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將沉魚扶起,低聲提醒道:“魚兒,若能證明白夜華謀害你父親,便足以說明他殘害忠臣,劉羽算是鏟除奸臣,我定會與眾大臣一同保住劉羽性命。至於弘王遇刺一案,你可找出證據去大理寺為劉羽申冤,官家不許我調查,但不能阻攔百姓申冤。”
沉魚點頭,心中已有盤算。
她如今仍是白家大娘子,豈能為外男申冤?若要光明正大為劉羽討回公道,必須脫離將軍夫人的身份。
故,首先要找出白夜華謀害父親的證據,借此脫離白家。
想到此處,她趕忙向和大人辭彆:“姨夫,魚兒這就去尋找證物。”
“切記,明日午時之前,必須幫劉羽找出證據。”
次日清晨,大街上人潮湧動,較以往鬨市更為擁擠,行人交頭接耳,喧鬨異常。
“看見了嗎?慕沉魚張貼告示,休夫。”
“她是休亡夫。”
“白將軍才去世九天,她就熬不住了?”
“莫要再說,來了,快看。”
隻見沉魚帶著沉默,氣勢洶洶地走進大理寺。
和大人早已端坐堂中,待見沉魚二人跪於廳堂中央,方才拍下驚堂木,下令道:“此案關乎女子清譽,閉堂審理。”
沉魚反駁:“大人,在來此之前,沉魚已與妹妹商議妥當,請求大人公開審理此案。”
其實,要證明白夜華謀害慕老爺,沉魚一人出麵即可,她之所以讓沉默同來,是為下一個案子做準備。
見和大人遲遲未決,沉魚起身,麵向大門外的百姓,高聲喊道:“白夜華謀害我父親,這將軍夫人我不當了,我願舍棄誥命,狀告白夜華謀害我父親——慕正,即便白夜華已成鬼魂,我也要休了他。”
沉魚話未說完,百姓們便騷動起來,“之前就傳言白將軍謀害了自己的師父,看來是確有其事。”
“是啊,這是在軍營裡傳出來的,後來官家封慕沉魚為一品誥命夫人,封慕南風為二品輔國將軍,此事就被壓下來了。”
“哎……慕沉魚寧可舍棄誥命,看來此事不假啊……”
待百姓的議論聲逐漸安靜下來,和大人才拍下驚堂木,高聲嗬斥:“慕沉魚!你狀告白將軍,可有證據?若有虛妄之言,定當重罰!”
“我有證據。”
沉魚邊說邊拿出兩封書信交給侍衛。
這兩封信,是她一夜未眠,拆了柳妖兒的床榻才找到的。
她也翻遍了白燁華的房間,卻毫無所獲。看來,白夜華做事謹慎,沒有留下絲毫破綻。反倒是柳妖兒對白夜華有所防備,才留下了書信。
和大人接過書信,說道:“先講明這兩封書信的來曆。”
“大人,這是白夜華寫給柳妖兒的書信。難民進城之前,柳妖兒寫信給白夜華,誣陷我謀害她腹中胎兒,白將軍回信說定要殺了我父親。另一封書信,也是白將軍寫給柳妖兒的,信中提到他已除掉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