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林振南如期歸來,家裡一陣歡騰,王夫人向林振南抱怨過很多次了,讓他如今不要再去走鏢了,畢竟每次走鏢都是有風險的,可惜林振南對於武林始終懷有向往,平日裡結交的大多都是武林人士,經常在李傑麵前提及自己走江湖的經曆,每次都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對於林振南的賣弄李傑不置可否,熟不知自己結交的一幫所謂的武林人士實在是上不的台麵,大部分都是一些泛泛之輩,彆人隻是看你有錢才靠近你,順境時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遇到危難便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晚上吃飯時李傑趁機提出自己讀書的要求,林振南沉吟半晌之後捏了捏胡子緩緩說道:“平之,你怎麼會想去讀書呢?想我林家在福建武林中怎麼也有些名號,不想著繼承家傳武藝反而去讀什麼勞什子的之乎者也?”
“我想考取功名做大官,這樣一來就可以保護你們了,另外還能光宗耀祖呢;而且讀書和習武並不衝突,我肯定可以兼顧的。”李傑小臉一臉堅定的說道。
“胡鬨!豈不知樣樣學樣樣鬆嗎?科舉是那麼好考的嗎?你不見許多儒生考到白了頭也隻是個童生而已,連個生員都考不上,學它作甚?”林振南一臉不忿的說道。
見林振南反對的樣子李傑笑了笑,對於他的不忿也可以理解,畢竟林家祖上三代皆是武林中人,突然提起讀書科舉一時不太能接受。
“武林人士在厲害在朝廷麵前也不是乖乖的秋毫無犯,武功練得再好也不過百人敵而已,在官府麵前算不得什麼。”
“不知道爹爹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雖然孩兒對這個說法並不認同,但是在世人麵前讀書人的地位更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況我讀書時,家傳武藝我並不會落下,平時可以時常考校我。”
見林振南仍舊不為所動,李傑繼續說道:“要麼定一個五年之約,如果孩兒在五年之內在科舉上不能有所作為的話,我便一心習武不作他想。”
沉吟片刻後林振南緩緩的點了頭,在他看來5年之後林平之也才10歲一切都還來得及,加上本身等他稍大一些便傳他辟邪劍法,這門遠圖公所創的絕世功法本身就是速成功法,自己年輕時看到開頭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個大字時,實在狠不下心來割那一刀,這次平之因為此次生病導致精關受損,倒也正好練上一練。
看到林振南點頭同意之後,李傑放下心來,剩下的就看自己的努力了,自己本身在學習方麵就不差再加上這次係統提升的悟性,更沒有理由學不好了。
之後幾天林振南便四處走訪,企圖找一個名師來教導李傑,可惜大部分人都不為所動,有才能的要麼就是有誌於科舉無心單獨教授稚子,要麼就是自己開了私塾沒時間過來,最後有人向他建議開蒙並不需要要求那麼多,等到蒙學掌握之後在去私塾請人教導,最終林振南妥協了,在一眾人選中選了一個年紀稍大的老年儒生,主要他是個生員,迫於生活壓力前來應聘。
翌日,林振南領著錢老秀才來到家中,路上向他介紹了一下李傑的初步情況,李傑雖然識得古漢語不過用慣了簡體字的他還是需要適應,在彆人眼裡現在可還是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
“平之,我給你介紹,這個是錢秀才,以後就由他來教導你讀書識字,記得要用心學習。”林振南嚴肅的向李傑說道。
“先生,您好,學生林平之,今後請您多多費心。”李傑躬了躬身作揖道。
錢老秀才微微頷首以示知曉,隨後林振南帶著兩人前往最近剛剛改建出來的書房,其中文房四寶一應俱全,隻見房間當中放著一張黃花梨打造的書桌,案上擺著各式筆筒和上好的硯台,紙是上好的宣紙,筆是產自湖州天下聞名的湖筆。
錢老秀才打量了一番,眼神一亮隨後點了點頭,看來對於這裡的環境是十分滿意的,之後林振南便離開了書房,書房中隻剩下兩人。
“我應邀前來教導於你,每天上午巳(9點到11點)時教導你一個時辰,下午未時(13點到15點)一個時辰,每天兩個時辰,你需做好準備。”錢秀才手撫胡須緩緩地說道。(以後時間統一用現代計時來寫了,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