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嬪妾抱著九公主在水中撲騰的時候，就看見馮婕妤帶著宮女從假山後冒出來，大喊大叫著是嬪妾把九公主推下了水。”
“若是嬪妾沒猜錯的話，九公主落水肯定和馮婕妤有關，這也是馮婕妤為何會汙蔑嬪妾的原因，她本就是衝著嬪妾來的。”
“你……你胡說八道！”
被戚寧說中了真相，馮婕妤瞬間慌了神。
皇帝當即用審視地目光看著馮婕妤。
淑妃和高暥聽了戚寧的話，也看向了馮婕妤。
馮婕妤支支吾吾地說：“陛下，嬪妾真的隻是路過假山，聽到動靜才從那裡出來，和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關係，是戚貴人為了脫罪，強行攀扯嬪妾啊，求陛下明鑒！”
戚寧輕輕笑了一聲：“馮婕妤彆著急，真相到底如何，查查就知道了。”
她扯了扯皇帝的袖子，聲音虛弱地說：“陛下，那假山就在淩波湖邊，靠近水源，假山下的泥土濕潤，若隻是路過，不會留下太深的痕跡，可若是有人在假山後待了許久，多次踩踏，必然會留下許多腳印。”
“陛下不如派人去看看那假山後麵的泥土，就知道馮婕妤到底是路過，還是在假山後麵藏了許久了。”
此話一出，馮婕妤下意識就把鞋往裙擺下藏了藏。
她這點小動作，自然被皇帝和高暥等人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心裡也基本有了答案。
皇帝回頭朝王公公說：“派個人去看看。”
“是。”
王公公立即吩咐了一個小太監，讓他去假山處查看情況。
明華宮就在淩波湖旁不遠處，距離非常近，那小太監很快就跑了回來。
“回陛下，淩波湖旁的假山後麵確實有許多新鮮又淩亂的腳印，可以看出是剛剛經曆過多次踩踏。”
皇帝聞言，看向馮婕妤，冷聲道：“馮婕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陛下！”馮婕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是不可能輕易認罪的，依舊狡辯著說：“陛下，僅憑幾個腳印，也不能斷定這件事情就和嬪妾有關，這都是戚貴人在胡亂攀咬，嬪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是不是冤枉的，審審不就知道了，除非，陛下舍不得對馮婕妤用刑。”
戚寧語氣幽幽地說了一句，就鬆開皇帝的袖子，倚靠在榻上，似乎是精疲力儘樣子。
皇帝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知道馮婕妤是在狡辯，他正想吩咐人拉馮婕妤去審問，突然間，躺在另一邊榻上的九公主也咳了兩聲，緩緩睜開眼睛。
淑妃見狀顧不得太多，連忙撲了過去。
“曦兒，你醒了？”
“母妃……”
九公主看到淑妃，頓時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淑妃心疼地抱住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高暥見妹妹沒事，便朝她問道：“曦兒，你說說，你是怎麼落水的？”
高曦這才止住哭聲，從淑妃懷裡探出頭，看了看殿內的場景。
淑妃也說：“曦兒，馮婕妤說是戚貴人把你推下水的，戚貴人又說你是自己跳下湖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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