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歸,沒想到時隔二十年,天山又起禍亂!這一次,可要如何度過?”
千歸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藍水。“剛剛人太多,不能妄言,你彆擔心,我不會不管雪澤的!對了,季林呢?”
“師弟受了傷,也被清涼天師帶去溫池了!”藍水回道。
“想我天山再如何,也沒有失過冰晶。這雪域一亂,天山全是冰凍之景,這可讓人如何是好?”九蒼沉悶地歎著氣,“要不是當日我沒有優柔寡斷,而是聽你們的話將靈女打入天牢,此番也不會如此了!”
“你不要這樣說,是禍躲不過。自從槊出世,我就已經預料到這一天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我們還沒做好準備。此番,幸好秘境沒有毀,有冰池、溫池,還可交替存在。天山眾人沒有傷亡,已經是幸事,你也不要自責了!”
九蒼麵臉慚愧,甚是憂心。“那我們該如何度過此劫?這天女千年初升一位,此番再不可能選出厲害至極的人了,這可如何是好?有些弟子倒也不錯,可是都資曆尚淺,不知能否擔起重任!”
“你說雪澤?”千歸問道。
藍水低頭不語,心中很是緊張。九蒼笑了笑,沒有給出直接回應。
“也罷,她也不一定是天選之人。天女可能不會出了,畢竟二十年前剛曆過劫難。就算選出天女,也沒有天神之力,還是要去槊麵前送死!這一次,看來要靠我們自己了!”
千歸不太讚同九蒼的言語,感歎道:“你這樣未免悲觀,先等我找到雪澤再說!這槊已經練就火魔之身,豈是你我能夠對付的?還是要請天聖出馬,選出一位擔當大局的人才行!”
說罷,千歸拂袖而去,要與藍水去雪域找尋雪澤,卻被一陣寒風吹了回來。
“師父,你沒事吧?”
千歸驚疑地搖搖頭,“為何這正君樓也抵禦不了寒風了?難道,我們真要去溫池不可?”
九蒼走了過來,與千歸、藍水向外看去,不由得驚喜了一番。
“你們看,天聖好像來了!”
三人向天上看去,隻見一朵金色的祥雲慢慢降下。
金光漫天,風雪蕭蕭。一陣白雪飄過,正君樓立即恢複平靜,宛如沒有發生過事情一般。
祥雲消失,一位神秘的老者和雪澤走了出來,令三人趕緊下跪叩首。
“拜見天聖!”
天聖是一位銀發老者,樣貌神態、言行舉止都透露著仙氣,好似位列仙班的大神。
雪澤神情清冷,麵無表情,隻有偶爾眨動的眼眸有些生機,宛如一位高冷的冰山美人。
“火魔出世,盜取冰晶,令天山遭遇大劫。雖然此番才是天山的劫難,但二十年前已經有過天女擇選,故而神女之力暫且虛弱,需要經曆劫難。天女神位不可空缺,故此番特由本尊擇選天女,你等可有意見?”
九蒼回道:“此事能勞煩天聖現身,是天山的福分!”
天聖大手一揮,此處毫無寒意,所有天山弟子都跪拜在正君樓下,聽候他的吩咐。“兩位天尊,你們看看人是否來齊了?”
“回天聖,所有天山弟子皆在此處!”
“好,請各位身穿聖服、跪拜聽候!”
話音剛落,所有天山弟子皆身穿聖服、華美雍容,按照長幼尊卑跪在殿下。天尊居首,天師四下,天官僅次,弟子順列……
“天山弟子雪澤,仙姿卓越,心境純正,靈根深固,富予機緣,特擇她為天山現任天女。雖然天女暫且不可獲得神女之力,但她已然能夠掌控所有天女秘術與天山聖物,此乃令人驚喜之事!你等需聽奉天女之命,尋回三色冰晶,令天山平靜如常,解除此番危機!”
“弟子遵命,恭賀天女雪澤榮升!”
藍水心中苦悶陣陣,悲痛甚異,宛如有噬血蟲鑽心一般。看著雪澤站在對麵,宛如隔著千山萬水、時空萬裡,藍水多希望此刻擔任大務的是他。
明知道是一場冒險,是一場艱難的尊貴任務,藍水時刻擔憂雪澤是那個天選之人,而此刻他卻親耳聽聞、親眼所見。
“此外,因為槊拿走了兩顆冰晶,另一顆墜於藍湖,天女需要下山尋找。雪域之花不可凋零,否則天山氣脈不穩,因而你等需要商議辦法。”
“是!”
“天女下山,是一場冒險,也是一場劫難。雪澤人生第一劫便是在此,希望你能夠好生體會、慢慢經曆,每一步都是經驗。下山之路,注定艱難險阻、坎坷不平,甚至有生命危險,但於天山、於你都是必須,你可準備好了?”
“雪澤會時刻謹記職務,尋回冰晶,勢要守衛天山,渡劫化難!”
天聖滿意地笑了,然後大手一揮,雪澤體內湧現出一股純淨法力。
“我已經解除了你體內的天女封印,天山各處、凡塵江河,你自可以隨意出入。其實,二十年前天女劫才開啟,而你就是曆劫之人!”
說罷,天聖乘著雲彩而去,雪澤站在眾人麵前接受叩拜。
高台顯赫,隻有她落寞的一人。
“弟子拜見天女!”
雪澤點點頭,收了禮。“各位請起!”
九蒼、千歸、藍水等人起身看著雪澤,各自用著不同的情緒。清蓮哭得像個淚人,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