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政祉安坐起身搖了搖有些發酸的脖頸。
褚墨直接躺倒在榻上,閉眼呢喃“沒什麼。”
政祉安見他一副不認識你的模樣,低頭輕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疫病,那疫病何其凶猛,他們一家人都因此喪命,他一個天天同家人待在一處,忙前忙後的照顧,他卻毫發無傷,你不覺得這個人命太硬了嗎?!”
如果僅僅是小陳一個人尚可說他身體基因裡自帶抗體,然同他進京的那些人都是與他有類似的遭遇,一個人還可以說是基因突變,難不成基因突變也能一群?
以目前的時代科技想要做同時改變一群人的基因抗體那不是天方夜譚嗎?!
褚墨忽直起身正襟危坐,雙眸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你是說白山縣後來發生的不是疫病?”說出這句話同時他感覺一股寒意從頭竄到腳。
如果不是疫病,他不敢想象背後之人是怎樣的心黑手狠。
“隻是胡亂瞎猜罷了。”政祉安扯起唇角,看著一派輕鬆。
師兄雖從小也是個才智雙全的人,可對於世事詭計經曆得並不多,人心這東西沒有上限也沒有下限這個道理他還不曾親眼見識過。
看他認真思索的模樣,政祉安繼續道:“人為不人為的先不去論,但有一點很清楚,設局之人的目標始終都是我。”或者還有老爹和雲家。
“那你打算怎麼做?”褚墨知道她說的事實,與其畏懼他人不如先想想當下該如何破局。
“當然要搞點事情讓他們做做,一直盯著我,也挺煩的。”
“可需要我做什麼?”褚墨到這一刻才真正發覺自己同師妹腦子不在一個台階上。
他到現在也沒想出好的解決辦法,她倒好一聽就有了,也可能早就有應對得法子,隻是沒動而已。
“彆說還真有。”政祉安見他轉著茶杯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隻覺有些好笑,自己曾經做為星際指揮官與異種玩的是戰術,現在不過是換成了權術玩的是人心,說白了也不過是異曲同工而已,畢竟多活一世,自然想得多些。
褚墨抬頭,方才有些挫敗的眼神亮了起來“你說。”
“可能會讓你有點為難。”政祉安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比了個極小的縫隙。
“那還是算了。”褚墨繼續轉杯子,她什麼德性他清楚得很,把人賣了她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胡扯。
剛剛還一臉要幫忙的積極模樣瞬間蕩然無存。
政祉安懵了,師兄竟然不按套路來。她反應也快,眉眼耷拉情緒低落,“好吧,若非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想勞煩師兄,既如此待日後再想彆的辦法吧。
唉,也不知道我會被關多久,到時再安排還來不來得及。”那雙爍爍發光大眼瞬間失去了神采,萎靡的如一頭可憐的幼獸。
“你。”褚墨瞅著對麵垂頭喪氣的人,隻感覺莫名的怪異,卻又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對,雖於心不忍但出於對她的了解還是慎重的開口道:“你先說。”
政祉安瞬間抬頭,先前的失落一掃而空,“褚銜什麼時候到京都?”她在心底感歎,原來師兄也吃後宮女人茶裡茶氣那一套啊!
“年後。”褚墨被她變臉的速度給岔住,一時沒反應過來,嘴比腦子還快的應了聲。
政祉安得逞的狡黠一笑:“那到時師兄可能幫我約他見個麵?!”
“見他做什麼?”褚墨斜眼睨她,“難不成看上他了?!”
政祉安有心逗他,故意擺出一副花癡回憶的表情嬌羞的說著:“還是師兄了解我。”
說起來褚銜除了性子過於邪性,光看臉還是非常養眼的。
本是句為了咽她的話不成想她還真就不害臊,反倒叫褚墨無言以對,最後隻得起身板著臉拿出兄長的派頭道:“你羞不羞。”
見他鬱悶離開的背影,政祉安在榻上笑得開懷,還不忘高聲提醒:“師兄到時可千萬彆忘了!”
待褚墨離開後,春華,秋實兩人再次進來繼續做著方才沒有完成的事情。
政祉安笑容漸漸淡去,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上沒有章法的畫著,半晌後起身向書房而去,淩飛默默跟著。
“萬侯爺這事兒,你怎麼看。”
淩飛在屋外以他的功力裡麵的交談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思索片刻道:“不止一家。”
作為曾經的影衛首領,對各大士族私底下的關係不說百分百清楚那肯定也是大差不差的,白山縣所發生的事,再到聯名狀書,朝臣彈劾,這裡邊看似巧合實則環環相扣,他不相信是一家所為。
“果然侍衛這官兒配不上你!”政祉安惋惜的歎氣,等事情平息了一定得給他安排個好去處。
後邊的淩飛卻不這麼認為,自己本應該一生活在不見陽光的黑暗裡,最終的結局幸運點卸任後還能到暗影堂培養影衛,差點那就是死在某次任務中,能不能留個全屍還得看老天爺的心情。
如今能站在陽光下跟在公主身邊已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彆的他一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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