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時澤。”
“哈哈哈”莊時澤表情得意又瘋狂,“看著你親近之人一點點消失滋味如何?!”他掙紮著想要靠近她,“怎麼樣,是不是想殺了我?”
莊時澤眼底執著,憤恨,不甘所有複雜的情緒交織讓他的麵容看起來格外扭曲猙獰。
“可惜啊,我拚命習武這麼多年,還是滅不了你們雲家。”
“不過拉個臭婊子墊背,勉強當個利息也挺不錯啊!”
政祉安手起劍落,莊時澤雙手手腕鮮紅當即噴湧而出,周身殺意凝如實質:“一生淪為棋子,還沾沾自喜,蠢貨。”
“是。”莊時澤雙臂痙攣抽動,額頭汗如雨滴,青筋凸起,大口喘氣:“是那又如何!”
“滅門之仇你以為,當年放了我,就會感恩戴德?想殺你的人數不勝數你,雲家,天下烏鴉一般黑。”
“老子在,地府等你們。”
政祉安再次一劍劃向莊時澤的雙腿,他在丹琴身上弄的傷,她一刀不落全還在他的身上。
“彆的不知道,但,拜你所賜,太初府真要死絕了。”
莊時澤忽然想到自己還活著的妹妹,瘋一般擺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你要做什麼?!”
政祉安並沒有回答轉身將劍還給淩飛,“把他倒掉起來放乾血,喂狗。”
“政祉安,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沒等莊時澤說完就被三八捂住嘴讓人架走。
回城的路上坐在褚墨從太學院借調的馬車上,臨時用木板搭了個小床鋪著厚實棉被,劉丹琴躺在上頭身上蓋著錦被。
即便如此馬車行駛所帶來的輕微震動,依舊讓劉丹琴渾身如刀絞。
一旁靠著車壁的政祉安神色沉著,時刻關注著她的變化,。
丹琴臉色比外頭的雪還要白,勉強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公主,沒事。”
政祉安身子前傾替她掖了掖被角沒吭聲。
劉丹琴繼續,語調緩慢,慢得像剛學說話的稚子,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冒。
“昨日我偶然瞧見知白少爺從地行仙出來,有人遠遠跟在後頭意圖不軌,我當時想探個究竟不想被引出京都,是我自己一時大意,公主彆難過。”
政祉安搖頭,事實到底如何,她會讓人去查。無論是雲知白還是丹琴其實都是衝她來的,他們不過是誘餌而已。
“您的及笄禮,我準備了一對臂縛,是我親手製的,公主莫嫌棄。”
政祉安強胸間似被一塊巨石壓著,艱難開口:“不會。”
“公主,主子當年為您備了很多的生辰禮,隻是後來我去了渡平也沒機會替她給您。”
“主子私庫的鑰匙就放在您那個小盒子裡,裡邊的東西都是留給您的,等閒了,您去瞧瞧。”
這一路丹琴說了很多,又好像並沒有說什麼。
竺之靈被先行一步的淩飛從家裡拉到這裡時滿腦子問號,怨氣衝天的琢磨著要給淩飛下什麼毒以報清夢被擾的仇。
進入慶陽時天已大亮,回到丹琴府中。
見著幾人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竺之靈終於曉得淩飛著急忙慌地把她弄來做什麼了。
丹琴見政祉安絲毫沒打算離開,氣息微弱地勸道:“公主,去吧。”
政祉安雙唇緊抿,一言不發。
“公主今日是您的大日子,快回去吧。”
見她始終固執著紋絲不動,丹琴陡然紅了眼眶,把目光投向政祉安身邊的宗禎平,“世子您幫我勸勸公主。”
‘噗’丹琴一口鮮血吐出。
竺之靈見她情緒激動還想起身,一把將人摁住,冷著臉:“彆動。”
宗禎平喉結滾動,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
政祉安雙眼布滿血絲,垂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緊握,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丹琴轉身朝外走,行至門口處身後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公主,您一定要儘快去趟渡平。”
“好。”政祉安回身神色複雜,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行至屋外,靜靜站在院子裡。
宗禎平出來瞧見她傲然筆直的背影怔愣在原地,這一路她沒有痛哭流涕,也不見悲傷難過,好似任何事都不能讓她有絲毫波動。
此時孑然立於天地間,那份悲慟卻怎麼也藏不住。
他以為她是因為生出皇宮早已看透生死離彆所以才會那般漠然,原來是她將心緒掩藏得太好。
皇宮曲慶殿前——
大門處佘百獸木雕屏風為背景,前方擺著金絲楠木龍椅,左斜前方點還有一個位置,再是兩側旁各宮嬪妃座位,石階下左右兩側擺放著排列有序的桌椅。
眼看著臨近吉時,下方百官及其家眷皆以到場,人潮湧動,因著皇帝妃嬪們都還未到場,官員們便各自相互寒暄,婦人們也同交好的閨中密友話家常,沸沸揚揚的好不熱鬨。
曲慶殿偏殿,秋實被冬雪和小林子吵得頭疼,厲聲嗬止:“好了,被外人瞧見像什麼樣子。”
兩人當即噤聲,小林子急得以拳敲掌來回踱步,冬雪癟嘴跑去旁邊查看衣裙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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