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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生,也很懂一些女生的小心思。
用自身墮落這種方式來引起男方的注意,自以為能夠挽回男方的心,實則最後傷害的是自己。
盛韻憶歎氣,隻是兩人並不熟,她也不好去直接點醒夜挽瀾,這樣是留不住男人的。
小金山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魚龍混雜,是三不管的灰色地帶。
江圈的公子哥們大多喜歡賽車,是有不少女人來這裡碰運氣,可惜都是無功而返。
周賀塵的神經一繃:“韻憶,怎麼突然去小金山了?你等等,我馬上過去。”
他不想聽見夜挽瀾這個名字,但怕她又對盛韻憶不利!
“賀塵,放心。”盛韻憶溫和道,“我在金山酒店的露台上,沒有下去,我看得到她,她看不到我,金山酒店的總經理請我畫一幅畫,給他們旺旺風水。”
周賀塵鬆了口氣:“你幾點忙完,我去接你。”
“十點半。”
通話結束,周賀塵握著手機,神情晦暗不明。
秦先聽見了,抬抬下巴:“她什麼意思?學壞,引起你注意?”
周賀塵冷笑:“有用嗎?”
“當然沒用。”秦先目光冷戾,“要是學壞了也不錯,剛好把她扔進禦庭會所,好好折磨。”
他一路順風順水,唯獨在夜挽瀾身上栽了兩個大跟頭。
他平白無故手腳被廢,秦家還搭進去五千萬,怎麼可能真的罷休?
隻是眼下於他來講,養傷最重要。
等他的傷好了,他會讓夜挽瀾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夜晚從江城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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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瀾姐,你要賽車?!”程清梨目瞪口呆地看著崎嶇陡峭的山路,“你、伱要上天堂嗎?”
夜挽瀾嗯了一聲:“不然我為什麼穿成這樣?”
程清梨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一套賽車服,白色吊帶、短皮衣外套、護腕、手套……應有儘有。
“夜小姐要賽車,但不想暴露,我幫幫夜小姐。”晏聽風很明白夜挽瀾的需求,“隻是我名聲儘毀,夜小姐跟著我進去,名聲也不會好。”
夜挽瀾聲音淡淡:“我生來就在廢墟,我怕什麼。”
晏聽風伸手。
冰河很有默契地遞上了頭盔。
晏聽風嗓音柔和:“夜小姐抬頭。”
他將頭盔替她戴好,又貼心地調整了一下帶扣的鬆緊。
修長的手指從白皙的脖頸間掠過,肌膚相觸間,野火燎原。
夜挽瀾後退一步,很有禮貌:“謝謝。”
晏聽風的指尖還殘留著女孩的餘溫,他緩緩地握了下手指,仿佛在丈量是否可以捏斷對方的咽喉。
脆弱、破碎,鮮血流出,紅得豔麗。
他眼睫垂下,遮住瞳底的暗色,
兩人並肩進去。
賽車道入口處人頭攢動,今天第一場比賽即將開始。
幾乎是夜挽瀾和晏聽風進來的第一時間,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兩個人的身上。
“喲,晏哥什麼時候帶了個姑娘來?”
“哪家的,怎麼現在就把頭盔戴上了。”
戲謔聲、口哨聲響起,夜挽瀾巋然不動。
“新人?”方清野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眼,“以前沒見過你啊,來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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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小金山賽車已經八年了,除了被一些少爺們帶來的女伴,他遇見過的女性屈指可數。
夜挽瀾平靜:“比賽。”
“比賽?”方清野一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是說和我?”
江圈裡還沒有一個人敢放話和他比賽車!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生?
可笑至極。
其他人也麵麵相覷,緊接著是哄堂大笑。
“妹妹,想釣男人就把頭盔摘下來,讓方少看看你長得漂不漂亮。”
“可彆真想著用賽車吸引方少,真上了賽道,你就是一具紅粉骷髏了。”
夜挽瀾隻說了兩個字:“廢話。”
“……”
山底有片刻寂靜。
“行,我接受你的挑戰。”方清野拍了拍手,笑得更加開懷,“不過你有車嗎?要不要我借你一輛?”
晏聽風終於抬頭,漠然與他對視:“她隻開我的車。”
方清野皺了皺眉。
這是他第三次見晏聽風。
現如今什麼發色都有,白發也不稀奇,他自己還染過橄欖綠。
可同為賽車手,他在晏聽風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未知的危險感,像是一不小心就能會粉身碎骨。
方清野嗤笑了聲:“那還等什麼,上車。”
他冷著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