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還要讓她叫哥哥!政祉安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舌苔。
看向滿眼認真期待的少年,政祉安在心底喟歎一聲,“兄長。”除了小時候她還能不覺尷尬的叫人家哥哥,如今她實在喊不出口。
聽到她這聲兄長,元鳴笑得見牙不見眼,從衣服裡掏出幾個瓶瓶罐罐塞到她的懷裡,“這些都是我自己養的,比那個老家夥養的效果好多了,送給你。”
政祉安打開其中一個小瓶子,隻見裡麵有不少的蟲子爬做一團,有的甚至還在互相啃食,密密麻麻的看得她頭皮豎立。
“這個蟲子,隻要你甩到彆人身上,它們就會快速的鑽入那人體內,快速啃食著他的內臟,隻要半個時辰,保管神仙難救。”元鳴滿是得意的介紹著,這些蟲子的作用。
這些都是他偷偷養的,還用老家夥養的那些試驗,自己都沒舍得用,如今送給這個弟弟正合適。
政祉安立即蓋上,粉嫩的唇角止不住的抽了抽,“這麼貴,有用的東西,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這東西到時候要是沒控製好,沒把彆人送走,反倒掉自己身上,那才是得不償失。
絲毫沒看出她的異樣,元鳴還以為她在講禮,一本正經說道“沒事,這東西我還可以養,這是送你的見麵禮,彆客氣。”
連推了幾次後,見他還是不接,政祉安十分‘開心’的將東西收下“多謝。”
出了酒樓,她快速的帶著人,直奔摘星樓。
雖然很相信元鳴,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還是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摘星樓是最適合的地方。
元鳴疑惑的問“你是皇子?”
他雖沒來過皇宮,可剛剛越過的高牆,一路到現在的地方,他再傻也能猜到。
“不是。”政祉安勾唇一笑,故意不解釋自己的身份,又看向站在後麵的淩飛“你去跟老爹說一聲。”
確實不是皇子,是嫡公主而已,知道公主又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淩飛麵色不輿道“是。”
元鳴也沒多問,隻是跟著政祉安進了院子,隻見政祉安叉著腰仰著頭高聲喊道“師父!”
她連喊了數聲都無人應答。
片刻隻見樓頂一道白色身影飄然而下,掃了眼她身後的人,無奈的看向她“師父不在。”
摘星樓外人不得擅入,難怪她要在下麵嚎半天。
元鳴在他出現的瞬間,垂於右側的手腕處已經隱秘的出現了一條黑白橫紋的細蛇,吐著蛇信子。
聽到嘶嘶的聲響,兩人朝著方向看去,政祉安服氣的扶額,這玩意兒可是劇毒,此時正森冷毒辣的看著褚墨嘶嘶作響,仿佛隻要元鳴隻要說一句話,它就立即衝上去的樣子。
她算是看出來了,先前就算沒有她們,元鳴也能把那幾殺手擺平,就連跟自己動手的時候也是留了手的。
褚墨臉色明顯的冷了下來,見氣氛突然的劍拔弩張,政祉安立即介紹道“這是我師兄。”
“這位是元鳴。”
“兄長。”元鳴補充道,他手腕一動,銀環蛇縮回了袖間。
政祉安尷尬的撓了撓頭,“剛認的兄長。”
兄長?褚墨斜睨她一眼,又將元鳴上下打量一番,他的眸子漸冷。
京都中他可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就哄騙得師妹將他認作兄長,可見此子狼子野心。
以這幾年對自家師兄的了解,政祉安知道他肯定生氣了,這事兒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她訕訕的上前將他往後院的方向推,岔開話題“你今日怎麼又沒去學院?”
三人在後院大樹下的石凳乘涼,大多時候都是政祉安在沒話找話,她端起不知道續了幾杯的茶水往嘴裡送著。
老爹,師父你們要是再不來,小爺就要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茶水撐死的人了。
待桌上這壺茶水見底後,政祉安起身端著茶壺“我去加水。”還是先離開避一避吧,實在是尷尬得她都忍不住扣腳指頭。
還未等兩人說話,她便轉身準備離開。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這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政祉安心中從未這麼欣喜,激動過。
她期待的看向聲音的方向。
後邊石桌兩側的少年一個毫不掩飾的不屑,一個平靜無波的眸子帶著冷色,互看一眼又極快的挪開。
幾息間聲音的主人蕭華池便走了過來,隻是在他身前半步還有身著黑色金絲滾邊錦袍的政弘元。
兩人走到樹蔭下,一眼便看到三人中穿著最為花哨的少年。
“皇上。”褚墨恭敬行禮道“師父。”
政祉安快步上前,低聲道“他是元鳴。”
兩人同時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政弘元更是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才看向在聽到那聲皇上後才起身的少年。
眉眼筆挺,麵容還有些稚嫩,卻不難看出他將來定是個俊俏的公子,細看還有些像西禹人。
年紀與褚墨差不多,那一身的氣質站在他的身邊也未被蓋過。
那邊的元鳴看向一直給自己使眼色的人,他疑惑的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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