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希子爵激動地回答,“從八年前她的人像登上《不屈報》時開始,我就懷疑她和那個女人有瓜葛了!那種發色,我絕不會認錯——”
“但你剛剛又說時直到唐格拉爾子爵來找你,你才想起十二年前還有這麼一位紅發姑娘?”
裡希子爵皺眉,“有什麼問題?”
“這十二年裡,你究竟是最近才想起來的這件事,還是日日夜夜都惦記著它呢?”
裡希突然失語,又有些惱火,“……間斷地有一些想起的時刻吧,你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
“那個紅發女人大概是什麼模樣,年齡,身高……你還有印象嗎?”
“有,當然有,”裡希連連點頭,“她……不算矮,但也不高,可能一米六出頭?可她個頭看起來很小,因為她人很瘦,肩膀很單薄,很白,大概十七八歲……?”
“十七八歲,確定嗎?”
“呃,”裡希喉嚨動了動,“也可能……十六?”
千葉突然不痛不癢地冷笑了一聲,“得虧你們拒絕了,萬一她還沒到第三區的性同意年齡,你們幾位的名聲就保不住了,子爵。”
裡希表情複雜地瞥了千葉一眼,“當然,我們不會乾那種卑劣的事。”
……
從子爵宅邸離開以後,司雷和千葉都沒有說話,兩人沉默地上車,沉默地望著前路。
汽車在第一處紅綠燈停下,司雷突然看向千葉,“你信嗎,剛才他的那些話?”
千葉搖頭——裡希子爵嘴裡的這些傳說,說不定還不如她上午看的那份報紙來得可信。
“我也……”司雷眨了眨眼睛,“一個字都不信,漏洞太多了。”
“但我相信確實有一個紅發女人存在。想想看,霍夫曼的生殖器被剁了,裡希又稱那個女人是‘娼婦’……你覺不覺得這裡麵可能有些聯係?”
道路前的紅燈變成了綠燈,司雷突然往右打起了方向盤。
“去哪兒?”千葉問。
“就現在,我們去找唐格拉爾和施密特。”司雷目光灼灼,“我們拿這故事換個說法問問他們,看他們怎麼說。”
……
一切沒有懸念。
不論是唐格拉爾還是施密特,兩人都給出了同樣的,關於“紅發女人”的細節:
個頭小,很白,身高一米六出頭,看起來年紀不大,先是主動上前攬客,落空後向所有人喊出了詛咒……
不過在支開了旁人之後,司雷單獨向兩位男士詢問了一些更細微的地方:
你們遇到她那天,她是長發還是短發?她是紮馬尾還是披散著頭發?哦,披散著頭發?但裡希子爵說她是梳著麻花辮呀。
——“那我可能是記錯了,時間太久了。”(施密特)
——“嗨,那天後麵還遇到了彆的姑娘?可能記混了吧。”(唐格拉爾)
那天她是戴了頂草帽對嗎,上麵還有個非常刺眼的黑色蝴蝶結,以至於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你們都覺得有點不祥?(來自司雷的臨時胡編)
——“我不記得了。”(施密特)
——“是啊!我還是第一個說這人帽子太奇怪了,肯定是荒原來的。”(唐格拉爾)
她是穿著長裙還是褲子?裙子是什麼顏色的?是純色還是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