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戚寧在裝暈。
她當然是會水的，隻是故意假裝不會水，當她在湖中抓住了九公主之後，也裝作溺水而不省人事的模樣。
既然要裝昏迷，自然要裝的像一些，不可能馬上醒過來，她也正好聽一聽他們是怎麼說她的。
此刻時機確實差不多了，戚寧咳了兩聲，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眾人見戚寧醒了，立即朝她看了過去。
皇帝更是走到戚寧榻邊，低頭看著她：“愛妃，你醒了？”
戚寧被寄梅扶起來，她啞著嗓子，叫了一聲“陛下”。
皇帝看著戚寧毫無血色的一張臉，問了句：“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適？”
馮婕妤目光嫉恨地看著戚寧，如今這種情況，戚貴人推九公主入水的事情都快板上釘釘了，陛下竟然還這麼關心她。
淑妃也是有些不滿皇帝這樣的態度。
戚寧搖了搖頭：“嬪妾沒有大礙。”
聽戚寧這麼說，皇帝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九公主怎麼會落水？”
戚寧回道：“當時，嬪妾帶著寄梅在湖邊等嵐姐姐過來，誰知突然遇見了九公主，嬪妾見九公主是一個人，問她怎麼沒帶宮女，可九公主沒有回答嬪妾，直接朝湖裡跳了下去。”
“陛下！”馮婕妤忙說，“陛下，戚貴人這是狡辯，嬪妾親眼所見，是戚貴人動的手！”
淑妃也說：“陛下，曦兒不可能無緣無故跳湖啊！”
戚寧故作不解地看著她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的場景和她們說的話。
“陛下，這是？”
皇帝見戚寧迷惑不解，告訴她：“馮婕妤說，她當時路過淩波湖，親眼看到是你推九公主入水的。”
戚寧一聽這話，立即紅了眼眶：“陛下信了？”
皇帝倒沒有全信，算是半信半疑吧。
皇帝既不相信高曦會自己跳湖，又不太相信戚寧會對高曦下手，他覺得這件事情很是蹊蹺。
看著戚寧紅了的眼眶，皇帝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緩下聲音說：“朕沒有信。”
戚寧這才像是鬆了口氣一樣：“隻要陛下相信嬪妾就好。”
可皇帝又說：“隻是，九公主為何會無故跳水，這確實蹊蹺，恐怕要等曦兒醒過來，直接問問她才知曉。”
“不必等了。”戚寧說，“陛下，嬪妾知道原因。”
“你知道？”
戚寧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緊緊盯著她。
高暥也是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戚寧麵上露出兩分思索的神色。
“嬪妾仔細想了想，九公主在跳湖之前，先是看了一眼湖水，像是有些害怕和猶豫，然後她又看了一眼湖邊的假山處，緊接著，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跳下湖中的。”
“她跳下湖後，就一邊在水裡撲騰，一邊朝著假山處看，似乎是等著有人從那裡出來救她一般。”
聽戚寧說到這裡，馮婕妤暗自掐緊了手心，她沒想到戚寧會觀察的這麼仔細。
戚寧又繼續說：“嬪妾看著九公主在水裡痛苦掙紮，一時間沒有多想，也忘記了自己不會水，就跳下湖中想要救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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