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追趕的五人見狀,為首的一人頓住腳步,迅速做出反應“你們倆去那邊,你們倆跟我走。”
那侍衛是高手,卻身受重傷,自己這邊的人也皆有傷勢,無論如何都要先除掉那個少年。
政祉安兩人看似分開,實則政祉安利用陣法暫且將人拖住,隨後趕往淩飛的方向,如今誰比誰都好不到哪兒去,兩個刺客,她的幻星已經練到六層,與淩飛合力應可以一舉將其擊殺,另外三個再想辦法。
淩飛的傷勢拖不得,隻能速戰速決。
兩人碰頭,政祉安蹲在叢木後邊,警惕的望著前方,快速說著:“等會兒你看我手勢,將內力全力傳給我。”
“不行。”淩飛想也不想的拒絕,當年她就是用此招險些喪命,如今他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能再讓麵臨那樣的危險。
政祉安見他關心則亂的模樣,同時幾米處的地方窸窣響動,人來了。
她也來不及解釋,不容置喙道:“這是命令。”
看著他們試探的越來越近,政祉安的呼吸愈發沉穩,腦子也更加冷靜,計算著他們的距離。
“十。”
“九。”
“八。”
“三。”
“二。”
“啊!”
政祉安剛想動手,那邊其中一人卻猛的嚎叫起來,另一人慌亂的四處張望,不肖片刻便眼見著那人倒地抽搐。
政祉安晃然瞅見倒地的那人身上有一條黑白相間的熟悉影子,腦中迅速閃過元鳴的身影,手上的動作不停,趁另一人慌神之際,飛躍上前,將趁他病要他命實行個徹底。
“元鳴,你再來晚點就可以給老子收屍了。”解決剩下那人,政祉安眼瞅著小白從屍體刺客衣袍中鑽出盤曲在屍體的腹部,立起半截身子豆大的眼珠望向政祉安,蛇信子‘嘶嘶’吐著。
元鳴慢悠悠的從矮坡下蹦了上來,裝模作樣的拍著衣袍,隨後擺著手,嘴裡嘚瑟叨叨“怎麼樣,還是小爺厲害吧!”
政祉安無語望天,回頭看了眼幾步外的淩飛,又看向元鳴,沒好氣道:“把你身上的止血藥拿來。”
“你們受傷了?”元鳴拍完身上的枯木雜草,抬頭才見她倆身上狼狽的樣子,不確定的走近,眉頭蹙成小山丘,將身上療傷的藥瓶一股腦的塞給政祉安。
政祉安簡單的替淩飛止血包紮,手臂上那道被劃開的傷口,嫩紅的鮮肉翻開,好在他避開了筋脈,否則這條手就廢了。
腹部的傷淩飛不肯再讓她幫忙,最後還是元鳴實在看不下去,才上前幫忙,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儘量讓他舒服些。
“我們先離開這裡。”政祉安狠戾的掃了眼地上的屍體,雖然不知道為何那三人還沒有追過來,但現在最好還是先離開這裡。
這次的刺殺來的身手皆是不俗,莫說是幾個,便是一兩個在江湖中也定是會小有名氣,沒想到竟有人為了她這條小命肯花如此大的價錢,該不該說自己還挺值錢的?!
元鳴鬱鬱的搖著頭“褚墨來了。”這話說得生無可念,素來朝氣的人此時卻耷拉著眉眼,渾身透著股低靡。
“你不早說。”政祉安提刀往布陣的地方疾步而去,臨了留下句“你倆先到樹林外邊去。”
師兄看到陣法定然會上去查看,應該是與那幾個刺客遇上了,才讓那三人沒有趕過來,想到此處腳下步子越發加快,她還不想給師兄收屍啊!!!
褚墨在白山縣遇見元鳴時,他正四處晃悠著找兵器鋪,稱手的武器還沒選上,卻聽說縣令家門前聚集了不少百姓,因買不著糧食一事在鬨了起來。
他對事情緣由不甚清楚卻在聽元鳴斷斷續續的吐槽中猜測事情不簡單,當機立斷先找到政祉安,沒想到在城門外遇見一批百姓群情激奮的攔住最後一批轉移過來的難民,個個聲稱賈縣令要全城百姓給那些人陪葬。
這樣的情形更加證實他的猜測沒有錯,兩人趕往呂府彆院的路上,元鳴認出斷氣的兩匹馬兒正是政祉安她們這段時間騎的,循著打鬥蹤跡來到樹林。
當看到灌木叢中簡易的陣法時褚墨便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對於政祉安的習慣他在熟悉不過,進入後還沒沒找到那丫頭,倒是遇上了三個身著黑衣身手不凡的刺客。
政祉安趕到時,隻見一道灰白色身影已經與那三名刺客對上,好在有樹木的掩護,衣袍被刀劍劃破幾條口子,躲避的身形稍顯淩亂,叫原本如天山之巔的仙人像被人強行拽入泥淖之中,顯得偃yan蹇jian不已。
趁三人全力對付褚墨的空檔,政祉安運轉內力身形鬼魅般繞到其中一人身後,眸中殺意儘顯,揮刀直擊要害。
褚墨亦是趁另外兩人還未反應過來,迅速的解決掉離得最近的那名刺客。
政祉安抽出刀,鮮紅的血順著刀刃滴落,她抬手撩了下垂於額前的發絲,看著僅剩的那名刺客,唇角微勾,“想活嗎?”
那人警惕的左右看了眼,暗自思索逃離的可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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