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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五章 香噴噴神魔瞳,香餑餑木子汐(1 / 2)

b/b什麼叫「不費吹灰之力」?

或許當下場麵,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代表吧!

天人五衰是如何也想不到,就靠一個薑布衣,就靠五十虛空結晶,他用一個小小的空間戒指,便陰了夜梟本體一手。

在時空金符裡,即便有那小子的幫助,他天人五衰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將由衰敗之體構築而成的「災難之主」,一股腦塞進夜梟的傀儡之軀中?

這一式幾乎完全粉碎了夜梟的所有反擊之策,令得她隻剩下逃亡之念,不敢再有回手之想。

可眼下

本該在各種繁瑣的戰鬥之後才能實現的目標,因為薑布衣的介入,一式就成

了!

天人五衰甚至都沒想過,他耍的這一個小心機能成功!

但好像世事便是如此無常,有時人拚了命也沒能視線自己的目標,有時一步閒棋,聰明人反而就中招了。

「時也,命也!」

天人五衰不得不感慨,他這一手能成,七成的功勞其實要歸結於那個忽然暴起傷人的小姑娘。

她幫自己控住了薑布衣,令得薑布衣不去搶那空間戒指。

也幫自己嚇住了夜梟,令得夜梟在短暫時間內,無法思考那一個空間戒指是否真是陷井。

「木子汐」這個名字,天人五衰是熟的。

包括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他也覺著眼熟。

但「神魔瞳」這玩意,那才叫大大出乎了在場所有人預料。

而這,也才是將全場控住,連薑布衣都反應不過來的真正原因!

在場四位,一是聖神殿堂內部高層,一是當年淚家慘案始作俑者,一是總在搜集淚家瞳的閻王成員,最後一位則是擁有著淚家最至高無上的神魔瞳。

這四人不能說和「淚」這個姓毫無關聯,隻能說是相互之間的聯係都無比密切了!

事實上,四人也都知道。

當年道璿璣帶著一大幫人馬覆滅淚家的原因為何,一是為了淚家的權柄,刑罰之力,二是為了淚家瞳。

而在淚家瞳中,「神魔瞳」又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蘊含兩種祖源之力。

這是必須回收的力量,也是當初道璿璣的最大目的。

結果失敗了!

淚家是被滅掉了,逃生者寥寥無幾。

但神魔瞳依舊被轉移走了,下落不明。

而今,這對被無數人垂涎了無數年的至高之眼,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虛空島、罪一殿、一個小姑娘身上。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天人五衰甚至在當時,直接就放下了針對夜梟的第一行動。

他用三厭瞳目控住了木子汐之後,手一勾,笑意都要從麵具下溢出來了!

「過來。「

木子汐便如同愧偏,麻木的聽令飛了過去,飛向了天人五衰所在的方向。

「誰敢動她!!」

便這時,薑布衣渾身氤著魔氣,雙目中滿是掙紮的血絲,卻還能暴怒出聲,言間蘊含的超絕聖力,吼得在場時空都定格了一瞬。

要不說半聖就是半聖呢?

木子汐的神魔瞳是強,「魔極」也強,可她才王座道境修為,能控住半聖一刹已是不易。

薑布衣掙紮著回神過來後,第一時間根本沒理會自身的魔氣纏繞,瘋了似的將怒火全部轉向了天人五衰。

他氣啊!

神魔瞳!

這可是神魔瞳!

他薑布衣夢寐以求,苦尋多年無果,甚至不惜放出三厭瞳目作為誘餌,要調出真正大魚來,以為

大概率是落到了閻王手上的神魔瞳

原來,一直吊在自己屁股後麵,緊緊跟隨著?

「氣煞本聖也!」

這一刻,薑布衣腸子都悔青了,又怒又氣還悔。

他在想,但凡他遇見這禁忌人偶的第一時間,選擇出手試探一波,或許這小姑娘為了保命,就得將神魔瞳亮出來了。

那在一天前,自己的夢想就得以實現了啊——得到神魔瞳,得到祖源之力!

何至於淪落到現在,神魔瞳要出現在各方勢力的視線之中?

他薑布衣是被上了「放逐倒計時」沒錯,不能隨意出手。

可這不代表著他真的不能出手了,隻是有所限製,可能一出手,就會縮減倒計時而已!

僅僅隻是「而已」!

為了「神魔瞳」,冒著被放逐的風險出手幾次,又算得了什麼?

「給本聖回來!」

薑布衣全然忘卻了自己腦海中的放逐倒計時,嘭一下解放了聖體,化作仙彩流雲。

在他眼裡,這禁忌人偶原先跟著自己,那就是自己之物。

半聖都視為禁臠之物,又豈是凡人得以染指之?

