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從門內隱約傳出來,伴隨著淡淡的香氣,跟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樣。
腦子裡出現剛剛看見的畫麵,耳朵燙起來,明明什麼都沒有,可放在這女人身上,就是很蠱。
宋昭吹好頭發,納悶,陳肆拿個酒,怎麼還沒拿上來?
走到門口,她便瞧見,陳肆拿著酒和高腳杯,站姿筆直且僵硬,跟個酒店服務員似的,就差一句“女士,您好”了。
突然一頓,她目光落到他汗津津的額角,疑惑:“家裡的暖氣太高了嗎?你怎麼這麼熱?”
他換了套衣服,身上有淡淡雪鬆沐浴露的香氣,明顯洗過澡。
陳肆喉結滾動,眼神瞟開,心虛地開口:“可能吧。”
宋昭“嘖”一聲:“你們這些弟弟,就是血氣旺啊。”
“……”更熱了。
“愣著乾嘛?進來呀。”
陳肆一愣:“去你房間喝?”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然?”宋昭挑眉,“大晚上的,你想去哪兒喝?”
瞧她滿臉自然的表情,陳肆就知道,隻有他一個人想多了,你在想什麼啊,人家隻把你當弟弟而已。
什麼孤男寡女,男女大防,陳肆,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其實,倒不是宋昭沒有男女防線,而是,她房間裡的起居室,比普通人家的客廳還大,還怕不夠防?
進房間,陳肆就像個機器人,僵硬地跟著宋昭走,眼神都不敢亂瞟。
雖然上次,他已經進來過,但那次滿心緊張,根本沒來得及看這房間長什麼樣。
“你隨便坐。”
宋昭房間裡的起居室,整體也是法式複古風格。
宋昭走到沙發角落,伸手向小圓桌,上麵擺放著一個小巧的音響,她調試幾次,舒緩的音樂前奏響起。
不是她每晚聽的那首,陳肆想著,低頭開酒,將紅酒倒入醒酒器。
每晚睡前隱約聽見的,比這更舒緩,他查過那旋律,是心理醫生常用的療愈音樂,也有助眠的作用。
所以,她是用來助眠,還是療愈呢?
宋昭放好音樂,直接坐到地毯上,端起一杯酒,放近鼻端聞了聞,挑眉:“眼光不錯啊,這酒有些年頭了。”
陳肆也跟著坐到地上,“隨便拿的。”
他端著酒杯,沒喝,眼神還是不敢看她。
宋昭穿著件珠光白的吊帶睡裙,考慮到陳肆在,外麵披了件輕薄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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