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峰此時正在拜見成國公。
成國公的臉色並不好看,這一樁多年前的風流韻事,他早就已經忘在腦後了,若不是前些時候溫明峰找上門來,他根本都已經忘記了有這一樁事。
就算是知道了,他也隻覺得麻煩。
溫家到底是名門望族,這件事鬨大了,對自己並沒有好處。
他從前跟楚國公是好友,兩家人之間是世交。
楚國公出事之後,他雖然抽身及時,沒有跟朱斌他們那樣身首異處,但是從此也隻能縮著脖子做人。
若是這個時候,私生子的事情鬨出來,對他並沒有好處。
也因此,他才會打發溫明峰去國子監的。
此時看到溫明峰,他頓時覺得頭痛:“你來做什麼?”
溫明峰態度坦然,跪在地上乾脆利落的磕了個頭:“父親,我有個不情之請。”
聽見他叫父親,成國公就覺得頭痛。
要知道,溫明峰跟淩初寒同歲
他咳嗽了一聲,不大耐煩的揚手:“說!”
因為溫明峰的事,成國公夫人最近每天變著法子的折騰人,他實在是煩不勝煩。
男人最怕的就是麻煩。
他是並不想這件事影響家裡的。
溫明峰倒也沒有遮遮掩掩,他朗聲說:“我想請父親成全,幫我牽線搭橋,讓我迎娶戚家大小姐。”
成國公一下子就想到當初在楚國公府門口,楚國公被氣的倒在地上,摔得後腦勺出血的事來。
這件事背後,就少不了戚元的推波助瀾!
他匪夷所思的看著溫明峰:“你說什麼?!”
瘋了吧這是?!
好好的,看上誰不好,看上那個母夜叉殺神?
成國公拍了一下桌子:“你看上她什麼?看上她惹是生非的本事一流,還是看上她得罪人的速度太快?”
戚元,那就是個她走到哪兒,麻煩就跟到哪兒的主兒!
隻要是有她在的宴席,就沒幾個不出事的。
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血光之災。
要說這是巧合,成國公都願意把自己的頭給摘下來當球踢!
溫明峰似笑非笑的:“父親,我看上她能乾。您也知道,我的身世上不得台麵,戚大小姐能乾,我娘也能少受些欺負。”
提起這件事,成國公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他當年護送聖上南巡,在溫家做客的時候,將溫家的一個小妾認作了歌女,一時糊塗。
誰知道卻留下了溫明峰。
溫家將他當成庶子養大,可實際上卻沒任何一個人瞧得起他。
這些年溫明峰過的並不容易。
成國公自然也不可能認他。
他沒好氣的說:“那不是個善茬兒!”
溫明峰仍舊不為所動:“沒事兒,我本來就不喜歡善茬兒。”
成國公定定的審視著自己這個不熟的兒子,一時沒有說話。
現在看著自己兒子的,除了成國公,還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