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所有人的心中,此時都早已將戰孤行罵的狗血沐頭,隻是不敢當麵開口而已。一望見那滿臉神色若常的戰孤行,所有人都隻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莫輕狂一直跟在妖女身後,每一步之間都跟著妖女的腳印,絲毫不敢有半分的錯誤。一路上各種各樣的毒物隨處可見,可是卻都無意向眾人攻擊,妖女一路之上笑聲陣陣,隻讓跟在後麵的神族強者一個個都差點直接氣炸了肺。
那一聲聲悅耳的笑聲之間,所有人聽在耳中都是那樣的刺耳。
這此年以來,神族諸多強者一直在神魔戰場上橫行無忌,何時又受過這樣的憋屈氣,偏偏縱是心中早已有無儘的滔天怒火,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發泄出來。甚至他們能想象的到,一但在這種時候與妖女撕破臉皮,後果根本就不堪設想,,,,,,
十餘裡的路徑,眾人差不多走了一柱香的時間,除了戰孤行和莫輕狂之外,其他的所有神族強者一個個氣的腮腫肚圓,,,,,,
行得一處水潭邊上,所有人眼前都不由一亮。
高達數十丈的瀑布似是從天際落下,潭中之水清澈見底,時不時幾斑瀾的靈魚在水中嘻戲。
潭邊綠竹成林,一座涼亭立於潭邊,好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一見到神族眾人前來,涼亭中一位戴著麵具的青衫人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多年不見,戰兄卻是越發有福了,來來來,老夫這裡可是專門為戰兄準備了上好的清茶,我們共飲一杯如何?」
那青衫人說話之間十分熱情,隻似若是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尤其是眼中那一種驚喜的神情,卻讓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沉。
這還是神魔戰場上那個人人聞風喪膽的毒魔嗎,怎麼倒像是個熱情好客的熱心腸大爺一般。
「毒魔道友,我此來的用意想必你也很明白,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喝茶。」戰孤行終是一聲長歎:「即然道友有意將我邀請而來,想來也是準備商量一個對策出來。如果道友那天有興致了,不妨去我們神族大營一行,到時候戰某必定掃榻以待。」
青衫人並不說話,隻是指了指早已在亭中煮著的茶水。
甚至在一指之後,竟是直接閉上了雙目,連看都不再看眾人一眼。
一時之間戰孤行差點嘴都氣歪了。
你這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啊!
煮了一壺茶,還得是要強喝還是怎麼的?
可是偏偏戰孤行卻根本無法動怒,此時還有無數的兄弟性命握在毒魔的手中,就算此時強行討要解藥,誰也不敢保證便有成功的機會。萬一這家夥要是再來點假解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隻怕救不了那些驍衛營的兄弟了。
「好吧,即然道友盛情難卻,我便也不推辭了。」戰孤行大步走到涼亭之中坐下,臉上陪笑:「隻是此行匆忙,神族中的許多好茶了忘了給道友帶上一些,等過幾日,一定為道友送上幾壺,萬勿推辭。」
「好說,好說。」
青衫人立時輕笑:「那就有功戰兄了。」
「道友,這事兒,,,,,」
「不急,不急。」青衫人一聲輕歎:「即然是東華帝君的傳人也在此,那小子也能算得上個人物,老夫這一生之中最愛結交的便是年輕一輩的英雄豪傑,怎麼樣,莫公子可願意陪老夫共飲一杯?」
「晚輩久聞前輩大名,隻恨一直無緣相見,即然前輩開了口,晚輩豈敢推辭。」
說話聲中,莫輕狂直接大步走入涼亭之中,坐在了戰孤行的身邊,,,,,,
青衫人一聲輕笑,拿起火爐上的茶壺直接給兩人各倒一杯,輕笑道:「這可是這毒魔穀中的清葉茶,嘗嘗。」
這一舉動,涼亭外的所有神族強者差點直接氣炸了。
甚至自始至終,那青衫人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所有人在這青衫人的眼中,就如同根本看不見的空氣一般。
我們倒底乾嘛來了?
就這麼被人給無視了?
合著我們不遠萬裡的從神族大本營過來,就是陪著主帥和莫輕狂來喝茶的嗎,而且是他們喝著茶,我們在一邊看著的那種。
太欺負人了吧!
