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哥怎麼樣了。”另外一個問。
李文軍知道每天老四都來送菜,最後肯定瞞不過他們,隻能說:“好些了,傷口不深。我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昨天沒說。”
譚打雷點頭:“那人都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另外一個低聲說:“文軍哥,聽說是被你一腳就踢死了。”
譚打雷忙說:“胡說什麼,這話也是能亂說的嗎?”
那個忙縮了縮脖子,不出聲了。
李文軍笑:“當時光想著救陶光明,可能力道沒控製好。不過警察說,那個逃犯的傷是舊傷,應該是從警用摩托上掉下來的時候摔傷的。因為當時警用摩托的速度很快,旁邊又是個深溝,天又黑。”
那人點了點頭:“也是,那個人除非是紙糊的,不然怎麼會一腳就被踢死了。”
譚打雷說:“好了,彆問了,讓文軍哥心裡不舒服。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他自作自受,又沒人害他。”
李文軍想也是。其實他昨晚上心裡也挺不舒服,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在他麵前。現在聽譚打雷這麼一說,想想那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作死,沒有人逼他害他,也怨不得彆人。心裡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李文軍轉開了話題問譚打雷:“昨天怎麼樣。”
譚打雷說:“挺好的。自從減少工錢,這些人反而老實了,也特彆肯乾活。就是每天結算的時候麻煩一些,要分四擋發工資,我們總怕弄錯,他們又鬨。”
李文軍點頭:“辛苦了。反正不管乾什麼,比如領料,領工錢全部都要他們簽字,那個原始表格也要留著,好對賬。”
譚打雷他們在農貿市場乾過,自然知道賬本的重要性,忙點頭:“知道了。”
李文軍拿出一個信封:“之前陶光明給了你們多少錢,我也不知道,想著應該差不多用完了。這是五百塊,夠不夠。”
譚打雷笑:“文軍哥真是料事如神,今天發完工資剛好就用完了。”
李文軍點頭:“好,還好我想起來了。那你在這個收條上簽個字給我,到時候一起統計。”
譚打雷寫收條的時候,李文軍問:“去聯係煤渣了嗎。”
譚打雷一邊簽字,一邊點頭:“聯係了,等下就會送過來,壓路機下午來,然後今天就能把跑道完成了。上午應該能把籃球場澆築好。”
李文軍頻頻點頭:“好好,辛苦了。”這三人看著一副小癟三模樣,乾起工程來卻是好手。果然人不可貌相,什麼事情都是要上了手才知道深淺。
譚打雷看了看手表:“哎呀,到吃飯時間了。文軍哥乾脆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一口吧。”
李文軍想了想,說:“也好。”
他走到食堂,忽然想起陶光明還在農貿市場,今天他的小弟都來這裡了,也沒人給他打飯。
而且還帶著季如詩……
總不能讓陶光明帶著傷去找地方吃飯,或者讓季如詩一個女人大熱天的滿縣城跑,給陶光明弄午飯。
就是不知道陶光明這家夥會不會在季如詩麵前擺譜,不肯吃食堂的飯。
他拿出對講機打開,說:“喂,陶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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