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是劫人嗎?”張騫淡淡問道,“你去就是送。”
“我”
張騫歎了口氣,兒善於凶猛有餘,論智謀,和他的父親伊稚斜單於,就差得有些距離了,沒辦法的是,兒善於的勇猛,在大多時候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但想要更進一步,距離大漢那兩顆璀璨的將星更近一點,現在還遠遠不夠。
張騫在兒善於身上看出了潛力,所以一直在有意培養他,
“你在周圍打出了名氣,他們隻要聽到你的名號就會潰敗,但這是因你行軍疾如風、來去無蹤,他們抓不到你,你能且戰且走,這是你的最大優勢。
馬略是重要人物,一定關在最安全的地方,你要劫出他,就要打進城裡,若你是抓不住的欲兒,此舉無異於主動往漁網裡鑽,
就算笨想想,你的馬匹在城內能跑開嗎?就算你能跑開,所有的遊騎兵都能跑開嗎?敵人隻要想辦法把你們趕入一處逼仄的角落,你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有機會,可你為何要去這麼做呢?中原有一句話,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倒好,主動行險。”
兒善於被訓得低下頭,扯了扯衣服,蓋住不經意露出的刺青。
儘管看著可憐,但張騫絲毫沒有住嘴的意思,繼續道,“你把馬略救出來又能如何?他手上依舊沒有兵力,還是那些臭魚爛蝦,他和死了沒區彆。
做事前多動動腦子。”
“哦。”
兒善於乖巧的點點頭。
司馬相如摩挲胡子,眼中閃出複雜的神情。
張騫的話他明白了。
馬略救出來,也沒意義,因為這個人政治上死亡了,政治死亡,意味著喪失了所有權力,他在大秦也沒有了話語權,大漢需要的是執法官馬略,要帶頭銜的。
這就難了啊
不光是要救出馬略,更重要的是,要複活他的政治生命這要如何做到?
堂邑父眼神急切的看向張騫,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張騫無奈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帶了一群孩子,真成奶爸了!
“你說吧。”
“呼!”可給堂邑父憋得夠嗆,“將軍,非得是他嗎?您若是想尋一顆棋子,大秦不知道多少人排隊等著呢,您要是想與他們的執法官合作,也是輕而易舉,何必非要一個什麼都沒有了的馬略呢?”
“我看中的就是他一無所有。”
張騫淡淡開口。
眾人沉默。
“將最大的樓船開進大秦近海。”
眾人:“!!!”
班興驚呼道:“將軍,若是要開戰,還是要先和陛下請明的。”
張騫狡猾一笑:“誰說要開戰了?照我說的做。”
(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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