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願意,此事便無法成。
魏栩一肚子火,甩手轉身離去,而蕭念雲則命人鎖緊了院門。
夢中覺察身邊多了個人,未及睜開眼睛,一股暖意逼近,身體已被緊緊擁入懷中。
蕭念雲下意識地抗拒,手腕卻被牢牢握住。
“是我。”
蕭念雲心裡清楚來者何人。
那人身上的香氣,分明是韓悅悅常用的胭脂味。
披上外衣,她起身淡淡問:“侯爺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他在桌旁落座,燈下的麵容難以揣測,似含歉意,沉默半晌才緩緩道:“關於過繼之事,是我考慮欠妥。沒有子嗣承繼侯府,一直是母親心頭大患。既然她那麼喜歡映蓉和宴舟,我便想到了過繼。這樣既可解母親憂心,又能給鶯兒添幾個伴。雲娘,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侯府和我們的家。”
“聽侯爺這麼說,反倒是侯爺受了天大的冤枉。”
“受委屈人的是悅悅,我們應該善待悅悅,也要善待孩子們。”
魏栩輕柔地將她攬入懷中:“菊花宴就讓映蓉出席吧,權當是為了讓母親高興,一場宮宴而已。”
蕭念雲心底湧上一絲寒意。
帶著脂粉氣息的吻輕輕落下。
蕭念雲強忍著,最終還是忍不住。
她推開魏栩,抓起痰盂一陣乾嘔。
魏栩直視著蕭念雲,質問道:“你是不是有了?”
“侯爺這麼急於當父親嗎?”蕭念雲拭去唇角的濕潤。
“你離家兩年,我怎會懷孕。不過是長年累月的操勞,飲食無常,落下了胃病。侯爺若不信,自可請府醫前來問診。平白無故懷孕這話,侯爺說得出口,我可擔當不起。”
魏栩一愣,連忙賠禮:“雲娘誤會了!我隻不過是想起你懷鶯兒那時的艱辛。鶯兒淘氣,讓你受了半年的苦,每念及此,我心如刀割。”
“難得侯爺還記得。”
蕭念雲苦笑:“在侯爺的心中,可還有我的位置?”
“雲娘何出此言?”
“我,在侯爺心中,可還有位置?”
“你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心有沒有你,還需問嗎?”
“求侯爺直言,心中可還有我念雲?”
“雲娘!”
魏栩語帶不耐:“何必執著於此?無論我心裡是否有你,你都是我魏府的正室,是文軒侯府的當家主母。你該考慮的是我們府邸的未來,是我仕途上的事,而非這些男女情愛。”
魏栩避開蕭念雲的目光,重新躺回床上。
雲娘,我們都已不再年輕,休息吧。”
蕭念雲的眼眶泛紅。
她想笑卻找不到笑的由頭。
她輕聲問:“侯爺心中,是否已有他人?”
回應她的隻有沉默,以及外麵逐漸靠近的急促腳步聲。
“下人來報,說老夫人身體不適,請老爺過去看看。”
蕭念雲隔著門吩咐:“侯爺已經休息了,你趕快去請府醫吧,我就到。”
“雲娘身體欠佳,也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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