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莉萊酒店,隨著新年春節的臨近,熱鬨非凡,四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侯澎湃與侯德鑫這兩家人,在曆經十多年的隔閡與宿怨後,終於冰釋前嫌,圍坐一堂。
付青春率先起身向兩位長輩敬酒,朗聲道:“我先敬二位長輩,願你們新春愉悅,身體康泰,福壽綿長。”言罷,一飲而儘。
侯澎湃亦站起身來,親自為侯德鑫斟滿酒,眼神中滿是誠懇與愧疚,語氣懇切。
“大哥,以前的種種不愉快,今天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所有的過往都融入這杯酒中,我們喝了這杯酒,從今往後依舊是好兄弟。”言罷,他一仰脖,酒水順喉而下。
侯德鑫被侯澎湃的誠意所感動,他站起來回應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今後我們還是一家人,血脈相連,應該世代友好。”說完,他也豪爽地將酒一口喝完。
隨後,大家紛紛舉杯,互相祝願春節愉快,整個氣氛既溫馨又熱烈。歡聲笑語如春日暖陽,溫暖著每個人的心房。
酒意漸濃時,侯澎湃帶著微笑,看向侯德鑫和侯啟錦,打趣道,“看看小付,年輕有為,是我們公司的楷模。他和小妹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給他們辦喜事啊?”
侯啟錦笑著接過話茬,“這個問題我和爸媽已經商量過了,打算明天就讓他們去登記,然後元宵節舉行婚禮。”
話音剛落,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暢暢更是興奮地拍著小手,咯咯地笑個不停。
晚宴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結束,兩家的關係得以修複。
同時,付青春和阿秀的婚事也定了下來,他們將正式成為夫妻。
第二天,林亞東駕駛著龍悅裝飾公司給他配備的東風日產小轎車,帶著劉羽卉回四川廣元過年。
送走他們後,阿秀與家人告彆,前往民政局與付青春領取了結婚證。
然後,她、李大平以及暢暢一行四人乘飛機前往貴州銅仁。
午時,他們到達了李大平的家鄉。
李家老屋在李小平去世後的第二年重建,但兩位老人常常睹物思人,陷入回憶,情緒難以自拔。
李大平於心不忍,便在縣城買了套房,讓父母在城裡照看兩個上學的孩子,隻留妻子一人在家務農。
兩位老人一直記掛著阿秀的好,期望她能早日重建家庭。
他們還要求李大平繼續留在龍崗,隻為能時常去探望阿秀和暢暢,免得他們擔憂。
此次,阿秀帶著已與她領取結婚證的付青春和暢暢歸來,李大平總算完成了父母的心願,遂辭去保安工作,回歸老家與妻子一同生活。
阿秀在李小平下葬時曾回來過,這是她第二次踏入前夫的老家。
此刻,她的眼中盈滿了回憶與感慨,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而暢暢卻是頭一遭回來,這裡才應是她的根之所係。
但是,這些年來,大家為了避免她幼小的心靈遭受傷害,一直哄騙她說,她爸爸李小平在國外工作。
所以,她至今仍不知生父李小平早在四年前便已與她天人永隔。
阿秀為緬懷李小平,給暢暢取的學名叫李暢萍。
現今,她已然五歲,是時候知曉真相了。
夕陽漸沉,如血的餘暉映照著大地。阿秀帶著暢暢去墓地祭拜李小平。
途中,她拉著暢暢的小手,眼中含淚,聲音顫抖地對她說,“寶貝兒,媽媽帶你去見爸爸——”
暢暢天真地揚起小臉,那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好呀,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從外國回來的?我都不記得他的模樣了。”
阿秀俯身將她擁入懷中,淚水奪眶而出,哽咽著說,“寶貝,對不起,媽媽之前騙了你。你爸爸在你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暢暢突然從阿秀懷中掙脫,疑惑地看著李大平,哭泣著問:“伯伯,爸爸真的死了嗎?”
李大平泣不成聲,淚水如決堤的江河,雙手顫抖地將她抱起:“走,伯伯帶你去見他。”
來到李小平墓前,李大平放下暢暢,聲音沙啞而悲痛,“李暢萍,你爸爸李小平就睡在這裡麵,你跪下向他叩個頭吧。”
說著,他拉著暢暢跪在墳墓前,輕輕按著她的頭,做了三個叩頭的動作,淚水肆意流淌,“弟弟,我把你女兒帶來了,你安心去吧。”
付青春拉著阿秀來到墓碑前,另一隻手拉起跪在地上滿臉淚珠、茫然無措的暢暢,語氣沉重而堅定。
“大平哥,請放心,我定會好生對待阿秀和你的女兒,暢暢往後就是我的親閨女。”
此情此景,悲壯而又動人,在場之人無不潸然淚下,那淚水是對逝者的緬懷,也是對生者的祝福。
留宿一晚後,次日便是大年三十。
吃過午飯,付青春帶著阿秀和暢暢,滿懷不舍地與兩位老人及李大平一家人辭彆,乘坐飛機趕回四川巴中。
下午五時許,付青春三人終於抵達巴中市區,來到妹妹付敏若家中,見到了日思夜想的老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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