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禾的聲音在山洞裡回蕩,可卻沒有回應。
右蒼守著倒在地上痛苦的左青,神色幾乎要比自己同胞哥哥更加痛苦。
這個反應,米禾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米禾隻感覺自己快要瘋了,丟下手裡的袋子就快步走了過去:
“左青吃了一顆藥不是已經轉好了嗎?”
“我走之前不是還將另一顆藥吃了一點,你們為什麼還不給左青吃藥?”
右蒼的情況本就糟糕,要在一段時間內服藥,並且清淡飲食,原先隻吃一顆,或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症狀,可藥效一過,不繼續服藥肯定是不行的!
她在田地裡忙活的時間可不短,絕對超過四個小時的服藥期限了!
右蒼臉色蒼白,可本能令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嗆聲回嘴:
“可你吃完就走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吃了一點兒毒,自己又跑出去找地方吃解藥!”
“你是壞雌性,哪裡會那麼好心!你原先還和我搶解藥”
米禾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果然,洗白之路比她所想的還要難得多!
原先的傷害積攢的太多,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讓三隻小崽子接受,隻會讓他們覺得又是陰謀
米禾深吸一口氣,朝著右蒼伸出了手:
“解藥不能有一點兒浪費,我現在就在這裡,你拿出來,我就在這個洞穴吃,然後剩下的用來救左青。”
聽到言語的右蒼一愣,呆呆的看著在地上的左青,臉上狼狽而又痛苦:
“被,被大哥扔掉了”
扔掉了?!
可那藥一盒也就六顆!
按照左青如今的情況,如果卡著四個小時最短服藥時限就需要服用一次,剩下的四顆甚至不一定能挨過明天!
而那藥還是任務給的獎勵物品,若要等下一次,還不一定藥等到什麼時候!
米禾胸口起伏,可又無計可施,隻得再次取出了一顆藥,再次故技重施先扣藥粉自己吃,再抱起痛苦的左青,將身下的藥掰開嘴喂了進去。
右蒼這回看的仔細,沒有奮力的阻攔,隻是在米禾喂完藥後,又將左青搶了回去,緊緊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米禾無奈的要命,可又不能不交流:
“這回臉色比之前還差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樣的,我不在的時間你們乾了什麼?”
右蒼憋了半晌,才悶聲回答道:
“大哥,大哥在你走後獵回了一頭兔子,我們給左青吃了一點兒”
米禾吃了一驚,扭頭在洞穴中搜索,果然瞧見一隻隻剩下一半的兔子。
兔子,血淋淋的兔子。
吃的還是生肉!
這不痛誰痛?!
米禾頭痛!
米禾隻感覺自己整個頭都快要爆炸,但幾個深呼吸後,還是很快平穩了下來:
“不能給左青吃那些那重雲呢?重雲現在去哪裡了?”
“那兔子是你們自己打獵來的,可左青還是繼續肚痛,你們總知道不是我給的肉的原因了?”
右蒼臉上神色變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抿了抿唇,似乎在思量將答案告訴米禾的可行性。
米禾站在原地等了等,沒有聽到回答,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強求,又退回剛剛丟下的袋子旁,將內裡的南瓜取出半個,又將路上撿到的幾個有些像是原始椰殼的東西取出。
找柴,碼放,點火,將僅有半圓的椰殼依次擺放在篝火邊,再倒入約摸大半碗的清水。
乘著水沸的這段時間,米禾將早已清洗乾淨的南瓜,用隻需用鋒利的小石刀切塊,留在一旁待用。
南瓜這種質地簡單的食物,本身自帶一些甜味,煮法也難有什麼花樣與特彆,不過給一個病人病獸吃,簡單清淡也就正好。
米禾將切好的南瓜分成一大一小兩堆,又特地將小部分的南瓜仔細切皮,放入沸水中熬煮成糊,而大的則是直接丟進沸水中燉煮。
今日勞累了一整天,除了對待生病的小崽子,米禾連對自己都沒有什麼悉心。
索性南瓜皮雖然硬,但也是能勉強果脯的東西,連皮帶南瓜肉一起煮,不但好拿取,而且還不容易在燉煮過程中散掉,稀爛糊底。
一碗碗金黃的南瓜湯在火上燉煮,偶爾發出咕嚕咕嚕的氣泡聲,逐漸濃鬱的甜香味慢慢飄散滿山洞之中,連帶著那頭的右蒼,以及堪堪醒來的左青,都不住的咽著口水。
米禾想了想,又站起身,走到洞中那半隻死不明白的兔子旁,將兔子拎回了篝火邊。
兔子雖然被撕扯掉大半的身體,且內裡的內臟已經消失不見,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的肉量,況且兔子的毛皮也是好東西,雖然隻剩下一半,但存下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修補大塊的獸皮。
米禾仔細將兔皮剝下,又用先前運回來洗山洞時剩下的水,將兔子清洗乾淨,再用小石刀使力將兔肉切成小塊,放入一個最大的椰殼容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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