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槍戰也精彩紛呈。”唐軒繼續道,“曹鼎從藍彩鈺那裡又搶來了二十箱,裝了滿滿當當一貨車,準備經由孟東縣的莫甘口岸離境,半路上卻遇到了一群飛車黨的伏擊。那些飛車黨的身份我們也已初步確認,他們應該是莊家派來的人。莊子囿有個弟弟叫莊子固,莊子固掌控著莊家的地下產業,手裡養著一批亡命徒,個個好勇鬥狠。曾老大帶的這群屠夫哪裡是莊子固的對手?曾老大一死,他們便各自逃命去了。就在這時,竟然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一群訓練有素的雇傭兵突然出現,殺了莊子固一個措手不及。莊子固自知不敵,就丟下他那幫手下,獨自逃命去了。”
“雇傭兵?ytr組織?”梁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梁書記也知道ytr組織?”唐軒問了一句。
“何止是知道,”梁棟回答說,“我們都不知交過多少次手了。”
唐軒大驚:
“梁書記,ytr組織可是國際上最神秘的組織之一,要不是我們跟巫子時和她媳婦有合作關係,恐怕到現在我還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神秘的組織呢。”
梁棟笑了笑,道:
“你放心,隻要我在景川,以後你想避開ytr組織都不行。”
……
曹鼎出了‘佘園’,就再次聯係了紀紋,在電話裡懇請道:
“紋紋,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你就可憐可憐我,把我的錢還我,好嗎?剛才,我被警察堵在了房間裡,如果梁棟要揪著這件事不放,我很有可能被停職。一旦我被停職,手裡沒了權力,就會成為彆人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紀紋鄙夷道:
“曹鼎,你也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一把年紀,竟然還學人家招妓!”
曹鼎連忙否認道:
“沒,我沒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紀紋冷哼一聲:
“你是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我就納悶兒了,那個藍彩雲不是你相好的嗎?那些野雞還能漂亮過她?”
曹鼎有苦說不出,隻好繼續賣慘:
“紋紋,現在彆說你看不起我,就連那個藍彩雲也看不起我,我去敲她的門,她竟然不給我開門!”
“老曹,咱們先不說這些,我就問你一句,就算我把那車錢還給你,你有渠道運出去嗎?”
紀紋這麼一問,曹鼎當即愣在了那裡。
這些天,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把錢要回來,卻忘了曾老大已死,指望他曹鼎,根本就不可能把一整車錢運出去。
“實在不行,我就親自押車!”曹鼎突然異想天開地說。
紀紋‘嗬嗬’一笑,不無鄙視地說:
“你當梁棟那些人都跟你一樣廢物?他們會猜不到你打算出逃?我敢肯定,哪怕現在,你身邊就會有警察盯著你。”
曹鼎渾身一激靈,拿著手機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監視他後,反駁道:
“我現在還是州長,他們不敢貿然調查我。”
紀紋道:
“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如果你是梁棟,明知對手有出逃的跡象,會放任不理?人家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你,難道還不能偷偷的把你監控起來?”
曹鼎啞口無言。
“所以說,你的這些錢,還是由我保管最為妥當。放眼整個景川,或者整個滇南,有能力把這麼一整車鈔票運出邊境的,恐怕隻有我紀紋一個!”紀紋自信滿滿地說。
“那我怎麼辦?”曹鼎問,“要是梁棟對我動手,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
紀紋想了想,安排道:
“從明天早上開始,你就請個假,不要去上班了。我這邊還有一些要緊事需要處理,等我手頭上的要緊事都處理好了,就會把你和你的錢一起送出去。到了那邊,我再聯係人幫你把這些錢洗白。到時候,不管你是願意跟我去澳洲,還是你想去彆的國家,都隨你便。”
曹鼎才不相信紀紋會這麼好心。
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紀紋會偷偷把他滅口,也好私吞掉那筆錢。
“你說的要緊事是不是‘莫甘征地案’?”曹鼎問。
“沒辦法,要處理‘雅達集團’的資產,還需要些時日。萬一‘莫甘征地案’被梁棟查出結果,‘雅達集團’就肯定會受到影響。如果照最壞的打算,我在景川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積攢的那些家底,就會全部打了水漂。”紀紋回答道。
“我在孟東那邊還是有些影響力的,要不,我再最後試一次?”曹鼎問。
“好呀!要是你能幫得上我,我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紀紋回答道。
“我現在就想看到我的錢,可以嗎?”曹鼎也不客氣,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曹鼎繞來繞去,一直都繞不開他的那些錢,紀紋就有些不高興了:
“老曹,你是對我不放心,還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曹鼎心裡暗道,老子要信你,老子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大頭,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老子現在對你沒了任何用處,你還會留著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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