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臟硯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可是知道自己使魔的強度的,雖然看上去很惡心,但那些蟲子使魔有著如同刀刃一樣鋒利的口器,身體也堅硬無比,尋常的武器根本無法傷到他們,對於高溫也有優秀的耐性,可居然在頃刻之間,就被麵前的家夥毀滅了。
“守護靈嗎……可強度和能力都很異常呢,是超能力,還是異能呢?”
在型月裡,雖然行使超自然力量的主要群體是魔術師,但普通的人類也會因為諸如妖精,先天的才能等因素擁有異常的力量。
並且,在很多情況下,這類能力的強度比起一般的魔術師甚至要更勝一籌。
“它叫殺手皇後,能力是將碰到的物體變成隨我心意的引爆的炸彈,任何東西都可以,無論是小小的硬幣,還是整個人類。”
“如此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能力可以嗎?”
“沒有關係的吧,反正殺手皇後的能力給人知道了也沒關係,”羅蘭看著間桐臟硯,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而且,對於心儀的盟友,我認為必要坦誠可以構築良好的關係。”
間桐臟硯盯著羅蘭手背上三條緋色的令咒,渾濁的眼光都好像亮起來了一般。
他重新打量著麵前的青年,明明稱得上是俊逸的容貌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與體格不符的危險感。
最令間桐臟硯感到壓抑的,是羅蘭漆黑冰冷的瞳孔。
看不到任何多餘的期待,隻有著如同掉入無底深淵一樣的絕望和靜謐,還有帶著毀滅感的虛無。
光是與這雙眼睛對視著,間桐臟硯都感到微微顫抖。
對於羅蘭的要求,他立即接受了,無論是提供合適的聖遺物,給予資金和情報上的資助,還是最麻煩的魔力通道。
並不是因為他對於羅蘭能夠取得勝利抱有多少的希望,僅僅是一個很簡單的理由。
他們是同類,都是需要依靠吞食他人的生命才能得到滿足的同類。
儘管手段不同,性質上也有所差異,但這份天生的惡性是無法抹除的。
把這樣的人推去敵人的那一邊絕對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情。
——更何況,在這次的聖杯戰爭中,他本來就有著需要一把鋒利的刀的理由。
“那麼,你的要求是什麼呢?”
在達成了一致後,羅蘭輕描淡寫的說道:“是聖杯的許願機會嗎?那種東西讓給你也沒關係喔?”
作為早就知道這一屆真相的羅蘭,是打定主意不去摻合這種有毒的願望的,他已經決定了,一旦有機會,就又把這個破杯子炸掉,讓對方知道亂拉人進來下場是什麼。
而且,他也很好奇間桐臟硯的目的,就算展現了自己作為強力外援的能力,但在原著裡,對方應該是不對這次戰爭抱有希望的,而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這個老蟲子也太好說話了一點,對於羅蘭的要求滿口答應。
“不,不,不……作為第一波投資,老朽哪敢要求那麼多東西呢?”
間桐臟硯的臉上擠出了故作姿態的慈祥笑容,“這些東西,即使不依靠間桐,你也可以自己得到,所以,老朽也不會提出不、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
接著,他朝著羅蘭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這是老朽對你提出的請求——在這次的聖杯戰爭期間,老朽希望你能儘可能的優先殺掉一位禦主。”
“誰?”
說到這個人的時候,僅僅是回想,都讓這位醜陋的老人露出了不寒而栗的惡毒笑容。
“那個來自時鐘塔的,不知廉恥的小偷!”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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