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誠佑也跑了過來,原本元盛井和他們就離得最近。
他跑過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元盛井,又看看護在元盛井和拓跋瑾瑜之間的楊秉熹,立即就明白了什麼。
楊誠佑憤怒了,他二話不說就朝著拓跋瑾瑜撲了過去,揮著拳頭就朝著拓跋瑾瑜的臉上招呼。
拓跋瑾瑜想要還手,但拳頭握緊後,又想起了楊誠佑是在為元盛井抱不平,便隻用胳膊擋住臉。
場麵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楊秉熹見拓跋瑾瑜被壓製,才轉身將元盛井扶起來,緊張地問:“有沒有磕到頭?”
以前他摔倒時,他母妃也是這麼關心他的,他母妃說過:腦袋是最要緊的,萬一摔傻了就全完了。
元盛井見狀想要伸手阻攔,但他現在渾身都疼,用儘力氣也隻能勉強說了一句:“十七舅,彆打了。”
但看在眾人眼中,就是元盛井太單純,被人欺負了還不知道,竟然還為傷害他的人求情。
此時,已經有內侍進到殿內將事情稟報了。
太後、長公主和定國公聞言都立即起身,就要去找元盛井。
太後一邊走還一邊問:“宣太醫了嗎?快去宣太醫。”
內侍一邊引路一邊回道:“已經派人去請了。”
安文帝雖然也立即起身,但他的樣子比起擔憂,更像是激動,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沒在他身上,也就沒人察覺。
等到眾人一出大殿,就看到台階下,一群人都圍在元盛井的身邊。
楊誠佑壓著拓跋瑾瑜打的拳拳到肉,元盛井臉色蒼白地被楊秉熹半扶半抱著。
他們匆匆走近去看元盛井的情況。
台下的人也都看到了他們,紛紛行禮並讓出路來。
長公主的目光從兩個兒子的身上掃過,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規矩了,直接越過安文帝,率先跑向元盛井。
伸手從楊秉熹的手裡,接過好似要破碎了的元盛井:“小六,你摔到哪裡了?”
拓跋瑾瑜在楊誠佑的拳頭下,聽到長公主的聲音,下意識地看向她,就見長公主似乎隻看到了元盛井,並沒有看到正在挨揍的自己。
即使知道其中有演的成分,但還是忍不住心頭揪痛。
元盛井順勢靠入長公主的懷裡:“娘,我疼~”
安文帝見楊誠佑還壓在拓跋瑾瑜的身上,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蹙眉道:“老十七,你這成何體統,還不起來。”
楊誠佑聽到安文帝的聲音,終於冷靜了下來,放開了已經被打得狼狽至極的拓跋瑾瑜,起身朝著安文帝行禮。
安文帝見他消停了,擺擺手並不在意,視線轉到了元盛井的身上:“這是怎麼了?”
元盛井眉頭一皺,一副西子捧心狀,開始茶裡茶氣地表演:“皇舅舅,你不要責怪拓跋哥哥,他不是故意將我從玉階上推下來的。”
楊誠佑打起人來蠻力十足,拓跋瑾瑜挨了這一頓好揍,身上的疼痛絲毫不比元盛井的差。
拓跋瑾瑜剛爬起來,就聽到元盛井的話,雖然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可依然覺得胸口憋悶,好似有一口老血不上不下。
定國公聞言雖一語不發,但他神色凝重,雙手握拳,不難看出是在顧忌什麼,才隱忍不發。
長公主一臉錯愕,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兒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