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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揚手接下,她一笑眼角上翹且狹長,眼波流轉間靈氣十足。
季璟川背在身後的手猛然攥緊,壓下急促的心跳,唇線繃得很緊,連一旁小陸都察覺了異樣。
望著青黛走進靶場的背影,五年前的記憶不論好壞一齊塞進他的腦海。季璟川神魂俱亂,頭疼欲裂,一時天旋地轉。
小陸急聲,“王爺!”
季璟川用力撐住桌角,力道大到骨節凸顯,青筋沿著手臂攀援而上,幾息之內,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無礙,老毛病了。”
一陣動作中,白玉佩叮鈴作響,清脆悅耳。
他壓下喉中血腥氣,心緒繁雜。
見表兄沒事,晏文錦的目光投向場內,心被高高懸起,“表兄,你說這次會輸嗎?”
“會贏。”
除去臉色有些泛白,季璟川的聲調又穩又沉,從容不迫地應道。
段序扯起嘴角,將嘲諷隱在唇邊。
季璟川這是……認出來了?
季璟川伸手抹平衣袖上的皺褶,目光在腰間的舊荷包上停頓片刻,表情已恢複了平靜,他淡聲,“走吧。”
“去哪?靶場?表兄,你可有萬分把握能贏?”
晏文錦不明所以,跟在表兄身後走進靶場。
段序冷哼一聲,坐在原地。
那女人武功儘廢,想必也會輸得很難看。
靶場隻在主台的數十米之外,幾人在一側站定,晏文錦還是不放心,他又問一遍,“表兄,你說這次幾成把握能贏?”
離了主台,季璟川不再說話,隻將自己的目光凝在場內青黛身上,眼底墨色一片瀲灩。
小伍倒是嘀嘀咕咕,“我看王爺是瘋了。居然把自己的弓給那個女人用!”
他將頭扭到一邊,“她不配。”
小陸壓低聲音,嗓音從唇縫裡飄出來,“你冷靜。王爺不是我等可以議論的。”
小伍扯了臉罩,露出一張娃娃臉,說著說著竟然眼眶泛了紅,“是!就我一人不知趣,天天念著小七。”
發了一會兒狠,他又將麵罩帶回去。
小七是他在訓練營最好的朋友,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彆的女人光憑一張臉就搶走她的位置!
場內三麵環繞,皆坐滿了南陵的官員和其部分家眷。一布衣小廝大展紅旗,表示第一局比賽正式開始。
青黛從弓袋中抽出一根銅頭木箭,她目測紅心靶的距離,心中大概有了把握。
一旁北邱文官用不熟練的南陵語假惺惺地恭維道,“淑女定是箭術了得。待會兒比試可要手下留情。”
青黛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隻顧埋頭把玩季璟川的紅漆榆木弓。
文官繼續道,“此番比試……”
青黛搭弓轉身,指尖直對文官。
箭頭泛出厚重的金屬光澤,文官一驚,流下冷汗,“淑女……你這是!”
文官往哪躲,箭頭便跟到哪。他咬牙切齒,弱氣地罵她,“你彆欺人太甚!”
青黛眯眼笑,按在箭羽上的手指修長,白得透亮,“我隻是在跟大人打招呼。”
“再者,我以為北邱不知道什麼叫欺負人呢?”
坐在場邊的南陵文官們早就吹胡子瞪眼了半天,此時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大聲叫好。
“說得好!”晏文錦也鼓掌,他拍拍季璟川,“表兄,你府內臥虎藏龍真不假!”
他有點蠢蠢欲動,“這般脾性膽色的護衛,我宮內還沒有。不如……”
季璟川冷冷掃過來一個視線,扯起嘴角,“本王脾性也不錯,不如本王入宮去做陛下的護衛?”
晏文錦頓時縮頭。
明明表兄以前都很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