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容素心中有了一絲困惑。
她已經在中洲這個地方遇到了兩個的疫症前兆的人了。
難道這是在說明疫症已經開始有蔓延的跡象?
想到這個,她猛然抬起頭,忍著有些抽痛的腹部,走到了江隨風身旁,江隨風看見她,露出了一點不解,她沒有理會他的表情,直接要求道:“麻煩江老爺抬一下手。”
江隨風愣怔了下,似因容素沒有表明來意,並沒有配合,此時古雲似乎也意識到了容素的用意,出聲對江隨風道:“江老爺,容姑娘她也是一位大夫,你就聽她的吧。”
這下,江隨風也就猶豫了下,抬起手,容素掏出了手帕搭在江隨風的手腕上,伸出兩指抵在他的脈搏上,隨著脈搏跳動的頻率。
容素並沒有看出江隨風有中疫症的前兆,脈搏跳動一切正常,她漸漸鬆了口氣,將手指收回,抽回了手帕放好。
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成大人不禁有了一絲疑惑,麵容保持的嚴肅,但語氣是有禮的:“不知容大夫此舉是為何?”
容素正色看向了成大人,鄭重道:“疫症的傳播能力不可小覷,雖然周土得的是前兆,但萬不可忽視,所以成大人,我建議周土去過的天香樓,應該派些人去撒些烈酒,酒有驅散病毒效。”
她並不是在危言聳聽,隻是有實話實說而已,至於成大人聽不聽就在他。
而後她又看向了江隨風,問道:“周土在意識到自己有了病症,在家待得多,還是在哪待得多?那些個地方也需要重點撒烈酒。”
江隨風一聽,沉吟了片刻,對她道:“周兄在得知自己有了此病的前兆,一麵擔心自己夫人擔心,一麵也不想讓彆人染上,所以已經從周宅搬出來去了城外的小宅住了。”
聽到是這個,容素點了點頭,算周土是懂得為人著想的。
此時,有一衙役凶神惡煞地大吼一聲:“給我老實點!”
這吼聲立馬將大家的目光給吸引過去,孫如玲麵容黑沉,原來是打算要逃。
成大人冷著臉色,肅聲道:“既然此案的幕後者乃孫如玲,那就立即將孫如玲收監看押,等三日後判刑!”
孫如玲一聽這話,滿臉憤懣,大吼道:“不!成大人,民婦沒有!民婦冤枉啊!”
見都到了這個地方,孫如玲還死不認罪,容素隻覺得她真是個十足的小人,敢做不敢當,真替高壯山感到悲哀。
高壯山一直沉默不語,孫如玲見沒人願意幫她,齜牙咧嘴地看向了高壯山,衝他喊道:“我的兒啊!快救救你的阿娘啊!快救我!”
見孫如玲向自己求救,高壯山臉上似乎有些平靜,他看向孫如玲,問道:“阿娘,單單是為了家業,你就害了一條人命,這樣做值得嗎?”
孫如玲沒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沒有理解自己,竟然還反過來問這樣的問題,她瘋狂地衝高壯山憤恨吼道:“山兒!你是不是傻啊!家業才是根本,一條人命與我何乾啊?我隻要保住高家家業就行了!山兒,你快和成大人求求情,阿娘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啊!”
到了這樣的地步,孫如玲怎麼也沒有認識到錯誤,高壯山臉上逐漸浮現了失望,彆開了頭,痛苦地出聲。
“阿娘,我一直以為你不過是性格強勢一些,但也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傷人性命的事來的,可是,我到底是沒有徹底地了解過你啊,為了這些表麵的東西,你已經喪失了人性。”
孫如玲看見了高壯山已經擺出了不願救自己的態度,她錯愕地愣怔在原地,眼中露出了無法理解,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被判死罪,隨後更加瘋狂地朝高壯山大喊大叫。
“山兒!我可是你的親娘啊!難道你要看著你娘就這樣被判罪嗎?山兒!”
高壯山攥緊了拳頭,似乎已經對孫如玲大失所望,沉默不再開口說話。
這一刻,孫如玲才徹底看清,自己如今已然失了勢,失神落魄地癱軟坐在地上,雙目失神。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錯啊,山兒,你救救我,信信你的阿娘啊。”
成大人搖著頭,而後抬手,就有兩個衙役上前將孫如玲帶走了,隨後成大人表示還需要帶走江隨風和高壯山,進行判決書寫,所以他們兩人也在衙役的扣押下離開了荒廟。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結束了,隻不過一時間氛圍都顯得有幾分沉悶。
雖如此,袁蜃提議先回去,後續再等成大人的判決出來後再談。
於是他們就先回了江宅。
容素回去後,剛準備回廂房。
身後就傳來了古雲的叫喚聲。
“容姑娘。”
聽到古雲的聲音,她轉過身看向他,現在這個時辰這麼晚了,古雲還來找她是為何呢?
心中帶著疑惑,盯著他看,古雲見她一臉困惑,他視線落在了她腹部,無奈歎氣,抬起手,他手中正拿著一個棕色瓷瓶。
看到這瓷瓶,容素微愣,不解問道:“這是?”
古雲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責怪:“容姑娘,就算你一心想著幫江姑娘,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和個人安危。方才我就看見你臉色不太對,走路也有點不對,時不時還捂著腹部。你受傷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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