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把季如詩的東西直接送到了陶光明家裡。
季如詩剛好也在。
陶光明問:“怎麼這麼遲?”按李文軍的脾氣,應該是交代幾句,一大早就過來,現在都快十一點才到,肯定是被什麼重要事情給耽擱了。
李文軍隻好把早上車胎被人紮破的事情跟他講了。
車畢竟是陶光明的,被人弄了,還是要告訴他。
陶光明皺眉:“你們那破地方,真是廟小妖風大,池小王八多。全是這種小人。虧你還什麼好事都先想著黃鐵礦。”
李文軍歎氣:“沒辦法,誰讓我在那裡出生長大的呢。”
他略坐了一下,就要走了,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站了起來問陶光明:“我去一中看看。你有什麼事要我辦的嗎?”
陶光明想了一會兒:“你送我去農貿市場看孫老頭雕玉吧。也比在這裡歪著好。整天這樣無所事事,感覺身上都要長蟲了一樣。你把我送到那裡就走,中午我就在那邊吃一點算了。”
季如詩忙說:“那我回去了。”
陶光明看了看她:“要不你把東西放回去,跟我一起去吧。反正你也在休假,也沒事。去看看雕玉師傅怎麼弄,你會喜歡的。”
季如詩想了想:“好,我也沒見過,剛好長長見識。萬一你有什麼事,我還能搭把手。”
李文軍算是聽明白了,說到底,季如詩還是不放心陶光明。
他似笑非笑看了陶光明一眼。
陶光明心裡甜絲絲地,炫耀一般朝李文軍抬了抬下巴。
李文軍氣笑了:半個月前那個還在他麵前哭著說追不到季如詩,頹廢得像條死狗的是誰?
現在就神氣起來了。
他不知道昨天季如詩沒在陶光明家裡吃飯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陶光明特地跑去辦公室坐著,其實是想跟季如詩一起吃飯。
等下到中午,又在農貿市場那邊,季如詩總不能說自己一個人去吃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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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把陶光明和季如詩送到農貿市場,跟他們說他晚點來接陶光明去換藥,就開車走了。
他到了縣一中,把車在樹蔭下停好,先不著急進去找譚打雷他們,而是找了個地勢最高的地方把整個工程現場看了看。
跑道的混凝土邊框已經全部埋下去了。從下往上三層基層大鵝卵石,小鵝卵石和河沙,都一層一層鋪上,然後用小型壓路機壓實過。
所以跑道的形狀已經完全出來了。接下來隻要把煤渣運來鋪上,再壓實,跑道就算弄完了。
操場邊的排水溝已經鋪好,勾縫,加上了蓋子。操場上的籃球場那一片也跟跑道上一樣鋪好了基層,做好了邊框。現在工人們已經在攪拌水泥,一塊一塊的就澆築混凝土了。
他記得下一場大雨是在開學後,離現在大概還有二十天,剛好那個時候籃球場的混凝土強度已經基本上能滿足要求,那場雨就能檢測他做的工程的質量了。
李文軍從高處下來,譚打雷他們才看見他。
“誒?文軍哥怎麼來了。”譚打雷迎了上來。
李文軍點頭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