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先前黑甲將軍已儘量將對手的戰力高估,但畢竟自身的修為境界擺在那裡,彼此之間的修為境界天差地彆,就算對方再強又能強到那裡去?可是這剛一交手,黑甲將軍就已知道自已錯了。
而且錯的離譜。
對方雖然不過仍是化神境的修為,可是一身戰力比起半步真仙也是絲毫不弱,這樣的絕世天驕,那怕是在整個神魔戰場之上也絕不多見。
如果眼前這王大狗已經有了這般戰力,那麼當日還排在這胖子前麵的幾位人族年輕強者,又得強到了什麼樣離譜的情況?
怪不得當日楊文君在元帥之時飛揚跋扈,甚至在麵對各族高層之時仍是無比囂張。
有這樣強橫的戰力作為底氣,無論是任何人都絕對會有那樣張狂的舉動,,,,,,
可是,眼前這個王大狗,真的就是表麵上看到的這般簡單嗎?
以往,這樣戰力強橫的年輕一輩,人族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個,,,,,,
黑甲將軍越戰越是氣怯,越戰越是心驚。
對方的拳勢竟是越來越強,越來越是渾然天成。
甚至每一拳之間,都似是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神秘力量,而那種神秘至極的力量就似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明,腑視著渺小無比的螻蟻。
這種感覺對於黑甲將軍來說很不舒服。
如果對方是比自已境界高的強者,這種感覺黑甲將軍還不會覺得鬱悶無比。畢竟修行者的道路之上,從來都是弱肉強食。
弱小本就是一種罪過,被高階強者腑視也並沒有什麼。
可是,現在卻在一個化神境的螻蟻麵前有了這種感覺,卻無論如何也讓黑甲將軍接受不了。
老子怎麼說也是堂堂半步真仙的修者,人族禁衛營的隊目,被一個化神境的小輩欺負成這樣,你讓老子以後還怎麼混?
偏偏,黑甲將軍覺得那種無與倫比的威壓之勢越來越濃,竟是讓自已心中已隱隱升出了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殺。」
黑甲將軍一聲怒吼,急忙咬破自已的舌尖,讓劇烈的痛感直接傳遍自已的全身。
可是,黑甲將軍失望了。
此時黑甲將軍赫然發現,對方根本用的不是什麼幻術和攻心術之類的神通,卻是自已內心最深處的那一種被壓製。
「破。」黑甲將軍一聲怪笑,突然間身形竟是不閃不避,直接以體魄肉身迎向了卓君臨的拳鋒。
沉猛的鐵拳直接砸在黑甲將軍的腦袋上,直接將黑甲將軍的身形砸成一團血霧。
卓君臨卻借著一息之機穩住氣息,身影卻是猛然間直接躍到了青衫女子的身邊,直接將青衫女子一把提起,身形急忙躍出了數十丈開外。然而卓君臨的身形剛剛站穩,剛才青衫女子被捆之處卻是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一道無形刀意直接斬出了一道足足有數十丈深的深坑,,,,,,
「放開我,這是燃血秘術,你不是他的對手。」妖女不由大急。
卓君臨目光落在虛空中刀光落下之處,眸中卻不由閃過一絲異色。
對方,竟然借著自已一拳之力將其打爆的機會,完全將自身的存在虛化,不再將自已的身形顯化於人前。
這種手段,那怕是卓君臨曾遇到過無數強者,卻也還是第一次遇見。
「老實點。」卓君臨滿臉凝重,直接一巴掌拍在妖女的屁股上:「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少給老子作妖。」
妖女身子不由一僵,滿臉漲紅。
虛空中一道刀光撲麵而至,直接向著卓君臨斬來。
那刀勢極快,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刀勢便已及身
。
「來得好。」
卓君臨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葫蘆,竟是根本看也不看,直接對著刀勢最盛之處猛砸過去。
似若匹練般的刀光在半空中突然一頓,淩厲無比的刀意竟是生生被砸散。
黑葫蘆去勢不絕,直接砸在了虛空之中。
半空之中黑甲將軍的身影再次出現,高大的身形如若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口鼻之間的血漬尤其明顯。那一身百練精鋼所鑄的鐵甲寸寸碎裂,如若是敗革般碎了一地。甚至在僅僅一息之間,卓君臨的身影已然直接欺近了黑甲將軍的身前,如同一隻高大的黑熊抓住了一隻小雞,直接一把提起黑甲將軍的脖脛,,,,,,
妖女的眼睛睜的老大,目光之中滿是錯愕。
這小王八蛋手裡的葫蘆,分明是自已倒下之前看到了的那一道黑光。
一個毫不起眼的葫蘆,竟然直接擋下了一位半步真仙的修士以燃血秘術極限提升後的全力一刀?甚至在對方的刀勢最盛之處,不僅破了對方的刀勢,還直接一葫蘆將對方直接砸七炫。
這黑葫蘆究竟是何來曆,竟然還有這種無與倫比的威力?
