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在定南,梁棟肯定會比王庚寅先得到消息,他得到消息後,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王庚寅,我覺得有梁棟在,他肯定會勸說王庚寅的。”
錢定邦想了想,微微頷首:
“沒錯,咱們可以懷疑王庚寅當局者迷,卻不能懷疑梁棟。咱們能想到的,那小子也一定能想到。”
焦新平接著道:
“所以咱們目前要做的,就是聯係狄匡,搞清楚他到底有什麼企圖。”
錢定邦道:
“狄匡手機關機,我們根本就聯係不上他。”
焦新平看了看錢定邦,突然笑了起來:
“錢書記,跟我這兒演戲,是不是?你今天把我叫過來,恐怕就是想讓我替你跑一趟定南的吧?”
錢定邦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承認道:
“現在方方麵麵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定南,我要是這個時候出現在定南,肯定不合適。而彆人要是去了,又未必能鎮得住狄匡那小子,我想來想去,隻有老焦你最合適。”
焦新平笑道:
“想讓我去,你就直說唄,咱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遮遮掩掩?”
錢定邦突然站了起來:
“老焦,事不宜遲,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
王庚寅走出滇雲高鐵站的時候,梁棟已經在出站口等候多時了。
倆人剛打過招呼,梁棟正準備接過王庚寅的拉杆箱,人突然定在了那裡。
王庚寅下意識地回過頭,原來是遇到熟人了。
焦新平也是剛下高鐵,沒想到會在出站口碰到王庚寅和梁棟,這真是巧她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
既然是碰上了,那就隻能打個招呼,焦新平滿臉堆笑地走向倆人,免不了一陣寒暄。
寒暄之後,梁棟問焦新平:
“焦市長也是為王犇的事而來?”
焦新平見躲不過去,就解釋道:
“我是受錢書記委托,來跑這一趟的。錢書記得知王犇的事情,也很惱火,在辦公室裡就發了脾氣。”
王庚寅冷笑道:
“焦市長,你可以告訴錢定邦,他要是看我老頭子不順眼,可以向我出手,我兒子就是一個做學問做傻了的榆木疙瘩,在他身上做文章,有什麼意思?”
焦新平連忙道:
“王老不要誤會,這件事錢書記事先是不知情的,而且他委托我跑一趟,目的就是讓我製止狄匡的錯誤行為!王老是學界泰鬥,人品也是廣為人知,王老的兒子肯定也差不了,所以,這件事情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梁棟怕王庚寅再說什麼難聽話,就搶先道:
“焦市長,王犇教授在我們景川正在進行的是‘生物防治’推廣試點項目,就目前已知材料來看,他這個案子的涉案金額高達上千萬,但到了他賬目上的錢,還不到一百萬,而這個項目涉及的資金都是以億計的。難道他會為了這一百萬,去鋌而走險?找了這麼一個撇腳的理由,就把人帶走了,這難道不是一個笑話兒?”
焦新平知道梁棟不會撒謊,但他還是說:
“我沒接觸相關材料,暫時還不好做評價。但是,我這趟過來,就是來解決問題的。我個人覺得,這件事最好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淡化處理。我是說萬一哈,萬一證據對王犇教授不利,真要把事情鬨大了,就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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