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玉搖頭:“聽不懂。”/br她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更彆說轉述了。/br李文軍抱著胳膊說:“為什麼對這個這麼感興趣?”/br李漱玉從小到大隻對兩件事情這麼感興趣過,一個是畫畫,一個是演電影。/br如果能培養出第三個興趣,就最好不過了。/br李漱玉忽然就紅了臉,嬌嗔說了一句:“沒有。”/br然後就跑了。/br李文軍有點莫名其妙,也想不明白,晚上回去跟顧展顏說了說。/br顧展顏呆了呆,心想:這孩子不會是喜歡上董慶軍了吧。不然怎麼那麼上心。/br她腦海裡浮現出董慶軍平時不著調的樣子和秦紅玲給他介紹女朋友被氣得要哭的事情,心驚肉跳。/br雖然她相信老天從來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材”,對人外貌沒有執念,可還是無法接受董慶軍這樣的人,成為她捧在手心裡養大公主的終身伴侶。/br顧展顏沒頭沒腦地說:“還是要讓孩子去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br“文軍新城”再強,暫時還是比不上國際化大都市的。/br如果她不是從海城那種大城市來的,見過無數優秀的男人,當年說不定就會接受陳子琛這樣的人了。/br-----/br唐兆年幫李漱玉聯係了米字國和漂亮國的幾個表演學院。/br最後李漱玉選了漂亮國,因為漂亮國有所有演員的夢想殿堂,奧斯卡。/br有楊守拙幫忙,李文軍又有港城大鱷的身份,年底前,她的所有出國手續應該都辦好了。/br開了春,李漱玉就會開始她的留學生涯。/br唐兆年和楊守拙今年過來過年。/br四個人難得又聚在一起喝茶。/br陶光明說起李漱玉的事情直搖頭歎息:“這混蛋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想要留住孩子,結果還是跑了。”/br他覺得能接受李漱玉離開的最遠距離就是東北,大不了新疆。/br漂洋過海的,就有點太遠了。/br唐兆年說:“老話說,‘母弱出商賈,父強做侍郎,家貧走他鄉,祖望留原籍。’我們四個人都應了。”/br家裡沒權沒勢,或者父母不打算扶持自己,就去經商,比如陶光明。/br家裡世代在官場且位高權重能鋪路,起點高,就入仕,比如楊守拙。/br故鄉貧困動亂,隻能遠走他鄉謀生,比如唐兆年。/br家鄉富足平安就在家鄉發展比如孔予禎。/br然後大家都望向了李文軍。/br那李文軍……/br唐兆年歎息:“是的,是的,隻有這個仆街反著來的。這混蛋不但留在了原籍,還把自己變成了最強的人。最搞笑的是,他這麼強,女兒卻遠走他鄉。全部都不符合常理。”/br李文軍笑了笑:“我覺得挺好的。放心,她會回來的。”/br陶光明翻了個白眼:“你做夢吧。”/br李文軍心裡明明很清楚,多少人出去就不回來了。/br他肯定隻是習慣了掌控一切,忽然遇見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一時接受不了,自欺欺人而已。/br李文軍說:“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用前半生儘力從出生的地方逃離,又用後半生來拚命回來。就跟洄流產卵的鮭魚一樣。就算暫彆故鄉,最後也還是要回去。老唐和老季不都是這樣麼。”/br唐兆年和楊守拙的表情就凝重了起來。/br陶光明冷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你逃離過一樣。你不是一直都待在這山溝裡嗎?”/br李文軍笑了笑,沒出聲。/br前一世,他用十年來逃離,結果發現回不來了,隻能一直漂泊,然後再用這一輩子來回歸。/br他不是不遵從曲線,而是弧度比彆人更大,更長。/br李文軍又說:“我挺喜歡李漱玉這孩子的個性,有主見,認準目標就去實現。我的孩子不能太老實,太無趣。不能沒有狼性。不然以後怎麼接手我這麼龐大的帝國。”/br陶光明他們三個交換了一下眼神。/br李文軍一共就兩個繼承人,李漱玉已經跑了。/br還有一個李謹言,看著溫和,善良,還不喜歡說話。/br那性子跟李文軍說的狼性,實在相差太遠。/br要非要說有狼性,那就是李慎行了。/br可李慎行那小子又實在是太不愛學習了,情商不高,智商也不見得多超群,明顯不具備執掌這麼大企業的潛質。/br一想起這事,楊守拙就肝疼。/br他家的那個小公主,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總覺得李慎行什麼都好。/br真是要把他逼瘋了。/br還好他還練了一個副本。/br兒子才五歲,努力一下,大不了送到軍隊裡去摸爬滾打幾年,總能培養成才的。/br說到這個孩子的狼性,唐兆年也很頭痛。/br他總覺得他那個臭小子,光長了一副好看的臉,沒有半點能力。/br雖然唐培之上次絆倒歹徒後信心爆棚,可是並沒有什麼卵用。/br最近練對打,他在格鬥課上天天被打得到處青腫,哭著回來。/br第二天季青煙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哄著他再去。/br激得唐兆年總想拿砍刀衝到格鬥訓練館裡,教訓一下那些小子。/br然後被季青煙罵了一句“神經病,小孩子練對打,你也要去砍人,你能保護他到什麼時候”,才不得不按捺住自己。/br這樣柔弱的孩子,怎麼能當他這個大佬的繼承人呢?!/br彆說他那些酒店商場夜總會的生意,就說電影公司,那不都是要黑白通吃,上得了台麵上不了台麵的事都要能做,才經營得下去嗎?/br難道要他的小公主來當女大佬嗎……/br陶光明自己就沒有狼性,所以也不指望他們家陶然和陶秋天有什麼狼性了。/br他隻想他們身上的“豬性”少一點。/br陶然這兩年越來越胖,現在簡直像個小球。/br陶秋天倒是不胖,就是太白淨秀氣了,學跳舞之後更加像個女孩子。/br走路都是外八字,昂著頭,像個驕傲的小天鵝。/br讓他看得拳頭都硬了。/br他決定從明天開始,以身作則,早上帶著陶然和陶秋天跑步。/br李文軍看大家臉色都不好,笑了笑:“不用這麼擔憂,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媽以前還覺得我可能養活不了我自己呢。”/br唐兆年想想自己小時候,說:“也是啊。”/br李文軍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要去辦一件大事。各位都要出力。回來我就要送點點去漂亮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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