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人手法很乾淨,禁衛營經驗最老的探子親自去看過,也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甚至在現場之上,除了留下了殘破的甲胃和腰刀之外,根本再無任何的東西。」
都笑臉色更難看了。
已經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年了,再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了。
雖然在神魔戰場之上各族的爭鬥從來都沒有斷過,但是各族之間的戰鬥大多數都是在前線。像這種直接在後方下手的情況,幾乎很少見。
可是,偷襲後方的事情不僅發生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直接對準了人族最精銳的禁衛營。
究竟是誰在這種時候下的手?
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地?
「你怎麼對這些禁衛如此熟悉?」卓君臨的臉色很難看。
妖女雖然已經被縛,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但依神魔戰場之上的傳言,妖女此人太過邪門,甚至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可能會引起一場大亂。
這樣的女人,那怕是卓君臨再怎麼心大,也根本不敢有半分大意。
陰溝裡翻船的事情,卓君臨見過不少。
尤其是卓君臨還親眼見過這個凶殘到極致的女人對那些禁衛營的甲士動手。
出手之狠辣,手法之殘忍,那怕是卓君臨也不由感覺到一陣陣後怕。雖然因為這些禁衛營的軍士讓卓君臨心中極為不舒服,可是那畢竟都是人族。
妖女的出手能對人族如此狠毒,自是不得不防。
「這些禁衛營的人都是都笑那個畜生的手下,老娘與都笑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是將他手下的人查了個底掉。這些禁衛營的軍士,多數都是都笑的爪牙,神魔戰場之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們的手底下喪命。」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變:「你與都笑有仇?」
「不錯。」
「什麼仇?」
「不共戴天之仇。」
「能詳細的說說嗎?」卓君臨的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異色:「至少,你應當拿出可以說服我們的理由。單憑你這一句和都笑有仇,我不敢信你。神魔戰場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妖女的嘴沒有半句真話,單憑你一句言語,我實在不敢做出任何的判斷。」
「所以,你還是不肯信我?」
「我親眼見到你殺人,也見到了人族追殺你。」卓君臨搖頭:「至少現在我還沒有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如果我不說呢?」妖女的眼神裡滿是寒意。
「那你就好好跟我們一起呆著,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說的時候,我們再放人離開也行。」卓君臨眸光之中閃過一絲無奈:「當然,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原則性,要不你隨便找個人,要是誰願意拿株天材地寶,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你給放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什麼?」妖女的眼睛不由大了一圈:株天材地寶,你也真敢開口,你怎麼不去搶呢?」
「我這不是正在搶嗎?」
妖女差點直接鬱悶了。
算姑奶奶什麼都沒說,這貨本來就是打劫的,說實話和搶真是沒有什麼分彆!
老娘碰到你這樣的貨,算我倒黴。
卓君臨眼見妖女身上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目光卻是直接落到了一邊早已戰戰兢兢的十三位甲士身上,眼眸之中滿是寒意。
「我們都是禁衛營的兄弟,是都元帥手底下最精銳的將士。」黑甲將軍的臉色非常難看:「所以你最好放了我們,否則一但讓禁衛營的其他兄弟知道,所有人都絕不會放過你們。現在你要是放了我們,我還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放了你們,就當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卓君臨的眸光不由一寒。
「識相就把我們放了,免得為自已招來滅頂之災。」
「如果我不放了你們,會有人報複我們?」
「不錯。」黑甲將軍冷笑。
「即然這樣,,,,,,」卓君臨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手腕之中卻突然摸出一柄短刀,直接一刀捅在黑甲將軍的大腿之上。
黑甲將軍一聲慘叫響起,大腿之上鮮血急湧而出,轉眼間血水便已直接染透了黑甲將軍的褲子。
卓君臨的手握在在刀柄之上,輕輕的轉動著刀身,目光卻死死的盯在黑甲將軍因為劇痛而收縮的眼睛上:「可是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威脅我。而且我這個人的膽子非常小,一般要是彆人威脅我的話,我為了安全起見,一般都會先弄死對方。」
黑甲將軍的臉色疾變。
「這個世上,隻有死人才不會對我有任何的威脅,你說是嗎」卓君臨慢慢的拔出短刀,在黑甲將軍的衣服上擦乾血漬。
「你怎麼不說話?」
卓君臨一聲怒吼,手中的短刀再次落下,直接再次刺入黑甲將軍的另一條腿上:「老子沒讓你說話的時候叫的比誰都歡,老子問你話的時候你卻連屁都不放一個,你是不是覺得老子說的沒有道理?」
黑甲將軍差點直接哭了。
小祖宗,你這究竟是想要我說什麼?
