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木訥些沒什麼。
就怕那種表裡不一,善於偽裝的。
墨北洲沒想那麼多,他骨子裡是好強的,到底年輕氣盛嘛。打麻將雖說是消遣,但也是一種競技遊戲不是嗎?既然有輸贏,既然上場玩了,就該奔著贏去。若是為了討好彆人,亦或是其他原因,故意輸掉遊戲,那還有什麼意思?
墨北洲不知道的是,他這樣的實心眼,反而更得嶽父嶽母喜歡。
午宴通常不喝酒。
晚宴怎麼說都得喝點。
尤其是新姑爺第一次上門,無酒不成席。
關於喝酒這件事,來之前墨北瀟和喬望舒都叮囑過。墨北洲常年在國外,國外的人情世故和國內不同,並不盛行酒桌文化,因此他酒量一般。開席後,他主動敬了長輩們酒,隨後便沒怎麼喝。
晚宴過半。
安昊故意想灌醉墨北洲。
都說酒後吐真言嘛。
被灌酒這事兒,墨北洲也是遵從三嫂和親哥的交代,在人家家裡,敬到麵前的酒不可拒絕。
安昊一杯一杯地敬。
墨北洲一杯一杯地喝。
很快便喝得頭腦昏沉。
安家的長輩們,象征性地說了安昊幾句,實則也想看墨北洲醉酒後是個什麼樣子。
酒後,一切的偽裝都將化為虛妄。
墨北洲醉了。
腦袋昏呼呼的。
原本白皙的臉紅彤彤的。
看起來格外呆萌。
安檸扶住他,瞪了眼安昊:“大侄子,你搞什麼?”
安昊一臉無辜:“小姑,我做晚輩的,敬幾杯酒是應該的。是他自己非要逞強,他要是說不能喝了,我也不會逼他,是吧?”
墨北洲腦海中的理智全然潰散,鼻息間都是安檸身上熟悉的淺香。一切的偽裝,都在這一刻化為灰燼。雙手緊緊抱住安檸,腦袋搭在她肩膀上。吐息灼熱,醉醺醺地呢喃著:“檸兒,我好難受,檸兒,檸兒……”
某人一邊說,一邊把腦袋往安檸脖子裡拱。
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奶狗。
粘人得要命。
安檸忙扶著他起身,安撫道:“我帶你去休息。”
墨北洲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檸兒,頭好痛,檸兒,你陪著我,檸兒抱抱……”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耍無賴,求抱抱。
瞧得安家的長輩們低頭悶笑。
安南懷看野小子牢牢抱著自家閨女撒嬌,臉更綠了,瞪了眼安昊。
安昊脖子一縮。
剛才他灌酒的時候沒人說話。
這會兒倒是怪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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