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不錯,酒更不錯。
那怕無罪是魔族大將軍,也吃過無數的山珍海味,但在這酒樓中的菜品,卻讓無罪吃出了一種彆樣的風味。
隨行眾人難得有機會接觸到這種美味,一時之間吃的好不熱鬨。
那怕是無罪,一直也喝的滿臉紅光,好不痛快。
經過這一次,無罪再也不怎麼覺得阿修羅討厭了。甚至半壇酒下肚,無罪明顯的話已經多了起來,說話之時眼睛已漸漸有些迷離起來。
「大將軍海量,我們再來一杯。」阿修羅舉杯:「這兩年一直承蒙大將軍照顧,這也算得上我們倆第一次同桌而醉,正應當好好喝個一醉方體。」
「醉?」
無罪身子不由一震,整個人都不由嚇了一跳。
這可是人間世俗中的酒水,對於他這樣的大修行者來說其實和涼白水也並沒有太大的區彆。彆說是半壇酒,就算是把他整個人淹在酒壇裡泡上個十天半月也絕不可能會出現半點醉意的,,,,,,
然而無罪隻感覺自已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眼前無數道星星在轉動,隻讓人感覺有些頭暈眼花。
「壞了。」無罪不由大急,然而身子剛一起身,卻又重重的坐了下去。
無罪正要開口讓阿修羅離開,但見阿修羅和一眾隨眾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的坐在桌邊,個個眼神裡都露出驚駭的神色,顯見所有人都已著了道。
「哈哈哈,,,,,,」老掌櫃自門後大步走出:「看來這藥力還是輕了一些,居然讓他們還能坐得住。這毒魔穀專門對付修行者的化功散,也並沒有像傳說之中那般邪呼。」
「你是誰?」無罪眼中似是要冐出火來。
「無罪大將軍息怒,我們隻不過是一群飽受魔族欺壓的平民百姓,今日即然認出了魔族大將軍的身份,也不過是想向大將軍討回一個公道而已。」老掌櫃慢慢走上前來:「這些年,人族有多少無辜死在魔族的手中,本來老頭子以為此生此世也都沒有再討回這公道的機會,沒想到老天有眼,居然讓大將軍進了老頭子這店。」
無罪臉色一變再變,神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老掌櫃輕輕一歎:「大將軍,或許連你自已也沒有想過自已會有今天吧!隻是很可惜,老頭子與大將軍的深仇大恨,也隻能用這手段來報仇了。」
「你,,,,,,」
「大將軍也不必動怒,這隻不過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而已。」
老掌櫃嘿嘿怪笑,一隻手卻直接向著有有無罪的雙眸插去。原本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並不遠,隻要隨便一揮手就可以直接摳下無罪的眼珠,偏偏老掌櫃的動作卻無比的緩慢,甚至能讓無罪看清對方手指頭的一點點的逼近。
「破。」
就在老掌櫃的手指要碰到無罪眼珠的一刹那間,一柄大錘悍然一錘砸向老掌櫃。巨大的鐵錘如若一座小山一般砸下,老掌櫃不敢硬接,身形急忙後退,然而卻仍是不忘一把將阿修羅提到手中,拉開與無罪的距離。
「嗯?」無罪臉色再次一變:「大羅金仙?」
老掌櫃臉色不由微微一黑:「無罪,你這樣強行以心頭血突破藥力禁製,雖能暫時恢複功力,但以後修行路上隻怕也再難有半步精近。」
「你究竟是誰?」無罪臉色發青,雙眸生寒。
「老頭子是誰並不重要,隻不過都是與魔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族而已。」
「放屁,整個神魔戰場,大羅金仙總共也就那麼幾位。」無罪不由勃然大怒:「彆以為你改頭換麵,老子就看不出你的根腳來,是英雄好漢的,就和老子決一死戰。像你這等無恥行徑,也配當老子的仇人?」
老掌櫃一手提著
阿修羅,雙眸陰冷的看向無罪,眸眼生寒。
那怕是知道到無罪此時強行以心頭血恢複功力的方法不可取,也必定受了不輕的創傷。但畢竟無罪在神魔戰場上積威已久,老掌櫃雖然想出手一試對方深淺,卻也不敢輕易涉險,,,,,,
「即然如此,那老頭子就先行告辭,改日再會。」
說罷卻是再也不理會無罪,提著阿修羅直接就向著客棧之外急速而去,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罪身子不由一晃,再次跌坐回椅上,眼神之中卻已經滿是絕望。
一路上小心翼翼,甚至這些天自從知道有生靈意圖不軌之時,無罪就已經處處小心。甚至無罪自已都清楚,那怕是自已戰死,也絕不能讓阿修羅這個正使有半點的閃失,,,,,,
可是,千算萬算,最終卻仍是出了事情。
對方不僅僅已經將自已一行人毒倒,更是直接抓走了阿修羅。
