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知道老朽的名字,看來你不是對於聖杯戰爭一無所知的幸運兒呢?”
間桐臟硯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怪異的弧度,“把這種東西寄給老朽,你是想從間桐家得到什麼?”
腐朽的老人從和服的袖子裡拿出一本古老的書籍,正是羅蘭從雨生龍之介那裡得到的戰利品。
“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幫助而已。”
羅蘭微笑著,似乎根本沒有被間桐臟硯的樣子嚇到一樣,誠然,這位老人有著光禿的頭部和乾瘦的四肢,眼窩深陷,在萬聖節根本不用打扮就可以力壓群雄,但經過昨天的事件,羅蘭對惡心東西的耐受力已經提高了不少。
“希望得到幫助嗎?
間桐臟硯微微眯起眼睛,握住拐杖的那隻手輕輕敲了敲。
“這本書,是一百多年前,大概第二次聖杯戰爭的時候留下來的東西,應該是那個用來湊數,在前幾日就失敗了後就灰溜溜的跑掉的家夥留下的。”
“可即使那樣,那家夥也勉強稱得上是一個正統的魔術師,所以,即使失敗了,他也充滿了不甘心與渴望吧,可老朽在你的身上,感覺不到那種鮮明的欲望呢?”
老人盯著羅蘭,瞳孔裡露出矍鑠的精光。
他是聖杯戰爭這個影響了型月的重大事件其中最初的締造者。
雖然同為禦三家,但比起傳承有序的遠阪以及全員都為人造人的愛因茲貝倫,間桐家真正的主宰者一直都是這個看似瘦削的老人。
他舍棄了曾經的名字,舍棄了曾經的家族,將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到那可悲的宏願中,但諷刺的是,連那份願望,都在漫長的時光中被丟棄了,現在的他,隻是名為間桐臟硯,依靠著執念生存下來的老妖怪罷了。
但是,即使實力有所退步,但這份眼光卻更加深邃了。
在刻意關閉魔術回路的情況下,要察覺到魔力的氣息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間桐臟硯在心中確信,麵前的青年,絕非魔術師。
如果投身過魔道,不過理想是正義還是邪惡,不管資質是優秀還是低劣,都絕無可能露出這樣的眼神。
像植物一樣平靜,就好像是被逼著參加,本身根本對其提不起興趣一樣。
“啊,沒錯,我不是魔術師,準確來說,我已經沒有那種被成為魔術回路的東西。”
出乎間桐臟硯的意料,羅蘭很爽快的就承認了這一點。
“連魔力的通道都無法構建,你是抱著何等的狂妄的心態來參加聖杯戰爭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加入這場盛會之中?”
間桐臟硯感到一陣失望,在今天早上,突然在間桐家的郵箱裡收到了那本書也記載地點的紙條後,他本以為會找到新的樂子,但結果也隻是一個自大的狂徒嗎?
“老朽對你沒有興趣了,這東西也物歸原主吧,小子,下輩子可要活的聰明一點,”
間桐臟硯將手中的書籍扔給羅蘭,雖然對方的確選了一個好的地點,為了不讓神秘泄露,魔術師們的確不能引起大的動靜,但對於他這種吸食生命活下來的怪物來說,這種禁忌並不是絕對的。
在那本書裡,已經布滿了他的蟲子,在接近對方的時候,就會迅速的鑽入身體之中,啃食掉宿主的血肉與內臟,最後變成一具任他操控的屍傀。
那樣一定很有趣吧。
“嗬嗬——”
間桐臟硯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緩緩滲入冰冷的空氣中。
破舊的書籍在半空中以穩定的弧線飛舞著,原本隻有幾個的蟲洞已經遍布整個書麵,時不時還有黑色的蟲子從洞裡探出猙獰的口器。
“是嗎?我看不竟然啊,居然說資格什麼的這種好笑的話,如果非要談論的話,”
羅蘭帶著冷冰冰的微笑說道:“——那力量就是我的資格了。”
殺手皇後的手臂從他身上探出,先人一步的抓住了那本書,下一個,火焰一閃而逝,無聲的爆炸在頃刻間完成。
被間桐臟硯改造了一個小型蟲巢,已經能被稱為禮裝的道具在瞬間就被毀滅掉了,連反抗的空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