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少年看起來很警惕,眉頭緊皺,臉上帶著明顯的冷漠和厭惡之情。他開口問道:“你找他?”
言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仿佛這位義父與他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的反應讓政祉安感到有些疑惑,反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儘管如此,她的麵上依然保持著平靜,“不然找你乾嘛!”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政祉安大跌眼鏡。那名少年竟然非常誠摯地問道:“你們是要殺他嗎?”
他一臉認真、純真的模樣,讓她心中的疑慮加深。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問題是,你到底是不是元鳴?”政祉安現在隻想確定這件事情,她現在嚴重懷疑找錯了人。
耽誤大半天,若是竹籃打水她才要吐血。
確定了她的本意,元鳴才如願的回答道“我是。”
隻要是想殺元元青的人那就那就是他的朋友,元鳴又道“他不在慶陽,你要去找他嗎?”
如果他們真要去找那個老家夥的話,自己倒是可以給她帶帶路,元鳴環視周圍的幾名黑衣人,這幾人武功都不差,要是他們一起上,應該能成功。
看著元鳴突然變得友善期待的模樣,政祉安隻感覺怪異得很,不是說父子嗎?怎麼這當兒子比她還想殺自己老子。
政祉安輕咳一聲“你也想殺他?”
元鳴的身上帶著一種奇特的氣質,狠厲和純澈兩種特質融為一體,卻又不會讓人感到違和,又問什麼說什麼,看起來像是個單純的小孩子。
然而他動手時,展現出的敏捷果決的身手這種要麼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一個安全的環境,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要麼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或者說元鳴故意為之,這也是政祉安心中最懷疑的一點。
“對啊。”元鳴答得理所當然,見她還想問,立即出聲打斷“可以換個地方嗎?找個有吃的地方,等我吃飽了再告訴你?”
仿佛是為了驗證他所說的話,咕嚕的聲音從他的肚子處發出,元鳴尷尬的摸了摸肚子。
他像個餓了許久的小狗可憐又期待的眼神看向政祉安。
政祉安無奈扶額,“走吧。”揮了揮手,那幾名影衛瞬間消失在原地,身後的淩飛擰眉謹慎想要勸諫“公,公子。”
看著已經卸去一身防備,乾淨天真的元鳴,政祉安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就算元鳴真有什麼花樣,她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出了巷子,幾人隨意進了家酒樓要了個雅間,元鳴不客氣的點了不少菜,等菜上齊。
政祉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背靠椅背,習慣性的將右腿盤在左腿膝蓋處。
右手支在扶手上撐著腦袋,看著那狼吞虎咽的大口朵頤著,毫無形象可言的少年,她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把人養成這麼個性子。
吃飽喝足後,元鳴向後一靠,癱坐著,拍了拍肚子,滿足的讚歎“真好吃!”
“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說了。”政祉安提醒道,他倒是滿足了,正事還沒說呢。
元鳴抬眼迷茫的看向她“說啥?”說完見政祉安越來越陰沉的麵色,他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想殺那個老頭子?”
見她點頭,元鳴風輕雲淡的解釋“他拿我當養蠱的器皿,我當然要殺他啊。”
“元元青不是你義父嗎?”
在兩人一問一答中,政祉安總算知道元鳴為什麼會像現在這般了,他的心智如幼孩,從小便被元元青收養,因為他體質的特殊,帶在身邊完全就是用來試蠱的試驗品。
想到這兒,政祉安心中有了個想法,認真的看向元鳴“你能解元元青的蠱?”
若真是這樣,那真是省了不少事兒。
“能啊。”元鳴莫名的回望著她,自己不都說了嗎,他從小就是吃蠱長大的,那些小蟲子對他來說就是小問題。“你中蠱拉?”
元鳴不解的走到政祉安的身邊,執起她的手腕,感受著她體內的波動。
“不是我。”政祉安服氣的收回手臂,心中快速琢磨著要如何讓他去給自家老爹解蠱,現在她確定元鳴沒有威脅,但要怎麼說服他是個問題。
他雖單純,卻不是傻子,憑著接觸,元鳴完全就是個隨自己心情的性子。
若他不願,怕是用什麼手段也沒用,否則也不會選擇逃離元元青的掌控。
政祉安還在琢磨怎麼說的時候,元鳴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家有人中蠱了?”
她這麼費心的找自己,又問那個老家夥的行蹤,那肯定是她家中有人中招。
政祉安眸子漸深,點了點頭。
“帶我去看看。”
就連淩飛在聽到他這句話時,都詫異得看向他,他想從少年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他的麵上僅有坦誠的率直。
政祉安反倒暗含警惕的看向他“為什麼?”
“你剛剛救了我,我現在幫你,這算禮尚往來對吧?!”他記得書上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是這麼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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