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感謝的人真是接踵而來,所以今日又能收到什麼禮物呢?
容素前日才拿了高壯山和江隨風的四千兩。
今日,江妍玉就派人過來請她去小涼亭一敘,表示想要感謝她一番。
小涼亭四麵不知何時懸掛起了幾片竹製的屏柵。
在微微秋風中,蕩漾起來,發出不少聲音。
容素走近,就看見江妍玉已經坐在裡邊,不過好像除了她外,還有一個熟悉的人。
伸手挑開屏柵,她走了進去,便看見了柳珠也坐在裡麵。
柳珠看見她後,似條件反射一般站了起來,有幾分戰戰兢兢的模樣。
江妍玉見他如此,無奈地伸手拉住她,讓她繼續坐下:“珠珠妹妹,不用這樣了,你已經脫離了奴籍,現在你是江家二小姐了,不必如此畏畏縮縮。”
柳珠似乎還有些無所適從,低著頭,小聲點頭:“是的。”
聽著她們的話,容素尋了一張石頭椅子,坐在了江妍玉的對麵,然後自顧自倒了水,才開口問:“所以你們邀請我來這是為了感謝我嗎?”
江妍玉倒是對容素這般直接的性子沒有意外,她在和容素相處的這些時日,似乎多多少少看出些她的性格來,雖然還未完全摸清,不過不覺奇怪。
“嗯。我和珠珠都想感謝你幫了我們。所以邀請你來,想要當麵致謝。”
柳珠羞怯地抬起頭,看向她,然後點頭,輕言細語道:“是的。容姑娘,珠珠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可以感激你的。這塊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也有些價值,所以我想作為謝禮贈送給你。”
說著隻見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青藍色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對正在嬉戲的遊魚,栩栩如生透著無限生機。
隻看一眼,容素就有幾分喜歡,也不和柳珠客氣,伸手就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隨後滿意地點頭對柳珠道:“不錯的玉佩。那你的感謝我就收下了。”
柳珠見容素喜歡,臉上也不由露出了高興之色,不過還是有一點局促,輕聲道:“謝謝你,當時給了我機會。不然我可能就要因為我的固執,而失去了和高少爺在一起的機會了。”
聽了她這話,容素不可否認,收好玉佩,淡聲道:“起碼如今這樣的結局是你想要的,那就好。”
“容姑娘。其實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問問你。”柳珠看向了容素,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口。
見她臉上帶著困惑不解,容素沒有拒絕,點頭道:“你問吧。”
柳珠抿了幾下嘴唇,似在思考措辭,一會兒才看著她問道:“那日,你讓我將少爺約到荒廟,你當時隻和我說了,會勸說少爺站在我們這一邊,而後來高夫人卻來了,緊接著後麵發生的一切,我問了江姐姐。江姐姐說那些事,她也不清楚。”
沒想到柳珠會在意這個,容素看了眼她後,語氣散漫地回她:“哦?你這般在意這個的話,告訴你也無妨,我想,其實要問這些話的人不是你吧,而是高壯山吧?”
柳珠一聽,臉上顯露出了一絲窘迫,顯然被她猜中。
“算了,看來那日高壯山因江老爺在,不好問我這些問題,那我就今日通過你的口,告訴他吧。”容素無所謂地說。
見柳珠和江妍玉都認真看著她,她喝了口茶後,才緩緩說來。
“沒錯,後麵的一切其實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包括高夫人會來找高壯山,以及成大人會那麼巧合在那個時候來到荒廟,這一切都是我算好的。”
江妍玉臉上染上了一絲不解,虛心請教著:“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並沒有找到高夫人毒害周老爺的證據,為何當時沈公子他們剛好身上會有呢?”
容素沒想到江妍玉觀察得這般仔細,便也一一告知她:“早在不久前,我就暗中讓沈裴清他們去找證據了,我交代過沈裴清他們,無論證據找沒找到,都要務必請成大人來。所以裡麵也存在著我賭的成分。我在賭沈裴清他們會及時找到證據,並且將成大人請來。”
“容姑娘就這麼篤定沈公子他們會找到證據嗎?”江妍玉似乎有幾分吃驚容素這種冒風險的行為。
看出她的表情,容素卻淡定極了,手指玩弄著茶杯的杯蓋,勾了勾嘴角道:“無論篤不篤定,結局是我贏了。其他的事情,也不那麼重要了,不是嗎?”
江妍玉聽出了容素現在似乎並不想再細說,她也不再追問了,而是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銀色花雕手鐲,放在了桌麵上,推到了容素麵前。
“容姑娘。這是我想給你的謝禮。其實,說來也奇怪,在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的內心就有一種衝動,很想將這玉鐲送給你,隻不過一直找不到理由。現在好了,總算給了我機會。”
容素看見了那玉鐲,腦袋有一瞬微微空白,盯著玉鐲出神了一會兒,直到聽到江妍玉輕聲的叫喚,她才回神,隨後她淡聲問江妍玉:“這玉鐲是你的貼身之物嗎?”
江妍玉淺笑了聲,點頭看了眼玉鐲,然後對她說:“嗯。這是我阿娘某一次生辰的時候送我的,我偶爾會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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