在場的卻根本沒有一個人關心他們內心的想法,甚至妖女還在他們本就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再補了一刀,直接走到了涼亭之中坐下。
得了,甚至連涼亭中最後一個空位置都沒有了,連一個招待他們的人也都沒有了。
一群常日裡在神魔戰場上可以呼風喚雨的神族強者,此時一個個手足無措的站在涼亭之外,滿臉的生無可戀,,,,,,
奶奶的,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千萬彆找我們來了,太你麻丟人了,,,,,,
「請。」青衫人輕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的動作得快點了。」
那怕是現在他們的速度已到了自身的極限,兩人卻仍是在不斷的加快自身的速度。甚至為了讓自身的速度更加快一些,卓君臨甚至連身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累贅都給扔了。
這對於這頭無利不起早的怪胎來說,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以往之時,那怕是一塊熟肉都能先掐出二兩油的卓君臨來說,倒是讓楊文君漲了見識。在此時楊文君心中卻雜陳,這貨這麼匆匆忙忙的究竟要乾啥?
如果不是對這家夥有著莫名的信任,楊文君都差點直接大發雷霆。
你要帶著人家到一個不知道的地方,總得多少說一下目地究竟是什麼吧!這麼帶著一個大姑娘滿天下的亂跑究竟算怎麼回事兒,難道你不得多少透露一下用意?
楊文君不緊不慢的跟在卓君臨的身後,無論卓君臨的身法如何變化,楊文君始終都不緊不慢的跟著,根本不曾與卓君臨拉開半步的距離。
這一發現,讓卓君臨不由鬱悶極了。
合著我自已不斷的加快腳步不斷的催促,真正的小醜根本就是自已。而且楊文君的身形步法輕鬆無比,甚至連大喘氣都沒有一聲,這更是讓卓君臨心中不由一沉。
原來,楊文君又走到了自已的前麵?
「師姐,你又有突破了嗎?」卓君臨一張臉都黑成了鍋底。
自已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境界沒有突破,但自身的枷鎖卻是解開的越來越多,戰力和速度更是不知道又精近多少。
本來還有意在楊文君的麵前顯擺一二,也好在自已這位師姐心中確定一下地位。
可是,這小醜竟然是我自已?
「你不用管我,儘管有多快走多快,不用照顧我。」楊文君似笑非笑:「我儘量跟上你的速度就是了。」
「我,,,,,,」
卓君臨隻感覺自已被楊文君給侮辱了。
就算你是師姐,但也沒有你這麼欺負人的,我不過就是想在你麵前找找存在感,居然直接被你這麼一巴掌給摁死了。
這是一個當師姐的能乾得出來的事兒?
太欺負人了。
「哈哈哈,,,,,」楊文君一聲長笑,滿眼放光:「這些日子以來,師弟你可是在神魔戰場之上大出風頭,直接攪得神族二族雞犬不寧。什麼時候師弟你也會心煩了,現在頭痛的不應當是神魔二族嗎?」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紅:「那裡,那裡。」
「不過也是啊,師弟向來都是膽大包天的主,從來都不將任何生
靈放在眼中,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絕不應當是怪事。」楊文君微微一歎:「隻不過師弟你行事未免有些太過莽撞了些,居然七個人就敢闖入魔族腹地。魔族這些年能在神魔戰場之上越來越強,如果真的是那麼容易便可以輕鬆拿下,又豈會讓各族強者都無比忌憚?」
「這,,,,,,」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
你還好意思說我?
就你乾的那些事兒,那一件也不是瘋狂到極點,讓人為你擔驚受怕?
可是,這樣的話卓君臨卻根本說不出口,楊文君就算是再瘋狂,但楊文君所做的事情都都已奏效,直接坑殺魔族幾十萬大軍。自已這一場瘋狂之後,若不是妖女和毒魔出手相救,隻怕自已一行人早就已身死道消,縱是如此,貓兒卻仍是到現在暈迷不醒,就連毒魔對貓兒的傷勢也束手無策,,,,,,
「下次彆這麼衝動了。」楊文君一聲輕歎,眼眸之間滿是責備。
這一句話,卓君臨差點直接當場漰潰。
師姐,就因為這件事情,老子都已經不知道被妖女教訓過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多少給我留點麵子,不要一見麵就落數我好不好?
卓君臨咬著牙,悶頭前行,速度越來越快。
老子就不應當挑這個話頭!
「哈哈哈,居然還生悶氣了,這似乎並不是你一慣的作風。」楊文君亦步亦緊的跟在卓君臨身側:「不過這一次,你的表麵倒也可圈可點,以後若是能再穩重一些,說不定你就會發現,其實很多事情還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去解決。」
卓君臨不想說話了。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當時情況都已經緊急到了什麼樣了,那裡還有時間去考慮太多?要是有足夠的時間籌謀,我們又用得著以身犯險?
「你倒是說話啊!」楊文君仍是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