「留活口。」卓君臨聲音發冷。
妖女目光一轉,回頭之時目光之中的驚駭之色更濃。
那兩男四女,竟然已經直接砍翻了六名甲士,甚至隻需要再過一兩息的時間,便已經可以直接取了對手的性命,,,,,,
原本被那隻小白貓逼到了一邊的六名甲士剛要逃走,那隻小白貓一聲怪叫,卻已直接化成一道白影,直接將六名甲士全部拍翻在地。甚至那六位身經百戰的甲士,卻是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身影剛一動之間,便已直接被那小白貓撲倒,,,,,,
妖女差點眼睛沒瞪出來。
人族禁衛營的一個小隊,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解決了?
那怕是自已親自出手,麵對這些身經百戰的禁衛營甲士,也絕不可能像他們出手解決的這般乾淨利落。
由卓君臨帶頭,將十三名甲士像死狗一般扔到了黃沙堆上。
甚至,在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這本身就隻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絲毫沒有放倒了十三位比自已境界強的對手,那股心底的興奮。
這一切,似乎就是理所當然一般,根本不值得有半分炫耀和興奮。
十三名甲士的眼神之中滿是驚駭,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全部都是一臉懵逼。甚至到現在為止,他們仍是不敢相信自已已經敗在了這七人一貓的手中,,,,,,
「失蹤了?」
都笑坐在帥案之後,眸光之中滿是錯愕。
在這神魔戰場之上,失蹤代表著什麼意思,都笑比誰都清楚其中所蘊含的意思。
甚至在這時,這位常年都不見有任何情緒的老者,目光之中卻多出了一絲急切。一開始聽到了屬下的彙報之時,都笑甚至都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那可是自已手中最精銳的禁衛營軍士,每一個都是自已在神魔戰場之上親自挑選的精銳。雖然那些人的修為都不算太高,但是每一個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狠人,敢打敢拚。
在人族後方,除了權無謀的暗影衛,禁衛營幾乎可以說絕對抗手。
現在暗影衛都已隨權無謀去了人族前線,整個人族後方幾乎可以說就是禁衛營的天下,又有誰能讓禁衛營的人失蹤?
可是連繼兩次失蹤信息回稟,那怕是都笑再怎麼對自已的禁衛營有信心,此時也已經知道事情並沒有自已想象的這樣簡單。
失蹤一個或者一次,或許還有可能是意外。
連繼兩次,而
且失蹤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十七人之多,這就是一個非常危險而又可怕的信號了。
在神魔戰場之上失蹤,代表的意思便是再也回不來了。
那麼究竟是誰,敢在人族的地界上,對禁衛營的兄弟下手?
「是的,本來隻有人失去了聯糸。」一名黑影站在都笑的身後,畢恭畢敬:「今日整個禁衛營的兄弟都全部派出去尋找。晚間回來之時,蘇九成的小隊,包括蘇九成在內的十三名兄弟,全部都再也聯糸不上。」
都笑的臉色不由一沉。
聯糸不上,甚至就已經說明,那些存留在禁衛營的神念消失了。而且,所有聯糸不上的禁衛營兄弟,已然根本再也沒有任何的自主意識。
隻要還有一點點的自主意識,也絕對會在每一天向禁衛營的統領彙報所有的情況。就算是遇到了極為危險的情況無法脫身,禁衛營的那一套神念傳音之術,也足以向其他的兄弟求救,而絕不會出現這種直接聯糸不上的情況。
這種事情,本就反常。
「派出其他的兄弟去找了嗎?」都笑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禁衛營之中,每個人身上都留下過很多特殊的記號,就算是想要追蹤,也應當不會太難。」
「難就難在,那些兄弟的神魂聯糸不僅被斬斷了。而且似乎我們留下的特殊記號也已經被發現,已經有人找到了那些兄弟遺留的甲胃,但是蘇九成等十三人卻已全部消失。在找到甲胃的地方,還發現了打鬥過的痕跡。」
「打鬥過?」都笑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此時,甚至心中最後的一線僥幸都已全部消失。
即然是有打鬥過的痕跡,而且丟下了禁衛營的甲胃,那麼蘇九成等十三人小隊,就真的很有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現場有沒有留下其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