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新春佳節,正月初一的晨曦中,晨霧尚未完全散去。
付青春拿起電話,撥通了前嶽父呂友誌的號碼,約他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見麵。
茶館坐落在一條幽靜的小巷裡,木質的門扉上掛著風鈴,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咚聲。
付青春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他看到呂友誌坐在窗邊,白發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臉上的皺紋裡藏著歲月的痕跡。
現在,呂友誌身體基本康複,但由於年事已高,而今居家養老,不再外出做生意。
他望著這位自己曾經最看好的女婿,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沒想到,這個3個月前失魂落魄的年輕人,竟然很快走出陰影,又恢複了昔日豪邁瀟灑的模樣。
“呂叔,本想上門給您拜年,但覺得有些唐突,所以選擇了這裡。”
付青春微笑著,遞上了一盒珍藏多年的普洱熟茶和兩瓶飛天茅台,關切地詢問呂友誌的身體狀況,話語中滿是對長輩的尊敬與關懷。
呂友誌百感交集,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悲喜交加。
他想起自己的兒女及大女婿曾害得付青春負債一身,被迫破產,最終妻離家散,無家可歸,頓感慚愧難當。
欣慰的是,老天有眼,付青春這個打不死的小強,知恥而後勇,重拾信心,絕地反擊,生活終於步入正軌。
否則,自己兒子、小女兒以及大女婿對付青春造成的傷害,將會成為他心中永遠無法卸下的沉重枷鎖,讓他寢食難安,哪怕到死也難以瞑目。
付青春用溫和的話語輕聲安慰著呂友誌,並麵帶微笑地告訴他,自己和阿秀已經領取了結婚證,未來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下午,付青春又約見了父親付利益,大致講述了他在龍崗的種種經曆和現狀。
臨走之時,付青春叮囑父親,過幾天他就會帶著母親、妹妹以及妹夫前往龍崗,讓他自己一定要多多保重。
曾經拋妻棄子的付利益,見到兒子如今的變化,心中那塊一直懸著的巨石終於緩緩落地。
然而,付利益如今的日子也並不好過,生意場上的艱難讓他舉步維艱。
以前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如今被後妻唐寧萍牢牢把控著,自己常常捉襟見肘。
而在此時,後妻與前夫所生的兒女,見付利益失去了賺錢的能力,對他的嫌棄日益加深,冷眼相待。
付利益被夾在中間,進退維穀,狼狽不堪。
正所謂“糟糠之妻不可棄,若棄之,必遭報應。”
凡是能跟窮男人一起同甘苦、共患難的女人,都值得用心去珍惜。
婚外的女人縱然再好,但與糟糠之妻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不能僅僅因為婚外女人身上的某一個優點,就輕易否定自己的合法妻子。
畢竟,兩個人的身份截然不同,婚外女人不會對你的婚姻和家庭負責,而這些責任,隻有你的糟糠之妻一直在默默承擔。
倘若背叛了婚姻,拋棄了糟糠之妻,最終必定會損失慘重。
造化弄人啊,或許到了後半生,當你年紀漸長,就真的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那麼,自己犯下的過錯,就得自己去承擔後果,弄不好就隻能一個人在淒涼悲慘中度過餘生。
望著兒子漸漸遠去的背影,付利益的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悔恨與自責交織在一起。
他知道,今天的惡果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多想,能再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重新找回失去的家庭和幸福。
正月初二,陽光明媚,微風輕拂。付青春帶著阿秀和暢暢,應邀前往孔旺家做客。
孔旺家的小院裡,擺著一張古樸的木桌,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付青春和孔旺這對難兄難弟,坐在桌前,推杯換盞,共敘著久彆重逢的離情彆緒。
酒過三巡,孔旺的臉頰已泛起紅暈,他舉起酒杯,眼神有些迷離地瞪著付青春,大聲說道:“付總,你是時候兌現對我的承諾了。”
眾人聽聞,皆是一臉愕然。
孔旺的妻子丁鈴忍不住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頭,嗔怪地訓斥道:“你個瓜娃子,喝多了是吧?胡說八道些什麼。”
付青春也是一時愣住了,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阿秀見狀,輕輕皺了皺眉,試著提醒道:“我記得你哥倆上次通話時,你好像承諾過,‘一起到深圳打拚’?”
過了好半天,付青春猛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想起來了,我第一次到你家去,這家夥打電話過來,沒等他說完我就掛了,你還訓我沒禮貌呢。”
丁鈴忍不住笑出聲來,朝阿秀開玩笑說:“喲,他第一次到你家,你就開始教訓他了,那今後這家夥可真成了‘妻管嚴’啦。”
眾人聽了,一陣哄堂大笑。
付青春舉杯與孔旺碰了一下:“那你準備下,初六就跟我走!”言罷,一飲而儘!
孔旺倒也爽快:“要得,就是明天走也可以啊!”話音剛落,便仰頭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