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關外,近三千不祥騎沒有絲毫意外,於昨夜便全軍抵達細柳左軍駐地。
而隨著今日的朝陽初升,由數十匹龍虎駒組成的隊伍卻並未駛向細柳左軍駐地,而是再次向前,向著前方數十裡外的雁門關一路狂奔而去。
晌午,一路未曾停歇的隊伍直至奔到一處山頂時,這才堪堪勒住了韁繩。
墨書翻身跳下馬背,繼而雙手叉腰站在山頂之上,眺望著遠方那處坐落於兩峰之間的雁門關。
“娘的,這北冥人還真他娘會找地方!”獅狂罵罵咧咧,同樣看著前方的那處關隘。
“除了用命堆,怕是再無他法了”殘耳微微搖頭,神情間皆為凝重。
哪怕先前聽說過多次,也不如今日親眼看見來的直接。
可以說前方的這處雁門關包含了所有險要關口的特征,甚至還要在勝幾分。
彆的都先不論,光是關前那條天然形成的陡坡便是一頭真正的攔路虎。
“娘的,這彆說三個主力營了,就是十個主力營,怕也難破此關啊”獅狂不爽開口,可也難以掩飾那憤無奈。
墨書眺望前方,淡笑開口“插倆翅膀,不就飛過去了麼”
“啊,啊?”獅狂為之一愣。
“老殘!”
“卑職在!”殘耳上前抱拳。
墨書思量了片刻,道“去寫個紙條子,就說烏彥之死,望殿下斟酌。完了射在那雁門關的城樓上,於原地等半個時辰。若無動靜,自行回來便可”
“是!”殘耳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走。
一旁,獅狂不解發問“千戶,那烏彥不是北冥的一個將軍麼,當初咱在蒼山殺古勒的時候,好像也沒聽說烏彥被殺啊”
“猜的”墨書嘴角彎起。
“那,那你咋知道會有人回信兒,還專門等半個時辰”
“也是猜的”
“俺,俺去拾柴火了”說完,獅狂扭頭就走。
他覺得要在這麼猜下去,不說旁人如何,他這顆腦袋都得先玩兒完。
山頂上,墨書雙手叉腰,依舊挺立於原地。
他喜歡賭,但更喜歡空手套白狼的賭。就眼下而言,哪怕是賭錯了,賭輸了,於他而言也無半分損失。
大不了局麵依舊,一切如常。可若是賭贏了,那將徹底改變如今局麵,收益不亞於一場豪賭。
天色漸晚,夜色漸涼
很快,夜幕便徹底籠罩了這片天空。
墨書還如起初一樣,一人默默站在山頂之上。
不知從何時起,原本插在腰間的雙手背在了身後,且握的越來越緊。他在等,等一個可能或不可能的消息。
“千戶”
隨著一道沉聲傳來,墨書猛然回頭。看著眼前的殘耳,果斷發問“成否?”
“回千戶!雁門關射來回箭,信紙上寫道。今夜醜時整,於關外左林間謀麵!”殘耳抱拳回答。
“老殘”
“卑,卑職在”
墨書突然露出笑容,上前就是一拳“這事兒要成了,老子給你記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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