查結果不好,手腕脫臼過,身上各處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痕淤青,體力透支過度,又經曆了車禍撞擊的腦震蕩。
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不知何時能醒。
小希隻有輕微的腦震蕩,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
許至君聯係的人很快就趕來了這邊,配備了專業的醫療設備的私人飛機,接走了三人。
飛機上許至君才開始處理自己腹側和手臂的子彈擦傷,小希慢悠悠地轉醒了。
自己腦袋還在疼就抱著司念哭,差點又暈了過去。
“你們多久前被綁架的?”許至君問小希。
“應該是下了飛機坐上車後不久,晚上十點過後了。”
小希抽著鼻子,“可是隻有念姐被帶走了,我被打暈了丟在路邊,十二點多的時候我才被念姐叫醒。”
許至君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痛,“她找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幅樣子了嗎?”
小希點點頭,“我不知道念姐經曆了什麼,但是她叫醒我時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的感覺,但是念姐還在一直安慰我,叫我不要怕。
“後來就有一輛車開始追我們,開得超級快,我們的車跟著導航開,眼看就要開出去的時候,前麵的施工路被攔住了,我不得不停下,結果後麵的車還是直接撞了過來,像不要命似的……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念姐,她沒事吧?”
小希擔心地看了一眼司念躺著的方向。
許至君吐出一口氣,“她……沒事,你有輕微的腦震蕩,好好休息吧。”
小希坐在司念身邊,看著昏迷的司念,嘴裡念念有詞,“老天保佑……”
許至君處理好身上的傷後也坐到了司念身旁,看著她蒼白的麵孔,不僅心裡痛得無法呼吸,大腦也開始泛起一陣一陣的抽痛。
他看見司念胸前掉出來的漢白玉佩,大腦和心同時開始撕裂一般的疼痛。
腦中閃爍過一幅幅熟悉又陌生的畫麵,許至君忽然眼前一黑。
“隊長又暈過去了!”
“醫生!快!”
……
許至君睜眼醒來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夏國的一家私人醫院。
他全都記起來了。
不光是這一輩子的,還有上一輩子的,一切。
原來,原來……
念念的上輩子,過得那麼苦。
許至君還能回想起在惡臭熏天的垃圾場找到司念燒得隻剩殘骸的時候。
得知司念死前經曆的一切的時候。
在司念墳前痛苦哭後悔的時候……
錐心之痛,他早就經曆過了。
許至君無比慶幸又懊悔。
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早一點想起來呢?
若是早一點就想起來這一切,他會在一開始,就把江逸軒殺掉。
不論任何代價。
何至於讓念念麵對殺掉自己的罪魁禍首這麼多年?
可是慶幸的是,這一世的念念成功避開了這一切……
怪隻怪那江逸軒太不要臉,太難纏。
怪隻怪這一世的自己被金逸軒這種十惡不赦的人牽製太久。
念念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無端受到這種苦?
許至君恨不得把江逸軒的心剖出來給念念踐踏,好解念念這麼多年之恨。
可是江逸軒的血太臟了,沾上念念的名字都是罪過。
許至君命人把江逸軒關在了城郊的一處彆墅的地下室中。
找了最好的調教師。
日日夜夜的折磨,像條狗一樣的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