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風被周揚說的話弄得很煩悶,解開襯衫領子,隔門對著他道:“你先帶囡囡去院子裡玩下秋千,我等下就下來。”
“好的,軍門。”李昆答道。
外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顧清風這才又轉身盯著周揚。
周揚關切的問:“囡囡現在好嗎?”
他知道囡囡的存在?!
“你見過囡囡?那你知道囡囡的父親是誰嗎?”顧清風眼神咄咄逼人,令周揚一時不敢直視。
“我沒有見過囡囡的父親。我是三年前在霞飛路遇見的雪色。”周揚眸光黯然,他從公文包夾層裡拿出一疊牛皮信封:“這是雪色半年前去哈爾濱時給我的,說是如果她在哈爾濱遭遇不測,就想方設法把這些交給你。”
顧清風接過這疊信封,指腹摩挲著信封表麵,手掌不自覺微抖著,嗓子也變得沙啞:“既然知道去哈爾濱有危險,那她為什麼還要去?!”
周揚低頭不語。
“你說她為什麼還要去?”顧清風盯著那疊信封喃喃道,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周揚。
周揚抬頭盯著他,卻還是一言不發。
顧清風有些破防,雙手揪住他衣領,一字一頓道:“明知她去哈爾濱有危險,你當時為什麼不攔她?!”
“我攔她?那請問這幾年你去了哪裡?顧軍門!”周揚幾近歇斯底裡咆哮著。
是啊,這幾年自己去哪裡了?
印象中的小妹,仿佛還是那個見到蟑螂都會害怕,都會抱頭亂躥的小女孩。
他不知道自家小妹這幾年都經曆了什麼,一下子就有了個三歲的女兒:囡囡。
恍惚中,雪色好像站在他麵前,還是那身雪白的連衣裙,正在笑意以盈盈地問他:哥,來首四手聯彈可好
“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但那天給我這些信封時,她好像說過一句話。”周揚喉嚨哽咽:“她說她必須去,而且要帶囡囡一起去。”
“這信封你曾打開看過沒有?”顧清風冷不丁的一問。
周揚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怎麼可能?這是雪色留給你的。我發誓從來沒有打開過。”
顧清風相信周揚,他一直麵都是個有底線的人。
周揚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顧軍門,我得走了。隻是我有句話不得不說,雪色她她她可能在為共黨做事”
“嘭”的一聲,顧清風握手成拳,一下猛砸在書桌上。
“周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當著我的麵誣陷他親妹妹是共黨!”他出手如風,腰中手槍瞬時拔出,抵住周揚的太陽穴。
周揚一點也不害怕,嗤之以鼻道:“是什麼人重要嗎?!重要的是她是你親妹妹!難道你們國軍現在凶殘到六親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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