至於對方的目地,現在就算是不說無罪也能猜到個大概。阿修羅雖然修為弱輩分低,但這次卻是代表著魔族參與會盟。這位正使在人族的地界上出了事情,無論究竟是誰下的手,最終總是要算在人族的頭上。
行凶者,已經隻差在自已的腦門上寫著:我是人族。
對方的目地明確,但也不代表這樣事情就可以這麼理解,縱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嫁禍於人的手段,可是事情畢竟是出在人族的地界上。無論如何,人族都必須要給魔族一個交代,也是要給神魔戰場上的所有生靈一個交代。
否則,人族此次會盟之邀,也必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偏偏,一但阿修羅出事之後,不僅人魔二族顏麵儘失,更是必將加劇人魔二族由來已久的茅盾,讓兩族再無任何可以緩和的餘地,,,,,,
卓君臨看著手中劍,漸漸沉默。
或許彆人並不知道,可是他心裡卻很清楚這柄劍代表著什麼。
當年淩無期便是憑借著一柄劍殺得萬眾震顫,無數的世間生靈再聞得淩無期之名時,莫不人人震驚。
混沌劍,,,,,,
代表的並不僅僅隻是一柄劍而已。
劍雖是利劍,但代表的卻是一種不屈的精神,不言敗的堅持,不放棄的不懈。
現在,他們即將要麵對的存在,是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甚至在卓君臨的心中,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與那種存在為敵,更多的時候如果遇到那樣的存在,卓君臨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
有什麼能比自已的小命更重要?
那種存在,自然應當有比他更強大的生靈去應對,像他這種小胳膊小腿的存在,最多也就是那種能在一邊打打悶棍撿撿便宜就是萬幸。真要是那種存在對上,隻怕自已絕對是凶多吉少。
可是這一次,他卻不敢躲。
如果能將楊文君給摘出去,他絕對會有多遠躲多遠。
世間生靈安危,關老子屁事?
就算是整個世間都打沒了死絕了,又與老子有半點關糸?
可是楊文君擋到了前麵,而且還是有可能成為目標的第一人選,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意,但在這種時候也隻能咬牙硬上。
反正,打得過得打,打不過更要打。
至少,在老子沒有倒下之下,絕對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先傷到楊文君半分。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這,就是卓君臨現在的想法。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楊文君這個坑貨。
自從第一次見到楊文君開始,這個瘋狂到極點人族女子,不是在與彆人乾架就是在與
彆人乾架的路上。甚至這麼多年以來,楊文君的瘋病似乎也越來越重了,現在更是變本加厲,處處與人為敵。
那怕卓君臨自認為也算是能招惹是非的人,可是比起楊文君卻仍是自知差了許多。
當然,這種想法也隻是卓君臨自已認為的而已。
「你在想什麼?」魔幽冥走到了卓君臨的身邊:「這件事情,一切計劃都是由你製定。若是在這種時候你有了猶豫,對於我們來說就等同於是一場絕境。」
「大哥,你說,那些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嗎?」卓君臨的目光轉向了魔幽冥,死死的盯在魔幽冥的臉上:「甚至從一開始,我就在想是不是要向外麵的那些存在求助。若是有了那些生靈的加入,或許我們的處境就不會這麼艱難。至少,我們也可以增加一些成功的可能性。」
「淩瘋子?」魔幽冥眉頭不由輕輕一皺。
那怕魔幽冥也無比自負,甚至在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魔幽冥還曾與淩無期爭鋒相對過。可是連魔幽冥自已都不得不承認,淩無期的確有著過人的本事,甚至在很多時候都令人不得不服。
「是的。」卓君臨輕歎:「我在想,要不要通知他們。」
魔幽冥不由沉默了。
到了他這般修為境界,自然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雖然神魔戰場上說的是外人不可以插手神魔戰場上的一切事務,但對於某些存在來說,所有的一切也都將在他們的眼中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