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全新的酒吧。
淺倉真站在吧台後麵,擔任著侍應生兼調酒師的工作。
酒吧的窗戶上貼著各式意義不明的彩繪,讓室內的光線很是昏暗。天花板的吊燈發出柔和黯淡的黃光,再加上原木的裝潢,讓這裡看起來有種過去曆史的美感。
“為什麼我們一定得在酒吧裡碰麵?”
“為什麼每次碰麵都是我當服務員?”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碰麵之後,淺倉真終於忍不住問出這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吧台對麵的兩人並沒有理他,或者他們兩個在與淺倉真不短的共事生涯中,已經認識到了和眼前這人莫名其妙冒出來古怪想法較真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琴酒用憐憫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轉身從麵朝吧台的姿勢變為背靠,目光看向酒吧緊閉的大門。
“這太奇怪了吧,雖然我們的代號都是酒,可又不代表我們隻能出現在酒吧。”
“隔壁那群家夥代號還是動物,也沒看他們住動物園啊!”
麵對白蘭地說的胡話,貝爾摩德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問道:“聽說你向琴酒保證有七成概率可以策反那家夥?”
“……”聽到這話,淺倉真沉默下來。
片刻之後,他轉身看向身後的酒櫃,目光在一瓶瓶好酒間梭巡。
“都過去的事情了,提那個做什麼?”
“重點是現在!”
然後,他把兩個玻璃杯拿出來,推到吧台的最中間,轉移話題道:“今天的主角還沒來嗎?”
這裡的主角指的是安室透和諸星大。
知曉他們真實身份的淺倉真壓下了原先就該給他們的代號,一直留到了現在。
“真沒想到,你算計了那麼多的事情,這次居然偏差得這麼遠。”貝爾摩德抿了一口酒,帶著笑意說道,“我以為你至少能把他抓起來,就像cia的那個家夥一樣。”
淺倉真的表情慢慢消失。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聰明人也有出差錯的時候。”
“更何況,這次我們並沒有損失什麼不是嗎?”
這聽起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那倒也是。”貝爾摩德按壓了一下有些發漲的眼睛,一副困倦的模樣。
淺倉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你看上去好像很困?”
“那是當然嘍,你不是還拜托我了一些事情嘛。”她故作歎息,堪稱美豔的臉上浮現溫柔女子的楚楚可憐,“明明都已經給我安排了這麼多活,卻還是對我呼來喝去,讓我去給你們當後勤。”
蓄意的表演外加驚人顏值的加持,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恐怕立刻就會生出難以言說的愧疚,隻可惜現場另外兩個人都是女人隻會影響我拔槍的速度的類型,對於這影後級彆的演技視而不見。
一段自飲自酌的安靜時間過去,酒吧的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