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妹扭頭一看,對上了楊宗保略帶了幾分不安的眼神。
張春桃的心立刻就軟了,知道楊宗保是有些自卑了,忙拉著他的手,給兩位兄長介紹:“兩位兄長,這是我在鄉下認的乾弟弟,叫楊宗保。我們倆就像親姐弟一般,最是要好了!方才娘還說要收他也做義子呢!”
一麵就讓楊宗保叫大哥和二哥。
顧長卿穩重些,腦子一轉,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雖然有些眼紅,自家妹子居然對一個外頭的小子,比對自己親哥哥還親熱些,可轉念一想,妹子跟他們失散多年,才認回來,心裡隻怕也對那個乾弟弟更親近些。
他身為兄長,自然不好跟一個半大的小孩子一般計較,不過心裡倒是琢磨著,以後怎麼著也得對妹妹好些再好些,把妹妹的心給哄到自己這做兄長的身上才好。
想到這裡,心裡就十分不痛快,隱晦的瞪了身後的賀岩一眼。
自家如花一般,水靈靈的妹子,還沒認回家的時候,居然就被山裡的野豬給拱了!真是慪得捶胸頓足啊!麵上還要端著一些,本來心裡就不痛快呢,再看到自家這認回一個妹子,跟了一頭野豬回家不說,還要捎帶一頭將來也不知道要啃誰家白菜的小山豬,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他還能穩得住,顧長即到底性子不夠沉穩,頓時就急了眼,這親妹子回家,他才隻拍了拍妹子的肩膀呢。
轉眼就看到妹子拉著彆人的手,還說跟親姐弟一樣,哪裡忍得。
這親妹子才回來,而且她走丟多年,才回來,跟自己生疏是應該的。
可這楊家小子,到底不是親姐弟,這麼大年紀了,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當下皮笑肉不笑的上前,一把想扯開楊宗保和張春桃。
顧長即本是文弱書生,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除了提筆寫字,少有讓他動手的時候。
而楊宗保在張春桃拉著他的手的時候,立刻就緊緊的攥住了張春桃的手沒放,他常年練武乾活,那一把子力氣,能是顧長即能比的?
因此顧長即一把一拉,咿,居然沒拉動!
不相信的再拽了一把,還是紋絲不動,抬頭對上楊宗保的臉,就看到楊宗保眼裡隻有兩個字:弱雞!
這還了得?見妹妹的第一次居然就這麼丟臉,以後還怎麼當人兄長?
顧長即漲紅了臉,憋住了勁,今天非要將人給扯開。
一旁的顧長卿見勢頭不對,忙要解圍,還不等他開口,一直落在人後麵的賀岩上前一步,輕巧的就將楊宗保的手給扯開了,還瞪了他一眼:“你如今年紀也大了,還拉著你姐的手,成什麼體統?”
楊宗保不敢跟賀岩頂著來,主要是他也頂不過,被訓了一句,也沒啥好生氣的,衝賀岩撇撇嘴,倒是沒敢說話。
不過轉過臉來,就同情的看了顧長即一眼,這還是做人哥哥的呢,一點力氣都沒有,若是打架什麼的,將來自家姐姐,還得指望姐夫和他!
顧長即被楊宗保這一眼看得,差點沒氣得跳起來。
沒跳起來是被顧長卿給壓下去了。
顧長卿不動聲色的看了賀岩一眼,心裡對這個一直寡言少語,而且對他們冷落也能淡然自若的妹夫,稍微改變了一點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