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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大嬸聽宋青雲說完,臉上露出一絲絲失望的神情,同時追問了一句,“為啥可惜了?”
宋青雲抿嘴琢磨了片刻,目光落在刀鞘上,輕輕搖頭,“這刀鞘,嘖嘖,本來應該保存得更好一些的。要是保養得當,這鎏金的雲龍紋,那可是熠熠生輝,金光閃閃啊!現在嘛……”
宋青雲長歎一口氣,將腰刀輕輕放回桌上,“唉,真是可惜了這精美的工藝,大嬸,您這要是要能在保存的好一點,這刀鞘要是完好無損,那價值至少翻一番!”宋青雲補充道,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大嬸一聽,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惋惜,“啊?那這刀鞘壞了,這刀……這就等於報廢了唄?”
“嗯……”宋青雲皺著眉頭,沉吟片刻,“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大嬸。這麼說吧,這就好比一件古董瓷器,完整的和破損的,那價值可是天差地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假如,我們說假如,這腰刀原先能值五千塊錢,現在這成色,最多也就值個五百塊了。它不是報廢了,隻是價值大幅度縮水了,唉,真是可惜了這把好刀啊!”
“哦,哦,”大嬸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宋青雲的意思,然後突然一拍大腿,爽朗地笑道,“嗨,俺還以為一分錢不值了呢!五百也中,五百也中!你們拿走吧!”
一旁的振豐早就看得心癢難耐,這刀雖然看著鏽跡斑斑,但刀身依然散發著寒光,一看就是一把寶刀。聽到大嬸這麼說,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就要去拿。
“慢著!”宋青雲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振豐的手,扭頭跟大嬸說道,“大嬸,這物件我們可不能亂收。”
他神色嚴肅地看向大嬸,“這東西在你們村裡看著沒啥事,但到了我們城裡,這可是屬於管製品啊!您可得跟我們說明白了,這物件是怎麼來的?來路不明的東西,我們可不敢收!”
宋青雲頓了頓,又補充道,“萬一這刀牽扯到什麼文物盜竊之類的案件,那我們可就惹上大麻煩了!所以,大嬸,您還是跟我們好好說說這刀的來曆吧。”
“哎呦!”大嬸聽完宋青雲的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她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又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發出「啪」的一聲響,嘴裡嘟囔著:“這可讓俺咋說,俺還真說不好,這玩意兒是俺老頭子不知從哪兒淘換來的,俺尋思著就是個破爛玩意兒,平時砍柴火都嫌它沉,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俺腦子不好使,得好好想想.....”
大嬸回憶著,思緒飄回了多年前的那個雨季。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自家半邊山牆被雨水浸透,泥土順著牆體滑落,眼看著就要塌了。她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這要是牆塌了,一家老小可怎麼辦?
孩子他爹看著坍塌的牆,也是愁眉緊鎖,最後咬咬牙說:“這房子不能再拖了,得趕緊修繕一下!”可是,家裡哪有錢啊?蓋紅磚房是想都不敢想,可再住泥坯房,這心裡又實在不甘。思來想去,孩子他爹決定上山采石頭,用山上的石頭加固房子。可是,附近的雲山林場根本沒有合適的石頭,無奈之下,他隻能往更遠處的耳朵山那邊走。耳朵山路途遙遠,每天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得摸黑出發,直到晚上才能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
“有一天呀,俺家那老頭子回來得可晚了,比平常晚了好幾個小時!”大嬸回憶著,眼神飄忽,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傍晚,“天都黑透了,俺都擔心他是不是掉山溝裡了。結果,他一推開門,那臉上興奮的,跟撿著金元寶似的!”她頓了頓,模仿著老頭子當時激動的聲音,“一進門,就喊著,老婆子!老婆子!快出來!我今天撿到寶啦!”
“俺當時正在灶房裡忙活,一聽這話,手裡的鍋鏟都差點掉地上了!”大嬸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啥寶啊?金子?銀子?還是人參?俺心裡一通胡亂猜測,趕緊跑出去一看,好家夥,他身上背了個大麻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啥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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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老頭子把麻袋小心翼翼往地上一放,俺趕緊過去,幫他把麻袋解開,一看,哎呦,全是些瓶瓶罐罐,還有個黑乎乎的香爐,和一把鏽跡斑斑的刀。”大嬸說到這裡,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俺當時還納悶呢,這都是些啥玩意兒啊?值幾個錢?”
“老頭子表示他也不知道,但這些東西可都是寶貝,他是從一個山洞裡發現的,說可能是神仙看他太窮了,”大嬸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俺當時就笑了,說他淨瞎扯,要是老神仙知道你窮,給你這些破瓶瓶罐罐乾啥,給你點金子銀子不行?”
“不過,那些瓶瓶罐罐倒是挺好看的,各式各樣的,有圓的,有方的,還有帶花紋的。”大嬸回憶著那些瓶瓶罐罐的形狀,“俺就把它們都洗乾淨了,用來裝油鹽醬醋,還有的用來插花。那個香爐,俺也擦乾淨了,放在堂屋裡,逢年過節的時候就點上香。”
“至於這把刀,”大嬸指了指宋青雲手裡的腰刀,“俺家老頭子本想用來劈柴的,但它根本就劈不動,後來覺得它太舊了,就一直放在刀鞘裡,也沒怎麼用過。沒想到,現在還能值點錢。”
聽到大嬸說到這裡,宋青雲來了精神,那些瓶瓶罐罐在他看來,絕對是價值不菲的古董。他連忙追問道:“大嬸,那些瓶瓶罐罐呢?現在家裡還有嗎?”
大嬸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早就沒有了!那些瓶瓶罐罐啊,都是些瓷器,用了幾年,碎的碎,摔的摔,早就沒了。就剩下這香爐和這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