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你個小賤人,你胡說八道,我的孩子都是無辜的!你莫要胡亂攀扯!”
百裡宸聽到她罵蘇瓷,立刻發飆:“再罵人,舌頭就割了!”
呂靈珠聽到這個煞神王爺的聲音,立刻閉了口,不敢再叫囂著罵人。
蘇瓷則接著說,“王家人看管禁地,必然是知道禁地裡囚禁著什麼人的。就算不知道,這十年間,那些侍衛也早已稟報清楚了。另外,之前王順交代,十年前就是呂靈珠和王家人合夥對佩姨下手的,他們都是凶手!罪大惡急!”
長公主讚許地看了蘇瓷一眼,繼續說道,“速速交代清楚,不然我不介意,現在就讓人對你動刑。”
呂靈珠痛苦地扭動了一下身體,換了一個好受一些的姿勢,一臉痛苦地說:“十年前,我趁夫人不備,在夫人的晚膳裡下了迷藥,然後讓人把夫人弄到禁地裡,給囚禁了起來。然後我找了一個身形相似的女子,讓她換上夫人的衣服和首飾,把她溺死在荷花池中,謊稱是夫人失足落了水,這樣便不會有人追究了!”
“最終......最終這招偷龍轉鳳,瞞天過海的手段,欺騙了世人十年之久,一直也沒有被人發現,我便放鬆了警惕,以為此事必不可能再大白於天下了,沒......沒想到宋凝把安平縣主帶到了獸園中,這才會被發現,我也有此一劫。否則,絕對不可能被發現的......”
“是呀!你該好好感謝你的女兒,是她毀了你的計劃,讓你的籌謀敗露出來,也是她,把你送上了絕路!如果要謝,你要謝她,如果要恨,你更該恨她!”蘇瓷嘲諷地說。
呂靈珠聽了這句誅心之言,忍不住又猛噴出一口血,氣息萎靡起來。
是呀,這個困局,都是她的好女兒造成的,她能有如此下場,也是因為女兒而起。她能恨,能怨嗎?她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罷了!
此時,宋庭的內心也是無比複雜的。他沒想到,他的發妻就是這樣被人給謀害了,偌大的國公府,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辦到呢?
他忍不住心裡的氣憤,怒聲問道:“除了王家人與你合謀,可還有其它人與你合謀?國公府一向守衛森嚴,你想要偷梁換柱,也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畢竟,當時你在國公府也隻是一個妾室,哪有那麼大的權力?”
呂靈珠偷偷抬頭往趙春梅的方向,看了一眼,什麼也不肯說了,並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宋國公一看她的樣子,這是不願意坦白,死扛到底的意思。但是,豈能讓她如願?
他抬手招來一名隨侍的小廝,輕聲吩咐,“去將二公子和三公子找來,還有,再找找宋凝去了哪裡?”
這時,長公主又將目光放到呂佩的身上,聲音無比柔和地問:“佩兒,你可還有什麼話要和本宮說,要和京兆府尹王大人說的?本宮一定為你做主!”
呂佩聽到這一聲熟悉的“佩兒”,瞬間眼淚洶湧澎湃起來,她有十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也沒有機會和長公主殿下一起賞花品茗。
想起當年兩人年少純潔的友誼,卻生生被斷開了十年之久,不過以後,她們還可以再續前緣,繼續互相陪伴。
想到自己受了十年的苦,她豈能放過任何一個害她的人,就算有一點點線索,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講出來。
她的報複,從走出地牢的那一刻起,就正式拉開了序幕。
呂靈珠,王家,趙春梅,你們都等著接招了嗎?
呂佩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看了一眼趙春梅,抬起軟弱無力的手,指著她道:“我被囚禁的前一日晚上,無意中偷聽到,宋老夫人和一個男子在花園裡密謀,要將賑災的銀子私吞八成,我嚇得大驚失措之下,發出了聲響,一定是被宋老夫人知道了,就聯合呂靈珠一起算計我。”
這一句話,猶如驚天大雷,驚得眾人頭腦發蒙。
沒想到呂佩被囚禁,居然牽涉出來十年前的賑災貪腐案,實在讓人感覺意外。
呂佩的話透露出來了兩個重要的信息,其一,那就是和呂靈珠合謀的人就是宋老夫人趙春梅,還有一個信息,那就是當年的災銀貪腐案,也與宋老夫人有關。
宋國公聽到這句話,半天反應不過來。他實在難以想象,向來溫柔端莊,嫻淑知禮的趙春梅,會是這樣的一個毒婦,居然還敢私吞賑災銀子,簡直是膽大包天!罪該萬死!
難道她在自己麵前表現的,都是虛偽的假象?
他愣怔了好一會,反應不過來。
大長公主看著趙春梅,目光犀利,眼神中裹脅著寒冰利劍,似要將對麵的人,紮得滿身都是窟窿,“宋老夫人,你可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無話可說,我也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那些都是沒有證據的事,都是血口噴人,無端猜測,沒有事實依據,我是不會承認的!”
“既然你到了此時還想抵賴,那就把你們趙家查個底朝天吧!既然做過了,總會留下些痕跡的,我相信,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的的。”
蘇瓷陡然想起前不久柴家的案子,當時他們就是被趙家人迫害的,趙平口口聲聲說他們家在京城有強大的後盾,不知彼趙家和此趙家是否有聯係?
她走到王和興的身邊,悄悄問道:“請教王大人,柴進的案子現在查得如何了?”
“已經派人去查證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傳來。”
“聽說趙平在京城有後台,王大人可查到是誰了嗎?”
王和興一聽蘇瓷的這句話,瞬間就明白了蘇瓷的意思,她在提醒自己,如果和趙春梅有關,可以以趙高作為突破口,好好的去查趙家,那麼趙春梅的尾巴很快就可以暴露出來。
安平縣主果然聰明絕頂。
王和興拱了拱手,“多謝縣主提點!”
這時,一個侍衛悄悄來報,說在一間廂房內,發現了兩個赤身裸體的人,兩個人直到死,身體還糾纏在一起,如今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王和興的臉色僵硬了一瞬,很快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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