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奴!”
趙承羽和徐氏一前一後開口。
徐氏怒斥道:“五小姐是什麼身份,豈能容你誣蔑!”
“夫人您、您、您相信老奴,是五、五小姐吩咐的啊!”
丁媽媽哪裡想到,趙子儀竟然要親自處置自己,嚇得話也說不利索了。
趙子儀眉頭又是一擰。
徐氏隻是衝動,又不是傻子,哪裡能容她繼續說下去,立時大喝道:“塞住她的嘴!”
“是!”
就有婆子上來,利落地堵住丁媽媽的嘴,被拖了出去。
……
四下無言,有丫鬟捧了水盆藥膏等物上得前來。
趙昔微在窗下的軟榻上坐下,任由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包紮。
額頭的傷並不嚴重,可是卻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這個家,不可能真的接納她。
如果今天她選擇忍氣吞聲,那以後廚房豈不是每天都扣克她的夥食,故意送些剩菜剩飯給她吃?
而趙承燕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父親。
趙昔微隻不過是擦破了點皮,父親竟然就如此在意?
她想起裴貴妃的侄女推她落水,父親也隻是派了嬤嬤過來問候一聲,並未有過多關懷。
父親公務繁忙,對內宅不關心,她能理解。
可現在對比了才知道,不是父親不關心,隻是他沒那麼喜歡自己罷了。
那不安、警戒的情緒升級,她的神情卻更加的端莊。
趙承羽相對而言就沒有這麼敏感,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趙昔微。
現在看這一屋子的丫鬟都圍著趙昔微一人,便又氣得翻了個白眼,悄悄咬耳朵道:“姐姐你瞧她!架子拿得高高的,還真當自己是棵蔥了!”
她說話毫無遮攔,這屋子裡恰好寂靜無聲,即便是壓低了聲音,也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
趙昔微立時橫眉看了過來。
趙子儀也聽見了。
趙承羽不是自己的女兒,肯定是不方便訓斥的。要批評肯定是先從趙承燕開始。
“燕姐兒!”他皺眉喚了一句,嚴厲地道:“平時父親是怎麼教導你的?全忘了?”
“父親……”趙承燕哪裡經得住他這樣審視的眼神,心中立時一慌,說話也不利索了:“我,我……”
“你什麼你?”趙子儀一看她這樣就更來氣,當即就又訓斥了一句,“你還不快去給微姐兒包紮?”
“是……”趙承燕哪裡敢反抗,正挪了挪腳跟,徐氏忽然厲聲喝了一句:“站住!”
“母親……”趙承燕就愣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徐氏一看女兒這瞻前顧後的樣子,心中的怒氣蹭蹭蹭的又冒了上來,嗬斥道:“燕姐兒!你是我嫡出的女兒,不是誰的丫鬟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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