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懷中的動靜,政弘元順著視線看向遠處手舞足蹈的女人,隻一眼,轉而顛了顛手中的小人。
政祉安尷尬的看向他“父皇,我能出去玩嗎?”
聽她這麼說,政弘元毫不意外,這樣的場合小家夥向來不喜歡,看她跟袁苧你來我往的比劃,怕是兩人在正密謀什麼事兒,故意板著臉“你剛收了你皇叔的禮,現在就要走?”
真不知道這倆怎麼玩到一塊兒去的。
政祉安撇了撇嘴,他們聊的東西,自己又不能插嘴,在這兒能乾嘛?剛想反駁,就聽旁邊康賢王沙啞的聲音響起。
“皇兄,小孩子愛玩天經地義,就隨她去吧。”
靜寧王跟著調侃“樂安這是嫌我們幾個老家夥說話無聊呢,讓她去吧。”
“你們這些皇叔淨寵她。”政弘元麵上責怪,卻還是將她放到地上。
政祉安自動忽略掉靜寧王後麵的話,看向他們笑得甜美燦爛,有模有樣的行了一禮“多謝七皇叔,十皇叔。”
幾人被她這靈動的模樣逗得開懷大笑。
得到自家老爹的放行後,政祉安不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
殿內暖和,倒沒有什麼不舒服,一出殿外,撲麵而來的刺骨寒風吹得她忍不住抖了抖,一個噴嚏打得猝不及防。
丹琴跟在後麵被她這一噴嚏嚇一跳,趕忙將自己手上的氅衣給她披上,本以為她是要回宮的,沒想到她會停在這兒,丹琴疑惑道“公主不回宮嗎?”
“等人。”看著飄落的鵝毛大雪,政祉安走下台階,抬手去接。
眼中是意味不明的神色,兩位皇叔回京,還帶著家眷,父皇這是在為科舉後削弱各地番王手中的權利做準備吧。
可三皇叔瑞平王卻沒來,他的封地平化,地廣物豐,駐地軍高達數十萬。
她不相信父皇隻詔了裡邊那兩位皇叔,難不成瑞平王已經有了抗旨的膽量和實力了嗎?老爹怕是又要頭疼了。
都說瑞雪兆豐年,那今年百姓的日子應該會更好吧!
許久都不見袁苧出來,政祉安輕拍著有些昏沉的腦袋,說道“丹琴,你進去看看袁苧,若是沒事,就把她叫出來。”
“是。”丹琴轉身回殿。
片刻丹琴回來,麵色沉靜“公主,袁貴人被麗貴妃逮著錯處,正在訓斥。”
聞言政祉安愣怔了一下,搖了搖越來越混沌的腦袋,“怎麼回事?”她這小身板抵抗力太差了。
“好像是袁貴人擅自離席,被麗貴妃的人看到了。”丹琴看著她越來越差的麵色,擔憂的勸道“公主,咱們還是回宮先請太醫看看吧。”
丹琴不想管裡麵那些妃嬪的彎彎繞繞,她隻關心公主的身體。
努力運行著體內的內力,政祉安才感覺腦袋清明了些,冷著臉轉身向殿內走去。
薑瀅瀅哪裡是找袁苧的茬,分明是看袁苧跟她親近,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就去找袁苧出氣。
回到殿中,袁苧挺直脊背跪在大殿中央,自家老爹麵無表情,恍若看戲。
“袁貴人,你無視在座王公大臣,擅自離席,你心中可有對皇上和眾位大臣的敬意?”
聽著這話,政祉安氣笑了,這理由找得還真是,欲加之罪。
想要提前離席就是對這些人的不敬了?
政祉安剛準備出聲,就聽見一道嫻靜穩重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