哪怕那覬覦之徒,是當下的薑布衣,最為忌憚的天人五衰。

「轟!」

仙彩流雲的光熠在這一刹點亮了昏暗陰沉如同黑夜的罪一殿。

同一時間,飛撲而去的木子汐和天人五衰之間,一道仿若先天就存在的流雲隔閡憑空生成。

那流雲隔絕了雙方,高入罪一殿之巔,深入大地之底。

攔下了木子汐之後,又化作一隻巨手,小心翼翼將那禁忌人偶抓住,往後一扯。

「薑布衣,你瘋了?」

天人五衰看得發怒,「你要在此地和老夫開戰不成?看一看你腦子裡的'放逐倒計時'吧!」

天人五衰當然忌憚半聖。

可薑布衣莫不是真瘋了?他不知道他還剩多少時間?

哪怕他得到了神魔瞳,自己隨便出手幾波,薑布衣隻能防禦。

待得他「放逐倒計時」清零,被送入內島,神魔瞳得到了又有什麼用?有機會享受嗎?

天人五衰無法理解薑布衣的行動。

這不符合他對薑布衣的認知,對方應該是個冷靜的人。

「本聖,就是瘋了!」

薑布衣怒發衝冠,仙彩流雲彙聚形成了一張人臉,周邊纏有魔紋,連臉上都爬滿了黑色的暴起的青筋,猙獰而恐怖。

她是跟著本聖而來的,她是本聖的,誰都奪不走。

「本聖在此,說一不二,誰敢許逆?」

轟!

薑布衣仙彩流雲彙聚雙拳,當空一砸。

癲峰聖意的氣息在此刻被宣泄得淋漓儘致,連整座罪一殿都開始大震顫。

聖域刷一下勾勒成型,將在場所有人圈攏其中。

不難看出,這一刻的薑布衣,竟是有了將所有目睹了神魔瞳現世的家夥,儘數斬殺於此,永絕後患之意。

「你真瘋了」

天人五衰抬眸一瞅,那仙彩流雲上半數都被魔氣染成了黑色。

他便知曉在神魔瞳之下,脫困後沒第一時間清除身上魔神之力的薑布衣,受到了一些影響。

「薑布衣!」天人五衰昂首出聲。

「吼一一」

虛空傳來一聲不似人言的巨吼,仙彩流雲化作的人臉望了過來。

「嗖」一聲響,靈光彙聚,灰霧入眸。

天人五衰右眼灰色三花再次翻

轉,毫不客氣就對上了那張人臉。

「唔」一聲悶哼,對方還沒怎麼動,天人五衰倒是自個兒身子一震,渾身氣息都萎靡了幾分。

體內靈元更像是在這時被抽乾了大半,虛弱得他連右眼都流出了鮮血。

但反噬如此嚴重,代表著天人五衰的行動也成功了。

他成功控製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被魔氣襲擊得有些傻掉了的薑布衣。

「看一看你的放逐倒計時吧,薑半聖!」

薑布衣隻覺天旋地轉,下意識就探向了自己意識深處的那道禁製。

「放逐倒計時三天。」

僅僅一個「三」字,就把薑布衣的全部理智給拉了回來。

他猛地清醒,收束全身力量,即刻關停解放的聖體,仙彩流雲化作人形回到了地麵之上。

二話不說,薑布衣憋紅了臉,開始處理已然肆虐於自身筋骨脈絡之中,如同絕命之毒般的瘋狂魔氣。

「蠢貨。」

天人五衰在心頭低罵了一聲,這才繼續動手,衰敗之氣纏繞,將木子汐抓了回來。

「你!」薑布衣倏然抬眸望去,差點又一次失控。

但這回他忍住了,好聲相勸道「天人五衰,你要什麼本聖都答應你,但這個人偶,先還給本聖。」

人偶?

天人五衰愣了一刹,旋即目中多了笑意。

「你先將夜梟宰了吧,她若活著,你北域普玄薑氏勾結淚家神魔瞳傳人的罪名,就得坐實了。」

「你」薑布衣再一次被噎住。

他倒是不會蠢到聽天人五衰一言,就認定這禁忌人偶真的是淚家的餘孽了。

但從深海那會,因為司徒庸人,饒妖妖就對自己有誤會。

這次夜梟親眼看見了自己帶來的一個小姑娘現出了神魔瞳,他薑布衣是再怎麼洗,都洗不白了。

可是

夜梟是天人五衰的敵人,不是自己的!

薑布衣根本不想當那把刀。

前麵滕山海之死,在天人五衰的提醒下,他隱約知道了這有被人利用了的因素在。

但沒辦法,滕山海是必須要殺的,薑布衣忍不了,也不敢斬草不除根。

現在呢?

現在又要給人當槍使,還是給天人五衰當?

哦,壞事本聖來做,你天人五衰將所有好處收儘,連神魔瞳也歸你是吧?

