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擴大日間活動範圍
2.夜間活動
(時間上出於夜間的活動/高風險事項/違背文化禁忌或公序良俗……其它?)
3.風險乘客?監護人?裁定者?
(特征與區分方式/轉化方式/數量?)
放下筆,赫斯塔起身開始整理出門的東西,她不斷在房間中走來走去,視線卻仍粘在自己的本子上。她的思緒仍在詞句與詞句間反複跳躍,推演著與規則有關的事。
在升明號,大部分乘客的身份是明確且互斥的:除了裁定者本人可以同時成為監護人,所有的普通乘客在上船後身份都很單一,而那四類身份的權力排序也同樣明確:裁定者監護人普通乘客風險乘客。
客輪是個封閉且簡單的小世界,這種排序很容易維持,可一旦到了橘鎮,情況會變得更加複雜,諸多行為所導向的結果也將更加不可預料……赫斯塔感覺自己現在的位置大約是在普通乘客到風險乘客之間,她不好說這種情況是更好還是更糟,但她清楚,這種身份一定是暫時的。
隨著她在橘鎮的久留,她的身份必然會向某個方向變化,就像每個普通乘客在上船後都會不可避免地向「監護人」或「風險乘客」演變……甚至這仍不是儘頭。赫斯塔清楚地記得,在某處活動建議的細則闡釋上,曾有規則提到:風險乘客之間可能發生串聯,小部分風險乘客與監護人的關係也可能發生轉換,此時通常會由裁定者介入判定……
是的,一切都會變化,但無論是在升明號還是在橘鎮,有件事始終如一:
「想要理解一切,你必須自己站在遊戲當中,不承擔風險,就無法入局。」
這一切令赫斯塔感到一陣近乎荒謬的振奮:昨晚她還在同司雷感歎自己在橘鎮似乎更難置身事外,而今一夜過去,這個問題忽然不存在了。
她深深地呼吸,並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此刻她又一次想起安娜,想起她曾留下的手書,想起她在不同邀請函背後寫下的留言——這個非常喜歡邀人猜謎的女人,曾在船上留下種種耐人尋味的線索……而今看來,這些用於解開謎題的線索,似乎正重新構成新的謎麵。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簡?”徐如飴的聲音傳來,“一經一點半了,你醒了嗎?彆錯過時間啦。”
“醒了,”赫斯塔幾步跨到門前,拉開門,“謝謝……已經在準備出門了。”
“你們幾點回來呢,晚飯在家吃嗎?”
“我應該會回來吃,”赫斯塔答道,“但不知道雨晴有沒有彆的安排——”
徐如飴拉起赫斯塔的左手,忽地往她掌心塞了幾張疊好的鈔票。赫斯塔一怔,剛要反手推辭,徐如飴的另一隻手按了上來。
她整個人向前一步,幾乎抱住了赫斯塔的整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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