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初初,政念雲以及褚墨身邊的元鳴爭先上前。
“安安,你的傷怎麼樣?還好嗎?”
“是誰,我去宰了他。”
“政祉安你是真不在乎這條小命啊!”
三人同時出聲爭先恐後的,吵得政祉安腦瓜嗡嗡響。
知道他們是關心自己,政祉安心頭劃過一絲暖意,笑著安慰:“沒事,隻是些小傷,你們不必擔心。”
服了藥,體內內力在運轉修複,政祉安的臉色看起來不再那般蒼白嚇人。
樊初初將信將疑,安安身手本就極好,身邊還有淩飛,她說沒事想必真的隻是小傷,不過今日乃是她的及笄禮,就出這檔子事兒,實在不吉利。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你動手,說,一定要讓此人生不如死。”她咬牙切齒的似要將人撕碎。
元鳴陰惻惻點頭附和:“我這兒正好有剛配出的蠱蟲,正好試試效果。”說話間還在袖間翻找著。
看到他的動作,政念雲立即往旁邊挪了兩步,他那些玩意兒可不是鬨著玩的,折磨起身那是真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能讓政祉安一身傷還來不及收拾就出現在禮宴上,就說明事情不像她說的那般簡單。
知曉具體情況的褚墨見她這般雲淡風輕的模樣,反倒更加擔心她的傷勢。
幾步遠的政奕辰無意間瞧見褚墨的神色,再環視一圈並未看到一直跟在政祉安身邊的淩飛,猜測起裡頭的隱情。
袁晟,古思華,關心中帶著所有所思。
政祉安簡單安慰了幾句,視線從樊初初頭頂越過,看向在場中唯一披著狐裘,手握暖爐裹得最嚴實卻好似下一刻會被風吹倒的女子。
臉色瞧著比她這個病號還要差。
“雅雅!”政祉安撩開元鳴,三步並做兩步行至杜君雅麵前,一把將人摟住:“許久不見,想爺沒?”
方才還正經模樣轉眼又變得吊兒郎當。
“你又高了些。”杜君雅腦袋輕斜淺笑嫣嫣,柔聲細語如春風拂麵。
政祉安在幾人的小團體中年紀最小,前些年個頭也是裡頭最纖小的一個,偏還憑著會武整日同政念雲他們幾個上山下河‘為禍一方’,那時她就覺得這丫頭無拘無束的,像個天上翱翔的鷹,自由自在。
這兩年許是到了年紀,個頭‘噌噌’往上竄,如今比她都高個腦袋。
政祉安得意嘴角上揚:“那是,再長長說不定能超過老袁。”
幾人女子中屬她最高,已有一米七,政祉安記得便宜娘親本身就比尋常女子高,老爹一八幾的大高個,基因在那兒擺著,在場男子中袁晟最矮,瞧著也就一米七五出頭,超過他也不是沒可能。
袁晟聞言哭笑不得,怎還比較上了!
“長太高,小心日後沒有男子敢靠近。”
他的個子在京中算是正常,也算不得矮,奈何身邊這些個損友,日子過得實在滋潤,一個比一個竄得高。
政祉安聳聳肩:“無所謂,鼠膽之輩,要來何用!”
眾人笑聲漸起。
古思華見杜君雅悶咳忍笑,提醒:“外頭涼,不如去前殿慢慢聊。”
政祉安低頭看了眼杜君雅,高聲道:“那就走吧,難得今日人這麼齊,必須好好喝兩杯。”
樊初初挽著古思華走近又拉上杜君雅的手,觸手微涼,眉頭一緊:“還這麼冷。”忍不住譴責某人:“三殿下也真是的,明知你身體不好,還讓你出來,虧我以前還誇他不錯!”
因著這些都是自己人,她說話時也少了些顧忌。
幾位姑娘走在前麵,幾位男子跟在後頭閒聊,沒人在意,隻袁晟複雜神色一閃而過。
杜君雅搖頭:“我同他說出來更衣,他不知我是來找安安。”
這次見麵,樊初初見她氣色比之前還差幾分,如今冰天雪地的又是這樣地場合,出來這麼久都沒見人來尋,說明還是不上心。作為手帕交難免有怨言。
“那也”
“樊初初。”政念雲用扇子戳了戳樊初初的後背:“你出息啊!連皇子都敢編排。”
知道自己沒來由的指責理虧,但樊初初依舊回頭做了個鬼臉。
幾人又聊起了袁晟參加科考的事情,調侃的調侃,分析的分析,歡聲笑語一片祥和。
大殿前的屏風已經撤去,皇帝及一些王公大臣轉到暖和的殿內,那些身份低點的也就隻能在外邊繼續扛凍了。
此時的大殿內歌舞升平,上頭政弘元同萬俟瑾正把酒閒聊,大概還是在商談生意一事。
因這並非十分濃重帶政治色彩的宴會,底下不少職位稍低的官員大著膽子開始竄桌攀談。
說是政祉安的及笄禮,實則倒像個大型交際會,想求辦事的正好趁此機會與人家親近,畢竟平時未必有機會見著人。
幾位皇子身邊更是敬酒之人絡繹不絕,這個時候可就沒什麼結黨站隊一說,誰不想留個好印象,萬一未來能救自己一命呢。
政祉安一行人進入大殿時,引起的動靜不小,畢竟她還是主角。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