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你就已經開始直接動刀子,而且還是口口聲聲的想要弄死我,就算是我在再大的膽子,又怎麼敢接你的話?
「有道理。」黑甲將軍的聲若蚊呤。
卓君臨手中的刀拔出再捅下,目光之中滿是赤紅:「即然有道理,那你不說話?」
「沒道理。」黑甲將軍痛的渾身發顫。
卓君臨手中的刀再次拔出,對著黑甲將軍
的小腿又是一刀:「沒道理那你不知道和老子據理力爭?」
黑甲將軍這回是真的哭了。
你這話到底是應當有道理還是沒道理啊?
怎麼有道理捅上一刀沒道理也捅上一刀,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一邊的妖女連翻白眼,眸光之中卻滿是不屑。
這就是常日裡在神魔戰場之上耀武揚威的的禁衛營軍士,就這般便直接哭了?禁衛營的人不是一個個都自稱英雄豪傑的嗎,咋就這點出息?
「小祖宗,求求你放有了我吧,我上有三歲老母,下有幾百歲的稚女。我們一家人就我一個男人,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可讓他們怎麼活?」黑甲將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淒慘:「我要是不在了,她們肯定會被活活餓死的啊!」
「對啊,我們也都是苦命人,都還有妻兒老小。」
「小祖宗,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
以黑甲將軍為首,場中突然一陣哭爹喊娘起來,一個個的身世之淒慘簡直令人側目,甚至連卓君臨突然都覺得,要是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自已不放了他們自已都是天理難容,,,,,,
「閉嘴。」冷秋月突然一聲怒吼,一柄短刀直接架到了黑甲將軍的脖子。
「你這,,,,,,」卓君臨臉色不由微變。
「閉上你的臭嘴。」冷秋月一聲怒笑,目光死死的盯著黑甲將軍的眼睛:「你說你上有三歲老母,下有幾百歲的稚女,到底你娘是怎麼把你生出來的?」
冷秋月的目光一一掃過,各自點名:「你,你說你家裡還多病的父母,那你的父母現在是什麼病?要真是修行者,會受風寒之苦?還有你,你說你家中還孕妻即將臨盆,怎麼還懷了四年多了?那個你,你說你還有一個患有眼疾的妹妹需要人照顧,那她又是怎麼在禁衛營之中的,莫不是你妹妹也是一個男人不成,,,,,,,」
被冷秋月指到的人一個個臉色發白,各自不由低下了頭去。
「我勒個去。」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這些王八蛋在說謊?」
「滾一邊去。」冷秋月差點被氣的吐血:「就你這樣的貨,平常看你猴精猴精的,怎麼這麼一點點常識都不知道?這群王八蛋分明就是在博取同情,你卻差點直接入套,老娘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是不是這些年在歸落山修行都給修傻了,居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了。」
卓君臨被罵的一愣一愣,卻是根本連個屁都不敢放。
好吧,你是媳婦兒你最大。
老子惹不起你,這總行了吧!
師父啊,你到底給我找的個什麼玩意兒,這娘們兒太凶了,這日子真的快要過不下去了。自從進入神魔戰場開始,我都不知道已被這娘們兒罵過多少次了,而且每一次都是變著花樣的來罵我,甚至有時候我自已都不知道究竟錯在那裡,居然稀裡糊塗就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關鍵是,我還不敢還嘴!
要是卓紫衣敢這麼給我炸刺,看老子不打的她滿地找牙!
「你們這群王八蛋,還能要點臉不?」冷秋月仍是怒不可遏,盯著十三位甲士的目光幾乎就要噴出火來:「老娘最討厭的便是你們這種博取彆人同情心的孬種,身為人族男人,還能不能有點男人的骨氣出來?腦大掉了碗大的疤,就為了貪生怕死,差點連你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扯了出來,你們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十三位甲士一個個麵經耳赤,接連低下頭去。
眼見冷秋月越罵越氣,卓君臨急忙將冷秋月扶到一邊兒,滿臉都是諂媚:「媳婦兒,我先歇會兒,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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