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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
安耒霆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便由你前往就是,招待所用的銀兩,需送去的東西,隻從軍中支取即可。”
說罷,安耒霆從桌上取了對牌,給了陸啟言。
“卑職定將此事辦妥,不辜負廂指揮使的信任!”陸啟言接過對牌,拱手回複,而後大步離去。
待陸啟言走遠,門被關上,安耒霆再次歎了口氣,“何時那個逆子若是能夠如此,安家便也能高枕無憂了!”
“這陸啟言的確是辦事妥當。”卓定勝道,“不過景忠也差不到哪裡去,不過此時年歲輕,經曆事情少罷了,再等上幾年再看。”
安耒霆又是一聲歎息。
等等等的,這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們領兵打仗多少年了,素日挑選將領之時,是以有無領兵之天分來判斷,有天分的,哪怕經驗不足也願意提點一二,沒有天分的,即便身經百戰,再怎麼提點也不成。
對待旁人是如此,到了安景忠跟前,往後就能開了竅不成?
安家的未來,還是需得他將路儘數鋪好,安景忠能稍微守上一守,也就罷了。
卓定勝想了想,接著道,“其實說到底,咱們皆是武將出身,朝堂上這些彎彎繞咱們這些大老粗不大懂,沒那些人那麼多心眼子,往後身邊還是得多搜羅些有才能之人在咱們身邊多提點一番為好。”
“沒錯。”安耒霆點頭,“往後若是有像陸啟言這般能夠審時度勢,對人情世故,權勢紛爭頗有見地和經驗的,多提拔一二,此外……”
“蕭洛安近日都在做些什麼?”
“據說是來的路上遭受伏擊,三皇子身受重傷,在附近躲藏許久才到了軍營,此時舊傷未愈,一直都在營帳之中養傷。”
卓定勝道,“我瞧著他身邊的侍衛每日進進出出,手中拿的多是藥材一類的東西,營帳附近每日藥味十足,想來不差。”
“難怪他自到了這邊之後,深居簡出,原來是因為這個。”安耒霆嗤笑,“都說皇家最是涼薄,現在看來果然不差,動起手來,比仇人還要再狠上許多。”
“著人去請他出來吧,就說近幾日天氣好,明日軍中有騎射比試,請他出來觀賞解悶。”
順便,聊一聊正事。
隨著炎熱一並消退的,還有夏明月的忙碌。
夏記各樣的吃食攤皆是已經陸續加盟開展,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按著既有的模式複製即可。
這些夏明月等人在金丘縣城時做過多次,算得上輕車熟路,能夠較為輕鬆地應對。
稍微閒暇下來,夏明月便開始琢磨著做新的吃食。
沙河粉。
大米用山泉水進行足夠的浸泡後,用石磨磨成粘稠的米漿,倒進竹窩籃中,用力轉上兩圈,讓米漿均勻地流淌,形成薄且圓的大餅狀,而後上鍋蒸熟。
蒸熟後仔細取了下來,切成寬窄合適且均勻的條狀,方便食用,這便是沙河粉的傳統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