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哥也太寵素素了!在他麵前,誰敢稱自己是老公粉?”王賢嬌心中慨歎。
作為追星族,腦補是一種不可或缺的自帶技能。
她腦子裡,甚至莫名其妙閃現出這樣的畫麵:
西裝革履的餘哥與一係白婚紗的林素十指相扣,兩個人並肩走花路的場景……
咦……
王賢嬌打量著餘歡棱角分明的臉龐。
作為帥上熱搜的男人,顏值這一塊不用多說。
越看餘哥,越感覺他跟林素很相配!並且林素還是星城人!
這真能磕到吧?
作為被腦補的對象,餘歡耳朵裡充斥著鍵盤的敲擊聲,以及間歇響起的內線電話鈴。
這些聲音與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交織,營造出一種讓人從心靈上平靜的氛圍。
他自然是聽不到王賢嬌的內心戲。
他端起手邊的茶杯小酌一口,讚同地說:“有理。”
王賢嬌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直到四點四十五分,餘歡旋即撫掌,將大家召集起來,進行每周五的例行工作會議。
餘歡聞言,不暇思索地打趣說:“夫妻倆有一個人出名就夠了,否則去菜市場買菜都不方便。”
當這個話題暫告一段落,老林從桌邊的煙盒裡捏出一根芙蓉王,點燃後深吸一口。
翁婿兩一邊品茶,一邊細致地商討著明天釣魚活動的具體安排。
餘歡擲地有聲,恰了一口茶,優哉遊哉地繼續說:
“相比起演員,容容作為歌手,實力雖然更容易被看到,但靠唱歌走紅,到今天這麼廣為人知,其實真的很不容易。”
餘歡笑著點頭應允。
這意料之外的話語,頓時讓老林忍俊不禁。
餘歡知道老丈人年輕時雖然是乾記者的,但並非娛樂記者,而是工作性質和職責範圍都大相徑庭的時政記者。
“那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老林深有感觸地歎了口氣。
儘管現在很想跟餘哥探討一二,但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
三言兩語之後,兩人的話題轉向了林有容的近況。
更何況時代都不同了,娛樂圈了解得不夠透徹也很正常。
瞥見她杵著半天不動,也不吱聲,不由得抬起頭,輕聲提醒:“王賢嬌,今天是周五,事情比較多,你趕緊去忙吧。”
老林聽完餘歡對整個事件的剖析,在煙灰缸裡撣了撣煙灰:“這娛樂圈,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餘歡忙不迭起身告辭,快步穿過樓梯間,回到了樓上的新媒體部。
老林微微搖頭,見餘歡嘴唇翕動一下似乎有話要說,便又緊接著開口:
“下次得空了,我們倆再專門去你老家那邊走走,享受一下那裡的山清水秀,帶她呼吸新鮮空氣。”
老林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帶著閒適的語氣問道:“小餘,聽說你回絕了《天天向上》節目組的邀約?”
“好的餘哥。”她如夢初醒般連忙回應,嘴唇翕動,整個人的狀態是欲言又止。
餘歡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則稍稍低下頭,手指輕輕觸碰鍵盤,以穩定的節奏敲擊著。
特彆是她最近在網絡上,遭受水軍造謠攻擊的事情。
餘歡看著老林黑框眼鏡後那雙深沉睿智的眼睛,認真地詢問道:“媽真的不打算一起去嗎?”
忙忙碌碌一下午。
一念至此,迅速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她又不釣魚,坐不住的。”
會議結束後,餘歡下樓在路邊停車位開上小寶馬,急匆匆地往家裡趕去。
餘歡微微頷首:“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也是一個巨大的名利場,為了爭奪利益,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於一家帝都烤鴨店前踩下製動踏板,停車買烤鴨。
隨著茶香四溢,頓時從一上午的忙忙碌碌中抽離出來,心境變得無比的輕鬆愜意。
“嗯,所以我們還是要儘力將有容給保護好。”老林話音頓了頓,笑著問道:“你說呢?”
途中。
“好啊。”
“那當然!”
總結完這個星期的工作,一個不落大肆表揚,再安排值班。
時光荏苒,狂風驟雨漸歇。
午休時分如期而至,餘歡吃完飯以後,至十一樓總編辦公室與老林相對而坐。
你一言我一語,時間匆匆已至午後一點。
這其中的艱辛,他再清楚不過。
這店忒地道,蓋了帽了!
一縷輕煙,隨即從他口中逸出。
師傅當麵將烤鴨片成肥瘦均勻的肉片,服務員則會把剩餘的骨肉過油炸,做成椒鹽鴨架。
此時剛剛過五點,餘歡前麵已經排了六個人。
點完單等待二十分鐘,期間還接了一個餘鬆年的催促電話,適才接著服務員遞過來的沉甸甸的手提袋。
裡麵,是一整隻處理好的烤鴨,還有兩聽可樂。
出店門坐上小寶馬,待得抵達小區入口的道路時,已經是傍晚五點四十了。
餘歡注意到前方路邊停著的一輛金杯麵包車,他緩緩踩下製動踏板減速,在經過時,看到了正在低頭玩手機的餘鬆年。
不由輕按了兩下喇叭。
短促尖銳的聲音,霎時劃破周圍的寧靜。
餘鬆年促然抬頭看過來,兩兄弟隔著車窗,互相對視了一眼。
餘歡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跟上,然後慢慢踩油門。
小寶馬徐徐經過崗亭時。
餘歡鞋底挪到製動踏板,踩下後跟保安大爺一番述說,解釋有東西需要托運,讓他放後麵那輛貨運麵包車進去。
打過很多次交道,對餘歡無比臉熟印象好的保安大爺,自是話不多說,欣然應允。
沒過多久。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進小區,停在了車庫門前。
餘歡剛剛下車,便見餘鬆年嘴裡叼著一根煙,大大咧咧“砰”得一聲關上車門。
整輛貨運麵包車似乎都隨之抖了三抖。
“歡哥,怎麼說?”
聞言餘歡打量了一眼天色,雨後初霽,天邊燒起了連綿的火燒雲。
“趁現在天還沒黑,我們先把摩托車裝上去,再上樓吃烤鴨。”說著,他走到卷簾門前,蹲下身去開門。
“O了。”餘鬆年應聲。
餘歡將卷簾門頂起,輕盈地在門口蹦躂了幾下,試圖舒緩昨晚健身後留下的肌肉酸痛。
熱身完畢後,從車庫裡將摩托車推出來時,餘鬆年便已經將後尾門打開,正在迅速而熟練地架起了斜坡板。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餘鬆年嘴角叼著香煙,回過身拍拍手上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