薑布衣差點沒氣到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天人五衰說的都有道理,夜梟要不死,他就得完了!

薑布衣一邊處理自身魔氣,一邊發誓,隻要他解除了腦海裡的這個破「放逐倒計時」。

第一個要宰的,就是天人五衰!

第二個,才是那敢欺騙自己的禁忌人偶!

說到禁忌人偶

薑布衣、天人五衰幾乎都忘記了現場神魔瞳的宿主,其實還是個毫無意識的人偶。

她就像是係了兩根線的風箏,在上天之後,線分成了兩邊,一在天人五衰手

裡,一在薑布衣手裡。

二人來回拉扯,這人偶就在空中來回飄蕩,扭成了麻花,一下這,一下那,半點反抗之力都無,任人宰割。

恰恰薑布衣、天人五衰都對三厭瞳目的能力極為了解。

當載體是巔峰太虛後,三厭瞳目連半聖都能控住,何況是控一個王座道境的小姑娘?

二人幾乎都放鬆了對這個神魔瞳載體的關注。

便在這風箏即將被天人五衰重新拉回手裡,揪住命運的脖頸

之時,那麻木僵硬的精致人偶,雙目中陡然泛出了靈性的光芒。

「神墮!」

木子汐左眼一旋,渾身綻放出了神性的光輝。

霎時間,天人五衰腳下盛開一朵巨大無比的聖潔彼岸花。

與此同時,九天之上一道神光降下,猛地轟中了在花穗承托之上的橙色身影,於黑暗中濺出了黎明的輝光。

「咚!」

天人五衰隻覺靈魂遭遇了重錘的敲擊,一時之間,險些連精神體都被轟得崩潰——他毫無防備!

在這一刹的恍惚中,天人五衰明白了什麼。

「神魔瞳「

外人可能看不懂,但閣王研究的就是淚家瞳。

在《天下瞳術》開篇記載的第一雙淚家瞳中,對於神魔瞳的介紹,有這樣的一句話。

「神性者,免疫精神控製,屬被動防禦,不受任何製約,包括後續記載的所有瞳術能力。」

天人五衰被一式「神墮」轟得眼球凸出,七竅溢血,頭疼欲裂。

他在朦朧的血色之間,儼然瞅見木子汐四肢一扭,化作枝條,纏繞上了他的身軀。

這一刻他明白了。

原來木子汐從始至終,就未受到過自己「三厭瞳目」的控製?

她的一切表現,都是裝的?

「老東西,你還想用瞳術控製本姑娘?」

木子汐終於揚眉吐氣了。

她忍了這麼久,憋了這麼長的時間,看了這麼精彩的一出戲所倚仗的,淚汐兒跟自己說過的那一句「出動出擊」。

她不明所以,但用生命在踐行著一—因為沒有其他辦法了哇!

直至用行動來驗證成果,木子汐方才曉得能「出動出擊」其中緣由

薑布衣覬覦神魔瞳,不敢傷到自己。

天人五衰也垂涎神魔瞳,不敢傷到自己。

人一旦有了**,就會出現破綻,這是必然。

雖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謀略,木子汐一點都沒有,但在生死之前論急智,任何人都有吧?

狗急跳牆,兔急咬人。

木子汐在即將被抓住的瞬間,腦海裡就閃過了這樣一個完美的點子

「嗖嗖嗖!」

神魔瞳一轉,「神墮」控住天人五衰的一刹,木子汐化身枝蔓,一下纏上了天人五衰的身體。

當她把腦袋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天人五衰的腰背之上了。

那努力大張卻依舊隻有一點的檀口之中,黑暗下依稀可見鋥亮的虎牙,在閃閃發光。

「吭哧~」

就如同當時在風雲爭霸舞台上,木子汐忍無可忍,對徐小受張口一般。

這一刻,她將天人五衰也當成了最難解決的敵人,一口咬住了他脖頸的大動脈。

四肢化作鋒利的汲生藤,嗤一下紮入了天人五衰的腎臟、大腿之中。

「唔!」

天人五衰勉力晃過神來之後,一聲悶哼,感覺身體之上刺入了生命不可承受之疼。

下一秒,他體內的生機,在以一種瘋狂的流速,往後背的寄生蟲流去。

「放肆!」

天人五衰強忍著崩潰欲裂的頭顱,渾身靈元一股,嘭一聲響,衰敗之氣震蕩,想將後背的寄生蟲給震飛。

這一擊的傷害不可謂不強。

木子汐刺入天人五衰身體的藤蔓四肢,一下被太虛之力轟出。

可她嘴上毫不留情,任憑這一擊將四肢炸成木屑紛飛,她依舊死命咬著天人五衰的脖頸。

「汩汩汩~」

生命力大口大口的湧入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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